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小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章 不可开交,宅斗之风雨如晦,未小七,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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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脸色难看的紧,一把拉住她,沉了脸皱眉道:“吵吵嚷嚷什么呢,这么多贵人,你也不怕冲撞了去!徐老爷不是在前院喝酒吗?出了什么事?”
那丫头只是碧水院的三等丫头,看来孔绍卿是找不到人了,才会让她跑来给徐氏报信儿。知微心里畅快的冷笑,老爹和女儿同时出了事,对徐氏而言算得上晴天霹雳了吧,真想折回去再看看她气得发疯的样子!
那丫头也是六神无主,只听到前头掀起了轩然大坡,那些个来吃酒的大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脸色十足难看,说什么欺君罔上、抄家灭族的,有那明哲保身的,立刻甩袖就走了,吓得这丫头飞也似的跑了来。
找了半天没见徐氏,一看见知微好歹也是主子,连忙倒豆子似的将她知道的哆哆嗦嗦的说了:“本来各位老爷都开开心心的在喝酒,徐老爷喝多了,就有小厮扶了徐老爷想出去醒醒酒,谁知那小厮没扶稳,徐老爷当众摔了一跤,却有东西从他怀里掉出来,有位老爷捡了,当即就变了脸色,说是……说是什么虎符,奴婢也没听得清楚,总之说是皇宫里头非常重要的物件……”
那丫头一见听了此话的姑娘们全都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声音便渐渐小了,不安的偷觑着脸色煞白的知微,“大姑娘……那,夫人现在何处呢?”
知微抖着手,往亭子的方向指了指。姑娘们看知微的眼神充满了同情。然而此时她们更怕的是自己家族也被牵连,若说孔诗乔这事儿她们还想留下来看热闹,可事关虎符,她们哪里还敢久留,纷纷跑去找了自己的娘亲,不多时,夫人姑娘们俱都逃难似的离开了。
崔绿华拉着知微冰凉的手,干巴巴的安慰道:“你别太担心……许是误传,这并不关你们家的事,应该不会被连累才是。”
知微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所有人都避瘟疫似的逃走了,却有崔绿华握着她的手宽慰她,这份情谊难得,知微自是感怀在心。便摇了摇头,“可他到底是母亲的父亲,又是父亲的上峰……”
“有慧仪长公主在,还有太后,即便有亲戚关系,也不能证明那东西就跟孔府有关。皇上是明君,他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知微沉默了一阵,勉强对崔绿华笑了笑:“我没事,你先回去,真有什么事我会派人给你捎信儿的。”
崔绿华却道:“无妨,我父亲……倒也连累不到。”
“还是回吧,你们崔府又没分家,崔大人那儿还是要避嫌的。”知微说着,就见崔绿华带来的嬷嬷丫鬟便止不住的点头,焦虑的劝说她赶紧回府离开这是非之地。
崔绿华也不好再坚持,毕竟留下来也帮不了忙,只反复叮嘱知微一定要给她捎信儿,这才由着嬷嬷丫鬟拉着飞快的走了。
一番人仰马翻的闹腾后,这厢慧仪长公主做主叫了人来将活活气的晕死过去的徐氏母女以及那名绑起来的男子弄进了先前的暖阁里,那头孔绍卿禀告了老太太后,着人将醉的人事不醒的徐槐柏刻不容缓的送回徐府,自己则匆匆换了官服带着烫手山芋虎符进宫请罪!
暖阁里。
软榻上被大夫掐着人中的徐氏终于悠悠醒了过来,孔诗乔早被徐氏打的清醒了,由丫头伺候着换了干净衣裳,裹着披风呆愣愣的坐在一旁,身子不住颤抖。
慧仪长公主端坐在主位,打发了大夫后,看着徐氏母女,不怒而威。秦夫人坐在知微旁边,轻言细语安抚着垂头不语的知微。沈沧眉闻讯也赶了来,知微怕孔诗乔失了理智胡言乱语,看了春蕾一眼,春蕾便借着该吃药了将她劝走了。秦夫人也不愿自己的女儿听见这些污秽之事,忙也跟着劝她赶紧去吃药。
徐氏醒来,知微忙起身,端了备在炉上的参汤走过去,“母亲,先喝口参汤缓一缓,旁的事都先放一放,您的身子才最要紧。”
画蔷忙过去帮忙扶起徐氏,知微便坐在榻边,诚恳孝顺的要服侍徐氏喝参汤。
徐氏一见知微,满是血丝的眼里瞬间堆满怨毒,恨恨的瞪着知微,挥手一扫,打翻了知微手里的参汤。知微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氏想通这一点,也就明白了梅园那一出是怎么回事了,这会子心里恨不得啃知微的骨头,喝她的血!
“姑娘,可烫到了没有?”画蔷瞧着知微手背上迅速泛红的一片,立刻心急的叫了起来。
知微强忍着痛楚,迅速拿衣袖盖住手背,勉强挤出一抹笑:“没事,别大呼小喝的。”
却听慧仪长公主冷哼一声,道:“徐夫人,你即便心情不好,也犯不着拿知微丫头出气,这做出这等有辱家门之事的人,又不是知微丫头!”
徐氏悚然一惊,这才发现慧仪长公主竟还没走,手忙脚乱的从软榻上滚了下来,声泪俱下的跪在慧仪长公主脚边:“求长公主给我们做主啊,我们乔儿是让人害了的,乔儿又乖又听话,怎么会与人做出这种事来,这是有人要害我们乔儿,求长公主救救我们乔儿……”
“这事既叫我遇到了,我自不会不管。”慧仪长公主淡淡瞥一眼守在外头的婆子丫鬟,道:“把那人给我带进来。”
两个粗使婆子拖着只胡乱套了一层单衣在门外几乎冻僵的男人进来,男人被捆了手脚扔在地上,瑟瑟发抖着直叫饶命。徐氏一见男人,恨的两眼充血,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那人拳打脚踢,状若疯妇。“我叫你害我女儿!你这贼人,我打死你,你不得好死……”
慧仪长公主冷眼瞧着,知微忙叫人先将徐氏拉开,就听慧仪长公主冷冷审问道:“你是什么人?可认得孔府二姑娘?你与二姑娘在梅园,是怎么回事?老老实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我定要油煎了你。”
那人慌忙磕头道:“回夫人话,小的是府里的奴才,贱名叫做梁方,小的与二姑娘……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但小的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二姑娘。谁知二姑娘吃醉了酒,将奴才拉到梅园去……奴才也不知道怎地,稀里糊涂的就……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夫人明察。”
“你放屁!”徐氏气的险些又要晕厥过去,怒声大骂道,连这般粗俗话语都骂了出来,显是已气到了极点。
慧仪长公主瞧了徐氏一眼,盯着被徐氏踢打的鼻青脸肿却仍可瞧出其原本还算能看的一张脸,又道:“你既说你与府里二姑娘两情相悦,可有什么凭证?”
那人忙道:“我那屋里的枕头底下,有二姑娘送的定情之物,还有素日她写给我的短签书信。”
慧仪长公主立刻派了人去搜,知微怕那婆子动手脚,看了眼画蔷,画蔷便跟着那婆子一道去了。不多时,那婆子果然捧了好些东西回来,慧仪长公主翻了翻,只见一块红锦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东西,打开一看,却是一块刻了孔诗乔名字的金锁。
秦夫人翻来覆去看了看,将之交给慧仪长公主,而后又去瞧那些短签书信,直看得脸皮发红,不敢再看下去。
慧仪长公主问徐氏道:“这金锁可是二姑娘的?”
“是这贼子偷了乔儿的金锁,定是他偷了去的!”徐氏涨红了脸大声道。
那人忙又喊冤道:“夫人,奴才冤枉,这的确是二姑娘偷偷给奴才的啊。府里护院那样多,等闲进不了内院,奴才又如何能偷二姑娘的金锁?今儿若不是大姑娘寿辰内院松懈了些,奴才也没法子进内院来。还有这些书信,都是二姑娘给奴才的啊!”
慧仪长公主捡了一张,招呼知微去看:“你瞧瞧,这可是你妹妹的字迹?”
知微接过短签看了看,呐呐道:“我……这……”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吞吞吐吐干什么?”慧仪长公主喝道。
知微忙道:“我瞧着有些像,长公主不若问问母亲吧。”
徐氏一把抢过那短签,却一个踉跄,崩溃的大叫:“这,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见了乔儿的字迹,故意模仿了来害乔儿的!乔儿,乔儿你说话啊!长公主,不能只听那人的一面之词啊!”
徐氏一边推搡着宛若木头人的孔诗乔,一边泪流满面的对慧仪长公主哀求道。
孔诗乔却只是呆呆的,仿佛连魂魄都没有了。
正在这时,杨嬷嬷一身狼狈跌跌撞撞的跑了来。
知微知道,这件事就要画上句话了,而孔诗乔的命运,再也改写不了了!
果然杨嬷嬷一进来便跪在徐氏跟前,声泪俱下道:“夫人,您就……你就成全了二姑娘,二姑娘不敢与您开口,就是怕您生气。那金锁,那些书信,都是老奴背着您帮二姑娘送去的。”
徐氏气的发抖,指着杨嬷嬷久久说不出话来:“你,你胡说!嬷嬷,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坏了乔儿的闺誉!”
杨嬷嬷瑟缩的看了知微一眼,慌慌张张膝行至徐氏身边,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句话,就见徐氏身子一软,啊的惊呼一声,竟是无比惊惧的晕了过去。
秦夫人轻叹一声,瞧着慧仪长公主道:“这样瞧来,竟是……唉,既是没有冤情,长公主,咱们便先回了吧。”
慧仪长公主点点头,拉过惊慌失措的知微,怜悯道:“你这生辰过的……唉,打起精神来,这府里的事还要你操持呢!可怜!”
知微惶惶不安的点头,让画蔷夏荷送慧仪长公主和秦夫人出去,秦夫人想起沈沧眉,正要带她一道走,春蕾却跑了来禀告说沈沧眉要留下来陪着知微。
秦夫人瞧了眼知微六神无主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深知她们两人的情谊,便也不再勉强,同慧仪长公主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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