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百六十八章 谈判(上),天唐锦绣,公子許,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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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
房俊腹诽一句眼睛四下一扫顿时又愁眉苦脸起来。
厅堂很宽大木料厚实雕花精致却无太多摆设显得有些空旷。正对着房门的是一扇紫檀木屏风上面有四字古篆“明德惟馨”然这扇屏风的木料有极其明显的花纹繁复深刻甚是珍贵。
其余除了萧瑀面前的一张矮脚茶几之外空无一物。
也就是说没有椅子连杌子都没……
出外做客这是房俊最讨厌遇到的现象因为这就代表着不得不跪坐。若是再旁人面前尚可轻松一些应付即刻但是当着萧瑀却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他可以对萧瑀嗤之以鼻甚至可以跟萧瑀争执但是绝对不能在萧瑀面前软塌塌的坐没坐相那是极为严重的失礼若是萧瑀偏激一点甚至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羞辱……
没办法跪坐着遭罪吧。
房俊愁眉苦脸的坐下萧瑀见其神色郁郁不由奇道:“二郎刚刚才发了一笔横财何以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能跟你说咱不习惯跪坐么?
暗叹一声房俊只好说道:“眼前千头万绪、一片迷茫呐晚辈初掌权柄却深感重任在肩能力有限是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其中苦恼实在不胜烦忧。”
萧瑀呵呵一笑倒也能理解房俊的处境。
组建新式水师、筹建市舶司都是万分艰难的重任。或许前者相对轻松一些但也需要极强的带兵能力和军事素养至于后者更是阻碍重重难于登天。
不是说筹建市舶司困难而是说将市舶司的功效发挥起来实在太难。
江南士族大多经营海贸往来自便并无衙门监管是以每一次都是一笔巨大的利润。现在陡然冒出一个市舶司要总管海贸事务收取关税这就是明晃晃的在江南士族身上割肉岂能轻易如愿?
萧瑀甚至认为这个市舶司就是房俊搞出来恶心江南士族的你们不是害怕我来到江南动了你们的利益么?那行我就偏要在你们利润最丰厚的地方来一刀狠的!
这其实亦是江南士族恨不得将房俊宰杀在牛渚矶的最根本原因……
萧瑀亲自给房俊奉茶笑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少年要有锐气但更要有担当能熬得住困难则必然海阔天空。再者说有六十万贯巨款垫底想必很多事情都能轻松得多。”
房俊恭恭敬敬的接过茶杯苦笑道:“国公就不要讥讽晚辈了实在不行晚辈将萧家的二十万贯还回来便是。”
萧瑀呵呵笑道:“你小子可比陷害老夫!别人家的都收了偏偏将萧家的钱还回来难道是我萧家与你串通不成?若是当真如此萧家在江南就要人人喊打咯!”
房俊就懂得顺杆就爬之道:“这可您不要的不是晚辈不给。以后您可切莫再提及此事晚辈这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萧瑀哈哈大笑状似很开心:“房玄龄一生君子温润如玉谦厚仁和怎地偏偏生出你这么一个异数?这阴险无耻的风范倒是颇有几分长孙老狐狸的真味!”
“国公你过誉了长孙叔父乃是人中之杰晚辈的这点道行可差得远了还得再接再厉虚心学习才成。”
言下之意长孙阴人可比我阴险无耻得多了……
一老一少纵声谈笑相谈甚欢便仿佛慈爱的长者面对优秀的晚辈亦如一对忘年之交和谐融洽。
门外的萧班暗暗呐喊自己这位七兄最是擅长周旋应酬往往与人畅谈一日东拉西扯亦丝毫未提及正事。现在这个房俊却颇有些七兄往年的风采明明是被七兄请来七兄不提正事他也就跟着插诨打科不急不躁分明就是一个老油条啊!
可他又哪里知道这位房二郎上辈子整日周旋在官场之上对于那一套“啥事都干就是不干正事儿”早就久经锤炼虽然未见得比得上人老成精的萧瑀却也绝非官场新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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