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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宫席应下。
“谢谢外公,外公最好了!”沈七七很欢腾,立马拍手。
陈姨将客房的床单被褥都重新换了一遍,因为宫席是属于空降部队,阮家暂时还没为他倒腾出一间单独的卧室,所以便只能让他暂时住在客房内。
起初沈七七还怕宫席住不惯,专门待在客房里陪他说了会儿话,直到两只眼皮儿直打架的时候,方才道了晚安上楼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沈七七很难得的没有睡懒觉,穿好衣服后跑下楼,却发现宫席早就起来了,一个人正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不知道在看什么,萧条的背影,真是让人心疼。
沈七七静悄悄的走了过去,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旁:“嘿,早上好!”
怎料,男孩居然一点也没有被吓着,非常平静的转过了身子。
沈七七瞪了瞪眼,有些失望:“你为什么没有被我吓着?”
“谁让你下楼的脚步声这么重,想不知道都不行。”宫席微微的笑了笑,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盯着眼前的女孩,就像那窗户上结起的一层白色薄雾,淡淡的,轻轻地。
“切,下次我一定能吓到你。”沈七七挑起眉毛,随即又趴到窗户上往外看了看,这扇窗户正对着外面的院子,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她不由疑惑道:“宫席,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宫席淡淡答道,微微垂着眼:“只是觉得外面修筑的红墙碧瓦太高,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里面。”
“墙太高?”沈七七皱皱眉,又趴在窗户上往外瞧了瞧,继而又转回头奇怪的看着少年,道:“大院的墙都是这样的,很高很高,不过听外公说这样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
“对,是为了保护你们,而不是我。”宫席点头,迈步又往外面走去。
沈七七愣了愣,回神看到男孩已经出了屋,连忙又追上去忙问道:“喂喂,宫席,宫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大清早的,嚷什么嚷!”老爷子正巧晨练回来,离了老远的地儿就听到沈七七的声音,皱了皱眉,看着正站在院子里的俩人,不悦道:“他是你长辈,要有规矩,不能叫名字!”
“不叫名字那叫什么?”沈七七脚步一顿,冲着老爷子吐了如舌头。
陈姨正往车上放东西,听了这话,她不由笑道:“按照辈分,七小姐应该叫……叫小舅舅!”
“对,是该叫舅舅。”老爷子点头。
“啥!”沈七七原地跳起,非常震惊:“那我岂不是有两个舅舅了?啊,不行不行,宫席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凭什么要叫舅舅?!”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怎么你想造反!”老爷子瞪眼。
一句话就把女孩噎的无话可说,转头去看某个当事人,却见宫席正抿着唇笑。
沈七七那叫一个怒啊,气呼呼的走到少年身边,她瞪着他,很不高兴:“你确定要我叫你舅舅,你确定你不会因此而折寿十年二十年的?”
宫席哪料到女孩会说这话,微笑的嘴角一僵,他垂眸,望着女孩不善的表情,果断摇头。
“那就好。”沈七七点头,一边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陈姨看着眼前相处得很和谐的二人,忍不住笑着摇摇脑袋,一边道:“我准备了一些礼物,到时候还要请七小姐帮我转送。”
“没问题!”沈七七罢手,钻进车内。
“谢谢您。”宫席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冲着陈姨道谢,尔后跟着上了车。
轿车很快发动,朝着大院外慢慢驶去。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陈姨嘱咐道,看着那辆渐渐驶远的黑色轿车,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回身又正好看见老爷子正默默地站在原地望着,陈姨忍不住低道:“老首长,那孩子真是和他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太像了!”
“是啊,很像……”
轿车一路上平缓的朝前驶着,上了高速后,没多久的功夫就出了北京城,周围的高楼大厦,也很快转变为一望无际的平原,大片大片的田野,与蓝天白云组成了一副精妙绝伦的风景画,而它的画者,名唤大自然!
路上沈七七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大概是因为兴奋,不停的问着宫席问题,而少年也是难得的有耐心,一五一十的慢慢为女孩解答。
在这种氛围中,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宫席的家是在北京郊区的一座小村庄里,远远地望过去,小村庄里每家每户的房子都修得一模一样,干净的道路,每家门前还种了一棵白杨树,长得笔直,即使在这寒风刺骨的冬季,已然绿色盎然。
轿车一直将她们送进了村子里面,顺着柏油小道驶入,没过几分钟的时间,宫席忽然出声让停车,沈七七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少年忽然开门跳下了车,急匆匆的往前跑去。
沈七七一惊,赶紧也跟着下了车,顺着宫席跑去的方向跟去,很快就看见少年正扶着一位老妇人,老夫人似乎很激动,握着男孩的手一直在说话。
距离隔得有些远,沈七七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只得迈步走近。
“你不是上周才回家,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这孩子怎么”
“妈。”宫席无奈的开口打断,蹩见沈七七走了过来,他又扶着老妇人转身,开口道:“妈,这是沈七七!”
这位老妇人名叫宫芝娇,正是宫席的亲生母亲。
大概是没料到儿子会带一个女孩儿回家吧,宫芝娇先是一愣,待目光看到女孩身后缓缓跟随的黑色轿车之后,目光闪了闪,转过头便疑惑的看向自家儿子:“她是你的……?”
“我和宫席是朋友。”沈七七快步上前,握住宫芝娇的手,笑容很甜,她边道:“阿姨您好,我是沈七七,很高兴能够见到您!”
“你好……”宫芝娇的热情度并不高,看了眼女孩,又转而看向宫席,拧眉道:“怎么回事?”
“妈,她是……她是……”宫席不会撒谎,只是他又怕,母亲的向来倔强,她该怎么说才好?
宫芝娇作为一名母亲,对于自己儿子的了解自然是胜过旁人,看到宫席这么一副结结巴巴的模样,当下将脸一沉,转身就走,只是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回去再说!”
宫席家的房子位于这座小村庄的尽头,一幢三层小楼,门口还种着一些小蔬菜,只是在如此寒冷的季节里,那些绿色植物始终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宫席带着沈七七回家之后,宫芝娇将少年唤到了一间房间里,母子二人不知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沈七七一直乖巧的坐在外面的屋子里,手里捧着宫席特意给她到的热茶,透明的茶杯,里面的绿色茶叶上线不停沉浮,一如沈七七此刻的心情。
“让她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正当沈七七还在等待的时候,里面安静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一道怒吼,紧接着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宫芝娇怒气冲冲的冲出来,不等女孩有所反应,一根手指就已经压上了她的鼻尖。
“阮家人都是狼心狗肺,我们母子俩受了这么多苦,凭什么你么一句话就要把我儿子带走?阮国立当年走得一声不吭,是我把儿子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现在人长大了,有出息了,你们就想来抢人?没这么便宜的事,你给我滚!”
说着就把女孩从椅子上一把拽了起来,使劲的往门外推搡。
沈七七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手中的茶杯忽然倾斜,滚滚热水倾倒而出,女孩尖叫,却见另外一道力忽然把她拉了过去。
这一切,不过转瞬之间的事情。
宫芝娇愣住了,沈七七也愣住了。
宫席,是宫席忽然跑过来推倒了沈七七,那些滚烫的热水,直接浇到了他的大腿上。
“啊,儿子!”
“宫席——”
将人送到村里的卫生所时,因为宫席的受伤程度有些重,卫生所里根本就没有资格为少年进行抢救,好在护送沈七七的轿车停在外面,当下没有迟疑,将人立马就送到了附近的一所小医院里。
送到医院里的时候,急症室里排队的人太多,而宫席的伤势又不能耽误,就当护士在走廊上用剪刀剪开男孩的裤子时,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倒吸了一口气。
整条左大腿,几乎全是血红色的水泡,触目惊心。
“哇……”宫芝娇立马就心疼的痛哭起来。
沈七七也是被吓得全身发抖,一只小手紧紧的拽着宫席的手,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寒冬腊月里,少年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先进行简单地处理,家属去交钱排队,等候手术。”医生走过来看了眼,说了一句话,随即又漠然的离去。
“喂,喂,这么严重的烫伤,你们应该立刻手术啊,为什么还要排队?要是以后留了疤怎么办?”沈七七当下就追了上去,一手拽着那名医生的白大褂,急得泪珠子直往外掉。
“留疤?男孩子留点疤算什么?”医生冷漠的开口,回头看到是个挺漂亮的小丫头,他又道:“再说了,这里这么多人都在排队等着做手术,我要是先安排你做手术,那其他人又怎么办?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可是,可是这是紧急情况,你没看到他都痛成那样了吗?”沈七七不死心,哀求道:“求你们了,先给他做手术吧!”
“先给他做手术?这也不是不可以。”医生忽然笑了一下,看到女孩眼中亮起一丝希望,他却又接着无情的道:“不过,这里还等着六七位病人,你先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说完,毫不留情的拂开女孩的手。
霎时之间,像是坠落了寒冷的冰窖当中,人心凉薄啊,人心居然会冷到如此地步!
沈七七愣在原地,却忽然,身后骤然传来一道重力,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女孩猛地向前扑去,重重的摔倒在冰冷的地板砖上。
“都是你害的。”宫芝娇狠狠的开口,看着趴在地上的女孩,狠毒的咒怨:“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阮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阮家……”沈七七傻傻的趴在地上,她似乎感觉不到痛意,嘴里喃喃了一句话,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就从地上爬起了身子。
“对了,对了,我可以给外公打电话,外公会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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