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核物理系的老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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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被政府收了，哎，也难怪，养了那么个忤逆的儿子，我对不起国家啊。”

“房子被收了，也不至于让您住在这个地方啊。”徐子皓惊讶地问，“陈楚做了那么多年的事，总该存下点钱来吧。”

“也没存下什么钱，买了套房子，开了家吧，这个柴棚还是后来买来准备当车库的。只是车一直没，也就闲置下来了，让我现在还能有个地方住。现在房子被收了，吧也被封了，被重新租了出去，说要开洗浴心。我让这孩子别走这条路，可他就是心气太高，哎！那时候帮陈楚找关系打官司叶花了不少钱，还剩下一点得给他留着，过几年出来了，找媳妇，找事做，不都得花钱么，我这样也花不了什么钱，就住在这也没什么，只是那些人还非得把我赶出去办洗浴心……”

老爷子语气说得很平静，但是却让听者伤心，只在心充满限叹息。西门枫低头沉默着，发了一圈烟，埋着头抽了起来，等他说完了，这才开口问道：“陈伯，要不你搬到我那去吧，那酒吧也有陈楚股份的，你搬到那，我让他们腾一个房间出来给你，地方不大，但是有人在那照着，也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不行不行。”老爷子连忙摇摇头，“那地方本来就是你的，你不怪那丑小子就算好的了，何况你们那酒吧一天吵吵闹闹的，我住着也不习惯啊。我还是住这好，只要他们再来找我麻烦就行。”

见他那么坚持，西门枫叶不好再强求什么，只好说道：“那行，只要我在这，就不会让他们来找您麻烦。如果他们再敢来，就给我打电话，我来解决。这房子是您的，还能让他们抢了过去不成。”西门枫拍着胸脯保证道。

徐子皓在旁边抽着烟，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细细打量着这个房子，虽然地方很小，但却依然放着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旧书。别书老旧，但全是高端的技术书籍，牵涉到的都是原子能核能方面的知识，徐子皓亲不自禁的拿一本出来翻了翻。发现里面全是从来没见过的符号，完全吧懂是什么意思。

“陈伯，这些书都是你的啊？”徐子皓问道。

“恩，早年工作的时候用的书，这一放都那么多年了也没舍得扔，都是宝贵的资料啊。”

“这些东西好难啊，我都完全不懂，能借给我回去么？”

“借倒没什么问题，我这还有一大箱，不过我猜你就算拿回去也还是不懂。你才初毕业吧，离这里面的知识还是有点远啊。”

“没呢，我高的也学完了，还得学什么？”

“那也还不够，还要学大学理工科的知识，高数概率论大学物理复变函数，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工具，如果你想自学，可以先这些书，不过就算你学完了这些，距离这些书的知识还是差得很远啊。”

徐子皓点点头，所谓学止境，也就是这个道理。他这正翻阅着，突然到了一个红本子，打开一，顿时让他大吃一惊：“陈天佑，武汉大学物理系，核物理专业毕业生。”上面的照片很容易出来是年轻时的陈伯，真没想到这个环卫的扫地工竟然是高等院校的高材生，而且还是那个人才严重缺乏的年代的人。

“陈伯，你还是武汉大学的高材生啊？”

陈老爷子只是笑了笑，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或许他也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谈吧，徐子皓也不方便多问，把证书好好的放了回去，退了回来。

西门枫提出要走了，大家都点点头，毕竟进来坐坐也就走走形式，也不便过多打扰。临走时几个人凑了下钱，强给老爷子留下了两千多块先给他花着。

几个人走出门，心情其实多少都有些沉重，各有各的想法。老马从作为父亲的角度为老爷子感到叹息，西门枫则是到长辈生活得这样觉得自己没做到承诺，陈信风则是感叹那个年代的高材生现在也沦落于此，徐子皓却想到，这混黑道，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正要往外走，最后一眼向了吧，里面灯还在亮着，却没有了敲打声，还真不知道是谁要在这开洗浴心。其实不跟西门枫打招呼也没太大关系，但是这个老板的手段显得有些卑劣了，改天还得找他谈谈。

这时，突然到一个女人正在前面走着，西门枫从后面瞟了她一眼，总是着有些眼熟，可奈光线太暗，也不能确定，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枫哥，你干嘛，潘姐才刚走没几天呢。”徐子皓到他眼睛不停盯着别人，而这个女的似乎长得还不错，至少从背面身材挺好，不知道他是不是打什么主意了，拉住他小声问道。

“那个人我着好像挺眼熟，跟上去。”

“这么黑你也能得见。”老马打趣道。

“这是一种感觉。”

“我到漂亮的也都感觉熟。”徐子皓笑道。

“嘿，老子正想那么说。”老马冲徐子皓打了个响指附和道。

陈信风却拉拉徐子皓：“皓哥，这个女的我也着眼熟。”

“恩，我也觉得着眼熟。”徐子皓以为他在起哄，所以跟着说到。

“没，我说真的，真着眼熟。咱们走快点跟上去。”陈信风严肃道。

西门枫也是有这打算，几个人不禁加快脚步。而前面的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什么，高跟鞋的声音频率也变得更加紧凑，周围很黑，也不知道她是担心后面的几个男人对她图谋不轨，还是真有什么事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