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女人都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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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场出来，天边的太阳也只剩下了余晖。

一路漫步到小区巷口，闻着飘来的饭菜香味，邹晓的小腹不由得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因为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大的响声也变得刺耳起来。

“怎么，肚子寂寞了？需要帮你暖胃不，免费的哟。”穆凌云毫不留情地点破了邹晓的尴尬，惹得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去死啊你，你又皮痒痒了是不？”张开拇指，作势就要朝他腰间的软肉掐去。

“咦，小伙子，又来吃饭啊？快进里边坐。”老板娘还没有忘记他的面孔，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待着。

穆凌云一看，刚刚为了逃出邹晓的魔爪，他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餐馆的门槛，怪不得老板娘能够这么快就出现在眼前。

“嗯啊，阿姨，给我们随便来两个小菜就好。”一面应答着，另一面，他已经找好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多年非人般的磨练让他时刻都保持着警觉，选择门口的位置，也是为了出现状况的时候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刚刚入座，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水，他的眼前就出现了不和谐的一幕。

“咣~”门是被一脚踹开的。“纪大叔，今天的保护费呢？”虽然话里带着称谓，但男子露出的一点也不白的鼻孔，实在让人看不出其中的尊敬。

走路像飘，头顶七彩炫日毛，嘴里一根小洋烟，手插口袋像个吊！这不是碰到了传说中的小混混吗。彩毛自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了三个比他还嚣张的小黄毛。

穆凌云虽然鄙视地瞅了他们一眼，但依然和其它人一样继续干着自己的事，当做没看见。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自诩自己是个好人，但他也不想当个圣人。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像超人和蜘蛛侠一样行侠仗义，那不是他的风格。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个卧底的身份，按字面上的理解就知道，哪怕你是条龙，现在都得卧着。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是自己一出手不小心被有心人注意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蜈蚣哥，前天不是刚交过了吗，怎么今天还收啊。”正在厨房做菜的纪万寿一边用身上的围裙擦着手一边快步地走了过来。虽然站在身前的彩毛论年纪都可以做他的儿子了，但他还是陪着笑脸喊了一声“哥”，丝毫不敢托大。

“啪！”

一身脆响突兀地在餐馆里回荡着。纪万寿捂着自己瞬间红肿得左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妈了个巴子的，我们猛虎帮收保护费你还敢讨价还价？我看你特么是不想在这块混了吧。”彩毛吐掉了嘴里只吸了一半的香烟，面孔变得狰狞起来。

“没，没，我交，我交。”纪万寿的眼里露出了无限的恐慌，彩毛看在眼里，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那你还特么的不快……”

“啪！”

又是一声脆响。彩毛懵了。他骂到一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还在张着的大嘴也没有合上，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妈的，是谁，谁他么的打我。”他的双眼已经有些发红，自从在学府路这一片混出点名堂以后，他还没有挨过打，平常，也只有他打别人的份，有谁敢惹他。

他把目光转到身后的三个黄毛身上，期待着他们能给自己带来答案。

三个黄毛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老大对他们投来的“关爱”的目光，而是动作一致地都把头扭向了侧面，一声没吭。

“卧槽，你们是不是造反啊，我问你们话呢，你们特么的看哪呢。”眼见自己的小弟都不搭理自己，彩毛的火气开始蹭蹭地往上蹿，毫不留情地朝着其中一个黄毛的屁股上踢去。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黄毛被踢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揉着自己的屁股正想张口开骂，一下子对上了彩毛凶狠的眼神，这才意识到刚才老大好想在对自己说话。

他的脸上瞬间换了一个表情，有些谄媚地冲彩毛笑着：“蜈蚣哥，你看，看这个妞。”

彩毛顺着黄毛的目光望去，刚刚还杀气腾腾的脸面一下子变了颜色。

“美女，陪哥哥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样，哥哥请客，赏个脸呗？”彩毛在心里暗暗赞叹，好久没见过这么标志的妞了，这姿色至少要比时代里的头牌小红要强上十倍，不对，是二十倍。看着眼前的娇人，刚刚被扇巴掌的事也被他果断地抛到了脑后。

“啪！”这是他今天挨得第二个巴掌，只不过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行凶者”的样貌。

打人的自然是邹晓，若不是先前穆凌云已经给了彩毛一巴掌，然后还给她眨了眨眼睛，她又怎么能够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