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浆五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九十章 邻居,神志新传,三浆五壶,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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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整理八瞎子的书,一想起八瞎子已经不在人世,心里挺郁闷的,就想出来散散心。”李正低声答道。

“听说你在了解八瞎子的过去,是不是也想给八瞎子写本书?”蛤蟆又问道。

“咱哪有那本事?只是想记录一下他的生平而已。”李正笑了一下说道。

“你是大学生,写本书有啥难的?不像咱们,咱们是没文化,就算把咱打残了,咱也写不出个屁来呀!”辣椒面接话说道。

“你要是想写八瞎子还真离不开赵大妈。”李锢辘凝视着李正说道。

“因为赵大妈跟八瞎子是从前的老邻居?”李正问道。

“不单是,他们两个还有种特殊的关系。”李锢辘神秘地说道。

“他们是……”李正疑惑地问道。

“他们是一种类似亲情的父女关系。”李锢辘笑着说道。

“呃——”李正点了点头。

“所以呀!要想写八瞎子就离不开赵大妈。赵大妈不仅了解八瞎子的过去,而且还跟他的生活密切相关。赵大妈从前是个老师,她在文革期间的事我还知道一点,有时间你请我喝酒,我可以给你讲讲。”李锢辘挺了挺身子说道。

“对了,我问你们一个问题。”李正环顾了一下同桌的上个人说道:“你们说八瞎子他到底是瞎还是不瞎?”

“废话!八瞎子要是不瞎,他应该改名字叫八只眼。”辣椒面接茬道。

“我也说他是个瞎子,这么些年了,谁不知道?”蛤蟆肯定地说道。

“你还别说,李老板这么一提我倒觉得有点奇怪。上个月我跟几个邻居在我家楼下打麻将,八瞎子站在我身后听声,那天我点特背,接连挨了两炮,八瞎子在身后就说我臭。我说:‘八爷,您知道我打的什么牌就说我臭?’八瞎子说:‘我不用看,听声就知道你打的什么牌。’我当时就不信,连摔了几张牌都被他猜中了。我那会就纳闷,听声怎么能听出牌张来呢?于是我说:‘八爷,我扣着摔两张牌,您要是能听出来,我的姓都倒过来念!’我说完话一回头,发现八瞎子支着竹竿溜溜达达地走了。从那天起我就在想:八瞎子不是不瞎,可也不是全瞎,或许他的眼睛还能看到一点东西。”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李正追问道。

“这事儿我记得挺清楚,因为第二天就听说他住院了,随着就知道他去世了。”李锢辘皱着眉说道。

李正听到这他一推牌说道:“不玩了!”

“不玩了,干嘛去?回酒店?”李锢辘问道。

“回家,睡觉!”李正起身说道。

“我以为你多大出息呢,原来是想回家抱老婆!”李锢辘撇了撇嘴说道。

“别胡扯!昨晚上我打了一宿的字,现在又困又乏。八瞎子的书听着容易,可打起字来就特别费事,有许多字音琢磨半天都不校不准,有些字查字典都找不到。唉!”李正说完又叹了一声……

“赵大妈在家吗?”

李正和韶琪站在了赵大妈家的门前。

“哎呦,是你们两个!怎么一大早不在酒店忙生意,跑到我家来看我呀?”赵大妈开了门笑着说道。

“赵奶奶身体好吧!”

因为韶琪跟赵大妈的孙女晓影只差五岁,自打认识了就互称姐妹,所以韶琪就跟着晓影改口称呼赵大妈作奶奶。

“呦,还是韶琪姑娘贴心!”赵大妈拉着韶琪的手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你们找大妈是不是有事啊?”赵大妈等大家都坐下来之后问道。

“奶奶,我们想听听您和八瞎子之间的故事。”韶琪直率地说道。

“嗨——你这闺女!我和老瞎子之间能有啥故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听了又有啥用?”赵大妈瞅着韶琪说道。

“八瞎子是个盲人,您一直照顾着他,还有在文革期间,您也遭了不少的罪,说说吧!”李正恳求道。

赵大妈听了李正这话,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她注视着前方,仿佛是看见了很远很远的远方……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自从八瞎子被分配在市玻璃纤维厂之后,因为市长每年都去看望他,厂里的领导也对八瞎子十分的照顾,并没有安排他进车间,而是派他做了门卫。这也是领导的有意之举,因为八瞎子进厂时也就二十**岁,人很白净,又瘦又高,戴着墨镜,是个很帅气的大小伙子,而负责收发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虽然是聋哑人,却生得眉清目秀,单位领导的意思是有意撮合他们两个,因为他们在工作上配合的不错,将来在生活上也会有很多的互补,在厂里人看来,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对绝佳的鸳鸯。可八瞎子偏偏不领领导这个情,他和这个姑娘一起工作了三年竟没擦出一丁点火花来,最后这个姑娘等不得,只好跟本厂的一个同样是聋哑的人结了婚。

说起八瞎子这人还挺大度:人家姑娘结婚那天八瞎子还带去了两红两白四双袜子作贺礼,当时的工会主席见八瞎子送的是袜子,就开玩笑想难为一下他,工会主席要求八瞎子把袜子分成红白各一份,分别交给新郎和新娘。在当时四双袜子是混在一起的,靠用手摸是绝对分不出颜色的区别的,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新郎新娘都为八瞎子捏了一把汗。不过八瞎子还真不含糊,他将每双袜子一一分开,然后一半交给新郎,另一半交给了新娘说道:“你们把中间的标签撕开,保证每人得到一红一白各一双没错!”在场人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

那么,八瞎子和赵大妈又是如何结缘的呢?起初,八瞎子是寄居在市妇联的一间库房里,而单位分福利房是以结婚的先后排序的,八瞎子一直都没结婚,当然分房的事就成了个老大难。后来,市妇联搬迁,原来的位置就腾让给了市公汽总公司,考虑到八瞎子没有住房这一实际情况,市妇联又协调了新抚区饮食服务公司给他安排在十三道街的一处小综合商店做了更夫,其实就是解决他的一个临时住所的问题。就这样,八瞎子白天上班,晚上打更,倒是两不耽搁。每到夏天,八瞎子吃过了晚饭就坐在门口纳凉,慢慢的过来闲聊的左邻右舍越来越多,八瞎子没事就给大家讲几个小故事。

再后来,那个市长调任到了北京做了轻纺部部长,离任前曾与八瞎子会面,当了解到八瞎子的住房问题仍没解决之后,他又找当时的厂长谈了一次,大概是这个市长的话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过了不久,八瞎子就分到了处在十二道街的一所平房,正巧跟赵大妈成了邻居。

提起赵大妈她其实姓王,53年中师毕业,正好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批专职教师,毕业后分配在了一所小学任教。56年与忠厚老实的赵师傅结婚并育有两男一女,由于赵师傅工作积极,技术扎实人又上进,参加工作不久就入了党,十余年来,他从先进工作者到优秀党员获得了无数荣誉,成为了单位提拔中青干部的重点培养对象。

然而,在一次又一次政治运动的背景下,谁会料到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竟会给这个幸福的家庭造成了难以抚平的创伤。

68年初,王老师因为对教育体制改革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并顶撞了学校的领导,继而在随后袭来的一场反右斗争中被打成了“右派”且开除了公职,最后被移送到居住地革委会处理。

批斗会设在了大官小学的操场,时间是一个星期六的晚7时。这一天赵师傅很早就让孩子们吃过了晚饭,6点刚过,赵师傅就用一个四轮小车推着三个孩子在葛布桥和工农兵电影院一带转悠。当时赵师傅最大的男孩只有十岁,最小的女儿还不到四岁,他们还是一帮不懂事的孩子,完全嗅不出今夜的晚风里有着不祥的味道,他们时而嬉戏打闹着,时而好奇地指点着身旁过往的车辆。

赵师傅推着小车,他一边耐心地哄着孩子,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学校操场的高音喇叭传来声嘶力竭的呼号声,赵师傅知道,批斗会已经接近了尾声,这也是妻子最难熬的时候。

从学校里疏散出来的人群三三两两地从身旁走过,有的指手划脚地窃窃议论着。赵师傅低着头,只做没看见。

这次批斗会开得很隆重,因为在会前半小时高音喇叭就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革命歌曲,将饭后的闲人都吸引了过去,加之革委会居民组的革命老太太挨户动员,使得原本不大的学校操场挤进了上万人之多。八瞎子大概是惟独没参加批斗会的革命群众之一,会前也曾有人登门动员,八瞎子坐在炕上边喝酒边说道:“俺眼瞎,分不出个青红皂白来,你教我去开会,这不是瞎折腾么?”这位革命老大妈被八瞎子顶得灰头土脸,只好作罢。

晚上8点,赵师傅约摸着差不多了,他推着小车把孩子带回了家。

见屋里的灯亮着,赵师傅顾不上孩子,他抢先开门就进了屋。此时的王老师已经换了身衣服,头发湿湿的有些发亮,看来是刚刚梳洗过的。炕上已经铺好了被褥,屋里也收拾得很干净,本来一向就少言寡语的赵师傅蹙在门口,哽嗓噎噎的,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妈妈——”三个孩子雀跃着涌了进来,王老师蹲下身一一在孩子的脸上亲了亲。最小的玲玲仰着头用小手紧紧勾住了妈妈的脖子,王老师试图把玲玲抱起来,可是她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细心地赵师傅已经看出了端倪,他赶紧拉过玲玲说道:“妈妈刚下班,让妈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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