三浆五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一章 王佐断臂 义血染城,神志新传,三浆五壶,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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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王佐。他趁夜来到南门前向上喊道:“我是豫州护城的副将王佐,有要事求见完颜兀术大人。”

城上的金兵听见,他们不敢开城门,而是用绳子系了个箩筐下来,把王佐吊了上去。

金兀术一见王佐便问道:“你是何人?”

王佐仰着头,目光直视着金兀术答道:“我是豫州守城的副总兵王佐。”

这时,押王佐入堂的一个士兵插嘴道:“就是这家伙,昨天还出城跟咱们打过一仗。”

金兀术上下看了看王佐又道:“既是豫州副总兵,你来此见本王作甚?”

王佐用手按住受伤的左肩说道:“曹总兵因我失城竟砍去了我的左臂,我王佐投在梁王麾下,就是要借梁王之师,还报此仇。”

“哼!”金兀术哼了一声道:“什么投敌复仇?分明是苦肉计,快把他给我从城头扔出去!”

“慢!”王佐毫无惧色,大声道:“梁王虽占据了宋之豫城,可不久高宗就会发倾国之兵前来围城。梁王初入城关,不识机关险要,久攻必失。在下乃豫州之守将,深谐御城之策,可令梁王坐守无忧。”

金兀术听了不耐烦道:“城之攻守,何用你来教训,给我推出去!”

“梁王!”

这时,哈迷蚩止住道:“豫州乃南北两宋之咽喉,通商之门户,兵家必争之地也。这小子说的没错,我们初到此城还真缺一个通晓甬道机关的能将。”

金兀术不屑道:“你看他齿白唇红、眉清面净,必是个文人出身。文者,说客也。吾宁可失城一百,绝不用书生一个。”

“梁王谬也,切不可以气用事。”哈迷蚩上前一步又继续说道:“这书生绝不可能愚蠢到不知一计不能两出之理,故属下以为,他被责断臂乃是真,投敌复仇亦是属实。梁王谅他孤身一人,即便使诈,又能有几何作为?望梁王将这个守城的宿将交给属下。”

金兀术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道:“军师之言有理,先带他疗伤去罢。”

哈迷蚩把王佐带到了一间营房,并找人给他处理了伤口,又上了金疮药和止痛散。由于王佐的伤口是残断,在包扎伤口的时候要把肉皮拉长并包裹住断骨,这样会异常的疼痛,尽管王佐面似文弱,内心却是个性格刚毅的铁血男儿,可此时的他还是疼得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哈迷蚩叫了两个士兵把王佐抬到床上,又对这两个人嘱咐道:“这个宋将对我们有用,你们两个要严加看管,决不可离开半步。”

话说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傍晚,只见浓云滚滚,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雷声。哈迷蚩趁着黄昏来到王佐的房门前向两个正在守门的士兵问道:“这个宋将有什么动静没有?”

士兵答道:“这个人好像昏迷了一天,就连送进去的饭他也没吃一口。”

哈迷蚩听了默默地点点头,倒背着双手闷头离去……

午夜,倾盆的暴雨被风卷得如幕帘般掀动,雨点落进水坑,电光下就如同一颗颗扎在地上的银钉,一层层、一片片,时隐时现。尤其是闪光下房檐屋角留下的阴影,在闷雷的怂恿下鬼蜮般阴森可怖。

王佐门前的两个士兵卷缩在屋檐下,冷得瑟瑟发抖。这时,门口现出一个人影,只见他从袖中亮出一把尖刀,寒光一闪,其中的一个士兵便扑倒在地;另一个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是 怎么回事,也在刀光中血涌如泉。“啊——”这士兵叫了一声,却已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淹没。

没错,这个人正是王佐。只见他沿着营房的屋檐下疾行,一直来到门岗面前。这站岗的士兵披着蓑衣被雨淋得正浑身打哆嗦,他一见王佐以为是来查岗的军官,忙并步就是一个立正。王佐出手隔着蓑衣一刀照着这士兵的肚子就扎了进去,只见这士兵腿一软,先是跪在地上,然后又仰面倒地。王佐解下蓑衣披在身上,又从军营钻进了小巷,向南面迂回而行。

此时雨越下越大,城下守城的士兵早就躲进了城门口的岗亭内呼呼睡去。王佐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门廊,他用手移去了顶门桩,再伸手勾住门环,“嘎吱——”一声,半边的城门应手而开。

王佐又快步拾级登上城头,见有两个士兵正将身子探出城垛向下张望。就听其中的一个士兵说道:“他妈的!好像是大风把城门刮开了半扇。”

另一个应声说道:“城下的贾六他们干嘛吃的!怎么会碰倒了顶门柱?”

王佐见是个机会,他瞅准了左边的一个,一刀从后背就捅了进去。

“妈呀——”这小子叫了一声,便趴在了垛口之上,一动不动。

右边这个士兵发觉情况不妙,正想撤回身来看看究竟,被王佐快步上前,一脚把他就给从垛口踹了下去。

王佐疾奔到城楼的左侧,不一会工夫就割断了吊桥的一根绳索。当他再绕到另一侧去割最后一根绳索的时候,城上走过来一个士兵高声问道:“什么人?”

王佐理也不理,疾速地用刀去割绳索。

这个士兵雨夜中看不清王佐是谁,也弄不清王佐是在干什么。他走过来站在王佐身后一看这才明白,急问道:“你怎么敢割桥索?”

王佐头也不回,顺手就是一刀。这士兵头向后一仰,“噗——”一股血腥正喷了王佐一脸。原来,王佐这一刀正把这人的喉咙割断,鲜血一喷,这人立刻仰面倒地。

王佐返回身,继续去割绳索。

有人问了:王佐这回割绳子怎么这么费劲?这个,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王佐断去了左臂失血过多本来身上就没多大力气,在加上这一回是在右侧,王佐侧着身子怎么都用不上力,同时绳子也随着刀来回地晃动,如果王佐用的不是短刀那还另当别论,这短刀子遇上湿绳子,那困难程度是可想而知,当然不是三五下就能割断的。

这时,又有三个士兵从城的另一端跑了过来,他们一见躺在地上的尸首,其中的一个立刻拔出佩刀说道:“这个城垛边上的人必是奸细,给我杀!”

说话间,王佐身上就挨了两刀。

王佐心说: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的短刀又怎能跟他们的佩刀抗衡呢?

王佐强忍着剧痛继续去割仅剩下的几绺绳子。

“噌噌——”王佐又中了几刀,他一咬牙奋力割断了绳索,顺势从垛口纵身一跳,口中高喊道:“岳大帅——赶快进城——”

“嘭——哗——”吊桥重重地落在城堑的对面,激起了一片水花。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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