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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蔷长长吐出一口气,随即笑的尖牙不见眼,用力点头道:“有姑娘这话我就放心了。”
实则画蔷自被文杏上了眼药后,着实拘谨了不少,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本分,不得再像从前一般没有规矩,也是极为辛苦的。这会子得了知微这句话,立刻便原形毕露了。
“姑娘,如今府里就一个昊大夫人了,咱们要拿捏她是轻而易举的事,她这人惯会做墙头草,不管姑娘如何帮她,也是养不熟的……”画蔷将白眼狼三个字含糊的带过,振振有词道:“不然咱们索性借着这机会,连同她也拿下算了。”
知微淡淡道:“那倒不必。等再过几日,她想与我争也不能了。”
画蔷双眼一亮,她自然听得懂知微的言下之意,“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若真能如姑娘所言搬出侯府,只她们姑娘与世子爷住在一起,没有旁人整日算计来算计去,日子定会轻松惬意许多。
知微点头,却是诡异一笑:“不过,虽说与她计较没有必要,些许教训却是要给的。”
画蔷跟着知微日久,见状亦是同仇敌忾道:“姑娘说的没错,总不能让她白欺负咱们这样久!姑娘,咱们要怎么做?”
她们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回避半夏与忍冬。知微不时拿眼尾瞥一眼二人,两人全都安安静静的垂首低眉,只是面上都有忍不住的羡慕。
自是羡慕知微对画蔷的亲厚。
这两人提上来也有几日了,知微观察了几日,倒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到时由她们接替画蔷与文杏,应该没有问题。
想了想,知微问道:“二爷情形如何了?”
“如椛一早去打听了,就快回来了吧。”画蔷笑着道,一边让人将早膳摆好,一边扶了知微的手走过去。
话音刚落,如椛便挑了帘子进来,“姑娘,奴婢回来了。”
知微正端了羊乳喝了一口,“如何了?”
如椛吸一口气,小脸涨的通红,眨巴着眼睛噼里啪啦说了起来,“昨晚咱们离开后,二爷很是闹了一阵,据闻还以头抢地,受伤了呢。后来大夫就来了,二爷死活也不让大夫瞧,侯爷又吐了血,二爷才妥协让大夫瞧了,大夫却道,二爷是被连根咬掉的,已经与宫里的公公无二了。侯爷一听,急怒攻心,当场便昏死了,大夫又忙着救侯爷,悠然居闹了整整一宿呢。我方才特地去了二门,佟家的小子偷偷告诉我,如今外头都知道二爷已经去了势,这辈子也别想要有子嗣了。而且他那事又极不光彩,已经有御史知道了,好几位御史大人昨儿也忙了一夜,都在斟酌这参奏二爷的本要如何写。侯爷病重,二爷又要被参,没人保着,二爷的官儿怕也保不住了。”
“如今侯爷,二爷都已经不足为惧了。”画蔷笑着道。
知微亦笑了笑,用了些吃食,便将剩下的一桌让画蔷半夏几个用了。画蔷与如椛是用惯了的,半夏与忍冬却有些惶恐,见画蔷习以为常的招呼她们赶紧,这才对视一眼,谢过知微后才肯去用饭。
沈静欣悄悄地送了出去,李思瑞再一次醒过来后,脾气暴烈仿若喷火龙,命人掘地三尺也要将沈静欣挖出来碎尸万段。知道她被知微“仗毙”后,摔砸了屋里所能摔砸的所有物事。
他很是闹了一阵,后来喊了他的小厮来问话,小厮走后,他将所有人遣了出去,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便往脖子上抹。虽然后来被救了回来,却是伤了喉咙再也说不了话了。
而且听伺候他的人说,二爷自从抹了脖子后,神志似乎也不大好了,整日里神神叨叨的说着一些旁人听了毛骨悚然的话,什么“贱人该死,竟敢欺负我母亲”,什么“母亲是骗我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我母亲”,“我杀了我的母亲,哈哈,我杀了我的母亲”,什么“还很小的时候,我便发誓决不让任何人欺负母亲”,什么“都是假的,全是骗人的,骗人的”……他一刻也不停歇的说,吃饭说,喝水说,连睡觉也在说。
伺候他的丫鬟婆子禀告了贺氏,贺氏只让甘嬷嬷前去看了一眼,嘱咐底下的人细心照顾,再没有二话。
侯爷的病情在李思瑞没了子孙根后急遽恶化,到后来竟是药石无医,两日后便撒手人寰了。
许是不放心李思瑞,他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贺氏一直呆在侯爷房中,亲自照顾侯爷不假人手。在侯爷去世的那一夜,她在他房里坐了整整一夜,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
侯爷没费什么周折,很快就下葬了。贺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神志不清的李思瑞送出府了,她未告知任何人,连知微也不清楚她将人送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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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节前一天,三皇子云秉涵趁皇帝“病重”发动宫变,他利用买通的宫里的禁卫军,带着收买的各路部下漏液杀进宫中,直逼皇帝的寝宫。就在三皇子以为成事在即,逼迫皇帝写下遗诏时,被早早埋伏在宫里的五皇子云善旭从背后毫不手软的给了三皇子一剑,三皇子连转过身来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地身亡了。
云善旭黄雀在后,得意至极,解决了心腹大患三皇子,眼瞧着帝位唾手可得,却不料李思渊神兵天降,任他如何顽抗,他带来的人以及埋伏在宫里的眼线都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那一夜宫里血流成河,累尸成丘,死了多少人无从计算。据知情的公公回忆道,那一日皇宫里的人像是怎么杀也杀不完,那些血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尽一般。待到第二日,整个皇宫都像是浸在鲜血中,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打晃,那些血甚至还是刚刚从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热乎乎的染红了偌大的宫殿。
装病的皇帝也趁机将朝中不安分的人一一拿下了,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发配的发配。
至此,三皇子与五皇子预谋日久的逼宫夺位,便像一场闹剧一样,还没在京中掀起什么波澜与恐慌,便以狼狈与惨烈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皇帝昭告天下,三皇子五皇子恶疾缠身多日,不治身亡,举国齐哀。
李思渊当日便回了府,三日后,皇帝颁下圣旨。封李思渊为辅国公,以军功授亲王禄,世袭罔替。另赐辅国公府,着辅国公家眷于年前搬入将军府。
第二年春,观城传来大捷的消息。云锦亭以一出调虎离山计,活捉了北疆王与菲燕郡主。消息传回京城,皇帝龙颜大悦,当即封监军云锦亭为太子,满朝文武,无不心服口服。
春天过去了一半,太子终于带着大部队押着北疆重犯回到京城。皇帝亲自登城门迎接,大街小巷跪满了老百姓,齐齐跪拜瞻仰他们勇敢英明的太子殿下。
五月底,知微在辅国公府顺利产下一名女婴,李思渊在经历了一日一夜的煎熬后,终于听到房间里传出的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又不顾众人劝说,一阵风一样卷进满是血腥味的产房中,抱着知微不停亲。他们给这个女孩儿取名为李榴月,小名一一。
同年七月,太子诚聘已经随知微搬到辅国公府的九姑娘为太子妃。十月,太子与太子妃大婚,皇上大喜,下令大赦天下,免一年赋税,与民共乐。
又五年,皇帝崩,太子即位,改国号顺德,由此掀开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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