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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子,我知道你去见菱悦了,她……她还好吗?”齐布琛问出此言时,神色十分担忧。
见哥哥这幅模样,怀袖把原本想开的玩笑又咽了回去。眼见哥哥这段日子消瘦许多,以前从不随意酗酒,这些日子却常夜不归宿。她心知菱悦自从被指婚,便被禁了足,与哥哥再没见过面,哥哥眼下如此情景,也在情理之中。
“你放心吧,菱悦很好,已经开始准备嫁妆了,许多绣活儿要她亲手做,忙的顾不上想旁的。”怀袖狠了狠心说道。
“嗯,那就好!”齐布琛点了下头,又看了眼怀袖,勉强挤出一丝笑。
怀袖面色平静,心里对哥哥早心疼不已。“哥,菱悦就要我带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齐布琛闻听神色立即认真起来,目光紧锁怀袖的脸。
“菱悦说,她只要你好好的!你该明白她的心思。”怀袖说话时,手忍不住死死按在那本《离骚》上。她害怕自己一时管不住情愫,将那信件取出来。
“嗯!我会的!”齐布琛重重的点了下头,似乎在下着保证。
怀袖见哥哥如此,也欣然含笑,轻吁了一口气。心内暗道:既然是无果之情,不如早些割断,伤口尽快愈合,疼痛或许还可轻减些。菱悦,哥哥,我是为着你俩个,你们可别怨我狠心。
齐布琛抬头看了怀袖一眼,忍不住问:“你这些日子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好些时没见你的笑模样了。”言语中也满含关切。
“我倒是羡慕你跟菱悦。”怀袖似没听见齐步琛的问话,自顾自地莫名冒出这么一句。齐布琛听她这么说,眉头轻挑,露出询问的表情。
怀袖沉默片刻,语气悠远道:“你们虽无缘结百年之好,却真心爱过。品尝过那种情爱缠绵的美好滋味,而我呢?我还没来得及寻觅,就要被送进那个动不得情的地方去。”怀袖说着眼圈嵌了一层红边。在亲哥哥面前,她无需佯装,真情即刻显露无余。
齐布琛上前两步将妹妹的肩膀拥住,柔声安慰道:“怀儿,你自幼便人见人爱,连外祖母给你取的名儿,都透着让人心疼的味道。放心,你若进了宫,皇上也定会喜欢的!”
“我才不要被皇上喜欢,谁被他喜欢谁倒霉!”怀袖大声抢白一句,眼泪夺眶而出,下午与菱悦聊天的憋闷,此时倾泻而出,眼泪难管难收地滚下来。
齐布琛突然听她如此说,不禁微微怔愣。怀袖继续啜泣道:“哥,你自幼熟读经史子集,你难道不知道后宫那些事儿?为了一个男人明争暗斗,斗狠争宠的事且不说,前明宫女不堪忍受折磨,在乾清宫里刺王杀驾的事儿,我每想到就心颤。如今,如今自己也要给送进去……”说至此,怀袖已抽咽地说不出话来。
“妹子,那些史书中记载的也不可全信,再说现在已经换了天子,那些都是前朝的事儿了。“齐布琛好言劝慰。
怀袖哭泣稍至,但情绪仍然激动,或许是积蓄久了的郁闷无处发泄,此时,按也按不住,索性便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那:‘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还有:‘两角鸦青双筯红,灵犀一点未曾通。’还有那:‘自缘身作延年药,憔悴春风雨露中。’这些深锁在宫闱深处的哀叹,莫非都是后人杜撰出来的不成!”此时的怀袖已顾不得凄凄艾艾,愤愤然抒出满腔不平,眸中炙光闪动,激动地双腮晕染晚霞色。
齐布琛看怀袖这个样子,愣了片刻随即大笑起来。怀袖见他如此,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口中嘟囔道:“你不同情人家算了,还来取笑,哼!薄情寡义,一点悲悯之心都没有。”
齐布琛却道:“阿玛和外祖母真是失算,早知道要送你入宫,就不该让你读那么多经史子集。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瞧瞧你如今这样利嘴,秦皇汉武信口拈来,恐怕当今皇上给你做额附,嘴上也占不着你半分便宜,哈哈!”说完仰面大笑起来。
怀袖被齐步琛如此一说,又羞又恼,抡起粉拳照着齐步琛后背一顿饱锤。齐布琛大笑着向屋外跑去。
★★★
天空被风洗的一根云彩丝儿也没有,春末的太阳已经显露出了夏天的脾性。振国将军府后院有一处正方形独门院落,是专供大将军葛吉泰和少将军齐布琛早晚习武练功的地方。
院落平整而开阔,地中央用青砖和白砖拼出一副八卦阴阳鱼,边上立着兵器架,插着刀枪剑戟。墙上的长钉上还挂些斧钺钩叉环。
齐布琛手背于身后,正聚精会神看场中演习刀法的副将塞本得。塞本得一柄单刀上翻下舞,刀身折射着阳光明晃晃耀人双眼,齐布琛看在眼内,心里不由得暗自赞叹:好俊的刀法!
就在此时,突然从远门外窜进来一抹嫩粉身影,那人二话不说,从兵器架上抄起根枪,飞身跨步跃入场地,挥枪向着塞本得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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