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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她的这个表情让我感到疑惑,但是随即就明白了。最快更新请到我问她道:“你让人去查了?但是却没有查到我预料到的那种结果?”
她点头道:“是的。”
我摇头叹息道:“那就说明我的测是错误的了。这件事情我也实在是想不明白了。”
她却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只要是合乎逻辑的理我们都应该重视。证据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完全凭证据去证实一件事情。证据是证明罪犯犯罪的依据,但合理的理却是我们揭示真相的途径。证据可以被罪犯销毁,而案件存在的逻辑却永远不会被销毁。”[
我愕然地看着她,“童瑶,电信和移动公司里面的数据怎么可能被销毁?”
她看着我,“冯笑,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幼稚。。。。。对不起,你看我,我说话就是这样,随口就来了。”
我心里很是伤感:她居然向我道歉。她向我道歉就说明了她与我之间的距离和隔阂了,或者是她刻意要保持和我之间的这种距离与隔阂。我摇头叹息着说道:“说到底你还是在怀疑林易。你觉得只有他才有那样大的能力去做出销毁数据的事情。”
她说道:“冯笑,你错了。怀疑一切是警察办案的原则,这是为了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只有排除了其它的不可能,真相才会一步步显露出来。冯笑,其实你心里也觉得童阳西的死与林易有着某种关系的,包括上官琴的事情。童阳西的警察身份被识破之后即刻就死于非命,上官琴被暴露后却没有马上离开,孙露露居然会越狱而且被击毙。这所有的事情都和江南集团有关系,你觉得我怀疑林易不应该吗?”
我顿时不语。沉默了片刻后我说道:“我在想,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林易白手起家,经过多年的打拼才有了如今的江南集团。你说他为什么要去做那样一些触犯法律的事情?而且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他的,他做事情从来都很稳,并不喜欢冒险。所以,我觉得这些事情应该与他关。”
她摇头道:“人的内心是复杂的,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也许是他从自己成功的经验中总结出了一点,很多复杂的事情可以简单化。据我所知,林易在早年的时候做过生猪的屠宰和销售生意,当时他可是垄断了我们省城生猪屠宰和销售的大部分市场啊。冯笑,你知道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吗?用暴力胁迫其它的屠宰场关门!后来生猪的屠宰利润不高了,他又转行去开了一家长途汽车公司,主要经营江南、江北两个省城的线路,他一样地采用了那样的方式。再后来,他开始转入房地产行业,行为、处事也才开始变得低调起来。不过他后来采用的方式大多是贿赂官员,然后获得黄金地段,而且在他最开始做房地产这一行的时候因为国家还没有实行土地招拍挂,所以他往往可以用较低的价格得到好的地块。此外,他和 银行方面的关系也一直处得不错,如果没有银行对他的支持,江南集团不可能有今天的规模。所以,我觉得他这个人是有着野心与暴力倾向的,如果他发现有人试图阻碍他的事情的话,他很可能会采用非常规的手段。”
我不以为然地道:“童瑶,我不赞同你的说法。首先,任何一个企业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有一个资本积累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能够脱颖而出的才会在后来成为成功者。有人说,资本的原始积累往往是血腥的,我并不是说这句话也适用于我们国家目前的这个状况,而且我更愿意相信在我们国家是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的。你说林易早年发家的过程存在着什么暴力胁迫他人的事情,我不能相信你的话,因为我只相信法律。我在想,既然那时候的他是如此的万恶不赦,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受到法律的惩处?即使是有官员包庇他,但是对那张民愤极大的事情也是包庇不了的是吧?还有就是你说的他贿赂官员什么的,这也仅仅是你的猜测罢了。我只相信证据。童瑶,你知道吗?他以前一直和省建行的关系不大好,后来还是我通过一些关系才替他搭上了线。房地产开发需要银行的支持,这是必须的。一方面开发商需要前期的资金,另一方面银行也可以从中获取较大的利润,这样才盘活了我们国家的房地产行业,国家的税收等经济指标才得以每年保持持续上升的势头。这是大趋势,是国家经济发展的一种必然。有人讲,房地产行业掠夺了老百姓几代人的财富,这个问题我不想在这里多说,因为这是国家政策层面上的事情。但是如果你因此对这个行业产生看法,并把你的看法转变成了对林易作为开发商的不满就不应该了。童瑶,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进行有罪论。而且你也应该清楚,在有罪论的情况下任何人在你的眼里都是犯罪嫌疑人。我觉得这是你作为警察特别要注意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是香港警察,在香港,罪论才是他们的法律理念。所以,你可一定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再在这样的问题上犯下错误。”
她一直在静静听我说话,我说完后她也开始沉默,一会儿后她才说道:“冯笑,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实在是不能相信童阳西的死是孙露露的误伤。这个案子里面的漏洞太多了,很多问题法用常理解释。冯笑,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案子里面的一些情况必须要保密。即使我现在不再是江南省的警察了,但是我依然必须要做到保密。还有就是,我不想让你牵涉到有些事情里面去。冯笑,你知道吗?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我也怀疑过你,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炒房吗?我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么赚钱的。事实证明,你钱的来路是合法的,而且你确实很有经济头脑。你是不是生气了?不过我却和欣慰,因为你不是我怀疑的那样一个人。所以,我就更不能让你陷入太深。冯笑,我还是那句话,今天我们的谈话请你一定保密。”
说实话,她最开始说到她曾经怀疑过我的时候我的心里确实是很不舒服的,而且内心的那种悲凉的情绪也再次的升腾了起来。不过我随即就觉得可以理解了,因为我顿时明白她其实是在关心我,她害怕我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说:“童瑶。我理解。其实你还可以继续去炒房的,赚钱也是一个人的生存技能,不管你的职业是什么,都应该追求一种富足的生活。你说是吧?林易是商界名流,现在他赚钱的意义已经不再限于单纯地去过富足的生活了,他是在为自己赚钱的同时也在为国家做贡献,也解决了我们省很大一部分人的就业问题,对维持社会的稳定也是做出了很大贡献的。而且他每年都会做很多慈善项目,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会去做触犯法律的事情的,更何况于是杀人那样恶性的案件。还有就是,即使是你不能把有些事情告诉我,即使他真的有着某些嫌疑,但是就从上次我们商讨的那件事情来讲我觉得也是不大可能的。你想想,假如真的是他设计了那个案子,那么他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会破解那样的作案方式,他也就没有必要去消除移动或者电信公司里面的通话记录。他那样做完全是一种画蛇添足。除非是那天我们两个人的谈话被窃听了。但是,那可能吗?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在那里说事情。童瑶,你不会怀疑是我去告诉了林易吧?”
她摇头,“我对你当然是完全信任的。不过冯笑,你回忆一下那天的情况。后来我们出去的时候钟逢对你说了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我心里顿时不悦,“她说什么了?童瑶,你不会连她也怀疑吧?”
她看着我,眼神里面怪怪的,她这种怪怪的眼神竟然让我顿时就有了一种慌乱,因为她的这种眼神让我感觉到她看穿了我和钟逢的关系。
不过她即刻就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了,她去看着雅间的户,嘴里在说道:“冯笑,我只是因事论事。”随即,她再次将目光转向了我,“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我们从酒楼里面出来的时候她就开始责怪你了,她责怪你为什么要给服务员小费的事情。当时我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服务员是朝里面走去的,而那时候钟逢应该就在酒楼的出口处不远,不然的话我们出去的时候她不可能会在门口处等候我们。也就是说,她和那个服务员根本就不可能见面。你想想,她是怎么做到那么快就知道了你给那服务员钱的事情的?”
我顿时就怔了一下,即刻就回忆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好像真的是那样。我说道:“那服务员也可能给她打电话什么的。”
她顿时就笑,“岂不说服务员在上班时间不能打电话的事情,像那样的酒楼,每位服务员都被装扮成了花仙子,身上有手机的话岂不是变得不伦不类了?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冯笑,你说那服务员的身上有地方可以放手机吗?”
我再次怔了一下,随即又说道:“或许她用的是对讲机。我看到那些传菜的男服务员都是有对讲机的。也许是她借了人家的。”
说完后我顿时就尴尬了,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话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童瑶顿时就笑了起来,“冯笑,我理解你。因为你实在是不想去怀疑钟逢,所以你竟然连这样牵强的解释都想得出来。你发现钟逢的手上有对讲机吗?而且,那样的事情服务员会用对讲机大声地向自己的老板汇报吗?”
虽然这件事情我法去解释,但是我依然不相信钟逢会那样去做,而且。。。。。。我说道:“钟逢曾经是我的病人,应该说是我救了她的命。她不会那样去做的。我相信她不会出卖我。而且,她也不可能在自己酒楼里面的每个地方安装窃听器,那样的话一旦被客人发现,这就不仅仅是要被投诉的事情了,她那几百万的投资也就会化为乌有了。她不会去干那样的傻事。我知道的,她特别看重自己的事业,而她的事业就是开一家极具特色的酒楼。所以,她绝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她说道:“冯笑,我没有说就一定是她在我们坐的那地方安装了窃听器什么的,虽然我们当时坐的地方是她早就安排好了的,她完全有条件提前去做那样的事情。现在我想要说的是假如。假如你的那个论是正确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使得我们需要的证据被销毁了。那么冯笑,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还可以用什么其它的方式找到求证的依据呢?”
此刻,我一点想要去动脑筋的心思都没有。孩子的事情让我很是担心,如果不是她,不是童瑶的话,我早就不会去和继续谈论这样的事情了。我摇头,“童瑶,现在我不想去想这样的事情。我的孩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我心里很烦,也很乱。”
她即刻柔声地对我说道:“冯笑,我就是不想让你心烦,所以才陪着你说话呢。现在警察正在想办法找到施燕妮,我在这里陪你说说话不是很好吗?”
听她这样一讲,我心里顿时对她感激不已,而且我的内心里面也即刻就有了一种愧疚,“童瑶,你饿了没有?我们吃点东西吧。我还没有吃晚饭呢,今天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一点食欲都没有,刚才也没有。你也还没有吃饭吧?我们一起吃点好不好?”
她点头,“好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胃口。”
我即刻出去让服务员给我们准备几样菜来,当然是这里的特色。回到雅间后我问童瑶,“需要喝点什么吗?”
她摇头,“不想喝酒。随便吃点好了。”
我点头,“也罢。”
她随即就问了我一句:“冯笑,你现在心里其实很想去问问钟逢那件事情,是不是这样?”
我又一次怔住了。其实她说得不对,因为今天我确实没有去仔细想下一步自己究竟要怎么去对待这件事情,不过此时她问出了我的这个问题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里面好像还真的有一种想要去问问钟逢的冲动存在。
她在看着我,“冯笑,这件事情是我们私下在讨论,说到底都只是怀疑。我不希望你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了,不然的话下一步的事情就更难办了。你说是不是?还有,假如我怀疑错了人家呢?那样的话岂不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我点头,“你说得对。”
其实虽然我认同她的这种说法,但是我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压抑,因为我实在是不愿意相信钟逢会做那样的事情,所以我只能这样说服自己:那个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既然假设不成立了,那么对钟逢的怀疑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根据。或许事情的真相本来就是这样,童阳西的死本身就是一种偶然,而孙露露后来发生的事情很可能是她经受不住那样的打击造成的。
而且我还相信一点:很多事情其实很简单的,只不过是我们自己把那些事情想得太过复杂罢了。
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比如电影里面的战争场面:战士们高举着红旗冲锋,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战场上烽火弥漫。。。。。。可是,真正的战场可能是这样吗?真正的战场依然很简单,应该是只有子的穿梭,还有战士不住在倒下,冲锋的战士心里肯定也害怕,完全是被周围的气氛裹着不自禁地在朝前面奔跑。那样的牺牲固然悲壮,但其实也很简单。
我不再说话,心里竟然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
很快地菜就上来了,我们也就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来童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对我说道:“冯笑,我有事情先走了。有什么消息我随时告诉你。”
我朝她点头,并没有去问她什么。我知道,她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即使我问了也没有用。
她离开后我一个人在雅间里面坐着,忽然就想起自己竟然在这样不安的情绪中忘记了一个人林易。
对呀,干嘛不问问他是不是知道施燕妮回来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说不定也牵涉到夏岚的安全。
想到这里,我即刻就给他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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