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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华悦莲也在痴痴的相思着,对她来说,情是心中的向往,是感觉的共鸣,是灵感的碰撞, 是电光的闪耀,是甜蜜的琼浆,是醉人的纯酒。

她的高傲,挑剔,自爱和矜持,已经让她久违了这伟大的爱情,而任雨泽就犹如雨后破土而出的新竹,带给了华悦莲充满甘甜和香醇般的春天回忆, 花儿芬芳,月儿光光,云儿飘摇,星星眨眼,或者任雨泽就是她今生的红颜,在最近这段时间,华悦莲常常孤枕难眠,思绪万千。

时常,她都在猜度这任雨泽的想法,她不能肯定任雨泽是不是和她一样的相思,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愉快的,但这样的欢乐却没有看出任雨泽丝毫的特殊情感,他对待她就像是一个朋友,但这仅仅作为单纯朋友对华悦莲是不够的,她渴望着可以跨越这道界限。

从上次任雨泽喝醉那天算起,到今天已经三天了,任雨泽没有打过电话,她原指望任雨泽在第二天会给自己来个电话,感谢一下自己服侍醉酒的他,帮他收拾那污浊的卫生间,但她一次次失望,她上班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的,生怕手机铃声自己没有听到,她就在这几天里,时时的把手机抓在手里,还要不断的看看,手机电量是否充足。

这样的心情很是熬人,华悦莲身处在失望,希望,灰心,骄傲中,此刻她再也不想这样度过了,她决定放下矜持和尊贵,厚着脸皮,再要请一下任雨泽。

电话通了,华悦莲紧张的等待,她已经感到了自己手心的汗水,还好,那面传来了任雨泽的声音:“是华警官吧,我任雨泽啊。”

华悦莲抑制住自己的紧张,用尽可能的平淡说:“领导,那天我帮你收拾了卫生,你就不知道感谢我一下。”

任雨泽就笑了,想到那天自己的狼狈样子,本来第二天他是要给华悦莲打电话表示感谢的,但事情一多,东忙西忙的,就给忘掉了,他赶忙说:“要感谢,要感谢的,那天真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就忘了给你打电话表示歉意。”

华悦莲的心里一阵的绞痛,他忘了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是那样可有可无,她带带你伤感的说:“给我打电话会影响到你工作吗?”

任雨泽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了,自己是有点失礼,他忙说:“不会影响的,呵呵,真的这几天事情多,想好要给你打电话的,唉,这样吧,小华,刚好我今天很想找人喝酒,你要有空,我就请你,算是为那天的失仪给你道个谦。”

华悦莲的心情就一下子阳光灿烂了,她幸福的想要飞翔,想要歌唱。

这女人,什么精神状态啊,弱弱的问下读者,你们恋爱都是如此患得患失的吗?整个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症状,呵呵呵。

两人就说好了一会去酒吧,任雨泽放下电话,赶忙到卫生间冲洗一下,准备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衣,不巧的是,这几天换的太勤了,几件衬衣都让秘书小张拿回去洗了,他找了一下,最后只好拿出一件上次传过半天的衬衣和身上这衬衣做了下比较,发现比身上这件好看一点,汗味也稍微的小一点,就直接换上了,照照镜子,还不错,比不上刘德华,但比葛优强多了。

一会,任雨泽就离开了政府,到了他和华悦莲约定的酒吧门口,任雨泽等了一会,他本来是不大喜欢上酒吧,他更倾向于到茶楼喝茶,今天是考虑到华悦莲,人家未必喜欢喝茶,女孩啊,一般都很迷信,认为喝茶对皮肤颜色不好。

等的时间并不长,华悦莲没有像其他女孩约会是那样,反复不断的化妆,给自己脸上涂抹一层层的涂料,她收拾的清新淡雅,但就算是这样的淡妆,也依然是无法掩饰她美轮美奂的容颜和气质。

她脸上似笑非笑,淡淡灯光照在她脸上,就见她不施脂粉,肤色白嫩,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她的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灯光一映,更是灿然生光。

任雨泽就笑着说:“华警官,你今天很漂亮啊,我和你站在一起,鸭梨很大。”任雨泽把那个鸭梨咬的很真切。

华悦莲抿嘴一笑说:“是压力,不是鸭梨,那个学校毕业的。”

任雨泽有点惭愧的说:“咳咳,我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你理解一下。”

华悦莲点头说:“你们体育老师真是不错,他就不带数学了吗?”

“不用带,数学是美术老师上。”任雨泽很严肃的说。

华悦莲再也绷不住了,她就“咯咯”的笑出声来。

等她笑完了,任雨泽才说:“那我们进去吧,不过酒今天还是少喝点,除非你还想帮我收拾卫生间。”

华悦莲一面往里走,一面说:“只要你今天吐的出来,我继续帮你收拾。”

(唉,这女孩!我都莫法说她了。)

两人进了霓虹灯闪烁的大门,眼前就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台阶,他们慢慢走了下去,四周的墙壁也是装修过的,贴着壁纸,但任雨泽还是有一种陷入了地下的阴冷感觉。

走到了底部,就见里面是宽敞的酒吧和许多底拱门的房间,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味道,尽管在里面按装了通风设备,依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

酒吧尽头的舞台上有人怀抱着吉他在弹奏着,优美的音乐随着他指尖的波动回荡在酒吧的每一个角落,琴手微微低垂着头,那像女人般长长的黑发随着他的身体摆动……。

里面光线很暗,任雨泽只好用手抓住华悦莲那宛如无骨的小手,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黑暗中他一只手打亮了火机,晃动的火苗由小变大,火焰映照出一回来美丽的大眼睛。

任雨泽小心地点燃了一只杯中的蜡烛,烛光在杯中摇曳。而在灯光中华悦莲圆润芳香的肌肤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青春气息,令人心醉。

酒吧的招待来了,问他们要点什么,任雨泽看看华悦莲说:“今天喝啤酒吧。”

华悦莲就说:“随你,你想喝什么我都陪你。”

任雨泽转头对招待说:“一打啤酒,一个可乐。”

酒很快就上来了,任雨泽将两个空杯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慢慢的往里面倒上啤酒,杯里的白色泡沫沿着杯壁开始滑落。

华悦莲就一直在黑暗中看着任雨泽,倒上了啤酒,任雨泽一抬头,看到了华悦莲的眼光,然而,就仅仅这么一个目光,却使任雨泽感受到自天而降的一阵电击,心里感叹着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华悦莲的眼睛是大的,又放着光芒。

任雨泽看到里面装满的柔情,它们纯净空灵又宁静,任雨泽不敢再看了,端起了酒杯说:“华警官,为那天的失礼,向你道歉,来,先干一杯。”

说着,任雨泽就端起酒杯,大口喝了起来。

华悦莲也端起酒杯,她没有一口干掉,她慢慢的,一点点的品味着今夜的浪漫和幸福。

任雨泽喝完了杯中的啤酒,深深出了一口气,好似他突然间脱离了躯壳,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充满了似地,眼前这个华悦莲,仿佛是见到了来自天国的幻影。他的目光已经不敢在追随着她的身影和目光。这对任雨泽来说,是很少有,也不多见的,他已经不是个毛头小伙了,他经见过很多复杂,或者诱惑的场面,但今天他开始有了一点的害怕,他不知道这种害怕源于何处,是怕自己动了感情会爱上华悦莲吗?

华悦莲也感到了刚才任雨泽那惊鸿一瞥的热辣辣的目光,在他那勾魂摄魄的眼神下,她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像要燃烧起来。在他们的视线相遇的一瞬间,她明白了在啤酒杯中沸腾的啤酒泡沫的感觉。

侵入她体内的热量是那么真实,她像啤酒泡沫一样沸腾起来,她的脸,她的腰,她的胸,她的心,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侵占了她的全身,她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目光,她垂下眼睑急忙躲进了黑暗的角落里。她将身体尽量的倾靠在后面的阴影处,她也有点紧张,有点渴望,她双手紧握在一起,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两个人都在刻意的回避着对方的目光,但一不小心,他们的目光就有会交织在一起,犹如是闪电般一闪而过,就又各自移开眼光的对峙。

任雨泽掩饰着自己,把头转向那宽敞的大厅,这个时候,他们已经逐渐的适应了酒吧里黯淡的光线,可以看的清所有的一切了。

任雨泽就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个**的女人正在吐着烟圈,她那两颗滚圆的肥乳随时都可能从紧绷的低胸衣下跳出来,这使她看上去更具诱惑力。

在那女人旁边的男人随着音乐有节奏地用一个竹制的酒盅在使劲的敲打着桌面,而他的另一只手却伸向了那女人敞开的双腿之间最隐蔽的地方。

任雨泽看到了,他感到自己心在狂跳,血液在往上涌,血管灼热得要爆裂,他无论怎样强作镇定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了。

在这个时候,华悦莲就可以专注的凝视着任雨泽的脸庞和目光了。她也看到了任雨泽神情上那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她也感受到了他遍体的震颤,她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这样,直到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对不远处的男女,看到了那男人肆无忌惮的用手掏搓着那女孩的隐秘之地。

华悦莲的脸就腾的红了起来,她也感觉到一整电流顺着自己所有的血管撞击和沸腾着自己的血液,她赶忙扭转头去,待自己平静一下以后,给任雨泽倒上了酒,然后说:“喂,领导,我们继续喝吧。”

任雨泽倏然一惊,赶忙转过头来,端起了酒杯,两个人都深深的看一眼对方,喝干了手中的啤酒.........。

华悦莲就说了一句:“任领导,在这里,你是不是觉得每一个女人都很有魅力。”

任雨泽看了看四周,戏谑的说:“最有魅力的人是康师傅,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泡他。”

华悦莲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任雨泽看着这如此诱惑的黑夜,看着人们在这里卸下白天的伪装,在酒吧寻找肉身的暂栖之地,醉生梦死之间,消耗青春,放纵自我。

每个空虚寂寞的灵魂,冷不丁来到这里,让他们兴奋的不单是排遣了空虚和寂寞,而是他们在这里找到了空虚和寂寞的本身。

这里总叫人蠢蠢欲动,闪烁的霓虹,年少的脸庞,浓烈的酒香,还有踉跄的脚步,等待上场表演的舞女在后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欣赏女人是每一个来到这里男人的必修课。烟雾朦胧中,这些被喧嚣哺育着的女人是不是显得更加得动人可爱?

有些爱就在这种慌乱中成型、凝结。酒精的作用开始生效,在轻与重的胁迫下模糊、飘渺,扭动着身躯,轻轻揽过你的腰,**在缠绕的舌尖燃烧。

时间过的很快,虽然有点不舍,但当那一打酒喝完的时候,任雨泽还是带上华悦莲走出了酒吧。

走出那让人燥热的地方,任雨泽抬头看看天空中的繁星,还有那一轮银色的月亮,他的心又逐渐的沉寂了下来,那魅力四射的酒吧,那狂躁的音乐,还有跳得很嗨的姑娘,都离他渐行渐远,他长吐了一口气,让自己明白,那个地方不属于自己。

街道上,夜晚凉风习习,许多人坐在石阶上或自己的店铺门口聊天纳凉,在柔和灯光的照耀下,多了几分浪漫与幽静。

华悦莲就大胆的挽起了任雨泽的胳膊,她的眼睛在夜色里熠熠闪光,带着无限的期待和渴望说:“今晚你没有醉,是不是应该送我回去。”

在这样一个良辰美景中,任雨泽又怎么可能去拒绝一个美丽姑娘的请求呢?

任雨泽爽快的回答说:“没问题,我送你。”

华悦莲一下子感觉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她挽着任雨泽胳膊的手就收的更紧了一点,她的身体也靠的更近了一些。

任雨泽有了少许的难为情,这样的姿势是很容易让人误解他们的关系,他自问,自己还没和华悦莲发展到恋人的地步,自己的心中还残存着和夏若晴破镜重圆的希望。

他小心的,不让华悦莲觉察的,试图抽出自己的胳膊,但没有成功,他无奈中只有尽可能的走在灯光的阴影中,盼望不要遇见熟人。

他们小声的聊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一路的走到了华悦莲住的地方,在今天,任雨泽已经了解到,华悦莲的家并不在洋河县,她父母都在临泉市上班,她自己也是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先到洋河来实习一个阶段,以后是要回临泉市的,而住的地方,不过是临时租下的一个单间罢了。

任雨泽没有刻意的去打听什么,他也没有对华悦莲似乎在暗示着自己是单身一人住在这里过于关注,他只是想赶快送她到家,自己好回去早点休息,面对一个如此的美人,任雨泽不是柳下惠,他也会有冲动。

只是他有他的底线,他有他的牵挂,他不会随便的就去毁坏一件自认为不错的东西,他在很多的时候,还是有理智的,除非他感到了无法抗拒,或者自己的冲动是安全,无害。他的无害不仅仅是考虑自己,他也经常会考虑到对方。

当他们不得不分手的时候,华悦莲的眼中有了一点点有幽怨,她真的已经想把自己托付给这个接触时间不长,但又深深为之陶醉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没有把握,她不能确定他是怎么想的,她不能拿自己的自尊和希望去盲目的测试,她经不起他的拒绝。

任雨泽停住了脚步说:“到了,夜色很美,也祝愿你能有一个好梦。”

华悦莲有点不舍的看着他说:“我不准备请你上去喝茶了,我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

任雨泽就在夜色中爽朗的笑了:“就算是有点过分,我也不会计较,男人总是要学会理解女人的。”

华悦莲就说:“听你的话,好像你对女人很了解一样?”

任雨泽摇摇头,有点感伤的说:“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女人,谁又能了解的了呢?女人是一本看不完的书,她每一章的内容都各不相同,有精彩,有闪光,有温馨。”(靠,这话就像是说我写的小说一样,我每一章也是那样,呵呵呵呵。)

华悦莲眼中的雾气就更加浓郁,她好希望敞开自己的心胸,让任雨泽完全的了解自己,了解自己是多么喜欢他,喜欢他的热情,喜欢他的才华,喜欢他那淡淡的忧伤。

这样的目光让任雨泽心里有了一阵的悸动,他能看的懂华悦莲那目光中代表的含义,他几乎就想放弃自己古板的固守,放任一下自己的感情那有怎样?放任一下自己的冲动又能如何?

不得不说,在这几次的接触中,任雨泽也体会到华悦莲的高雅,文静,温柔和少有的美丽,更让任雨泽难以抗拒的还有华悦莲那一份纯真和快乐,和他在一起,任雨泽没有一点压力,他总是可以无所顾忌的享受轻松。

如果不是心中那一段初恋的回忆还在,应该说华悦莲是很难得的一个女孩了。

华悦莲看着沉默中的任雨泽说:“或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需要完全的了解她。”

任雨泽点点头说:“也许是这样,了解的越透彻,人也就越理智。”

华悦莲又说:”你会喜欢上一个你不了解的女人吗?”

任雨泽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敢说自己对女人很了解,因为他多次的反省过自己,自己确实对女人是一知半解,他思考了一下说:“会的,在很多时候,感情会超越一切。好了,我们不要在说着太深奥的东西了,它会让人变得无所适从的。”

他们两人都适可而止的结束了这次谈话,任雨泽他要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已经让他有点心动了,他怕自己真的会忘记那一段伴随自己好多年的初恋回忆。

任雨泽一路漫步的往回走着,此时月光如纱,虫鸣如织,他看着每一条街道,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直以来,任雨泽极力想融入这座小城,想与这座小城的其他生物一样自由的呼吸,但最终,他发现这个小城依然还是别人的。

他的脑子里是这半年多走过的一些时光碎片。那些时光碎片的四周,跳跃着一团团血红色的火焰,炙烤着他的灵魂和记忆。

自己是有一个光鲜的外表,这是一个多么炫耀的光环啊,这个耀眼的光环是很多人努力奋斗一辈子都求之不得的,但他的心里一点都没有为此欢愉,他总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一路走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多远,而对自己的爱情,对于夏若晴或者是华悦莲,那就更让任雨泽难以取舍,他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对理想,对前途,对爱情的莫名恐惧。

毫无疑问,这个夜晚对任雨泽和华悦莲来说,都会是个难眠之夜,有许多问题他们会思考。

那么,是不是在洋河县的这个夜晚,就他们两人难以入睡,只怕未必,至少还有一个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是一个同样魅力四射的女人,她就是——仲菲依。

就在刚才,在华悦莲挽着任雨泽一起漫步回家的途中,仲菲依看到了他们,在那夜幕中,任雨泽挺拔的身影还是进入了仲菲依的眼帘,就算天再黑点,就算路灯再暗点,就算他们的距离再远一点,仲菲依依然可以在路人中准确的分辨出任雨泽。

这个男人带给了仲菲依少有的快乐和**,也曾今短暂的带给了仲菲依一点朦胧的幻想,虽然那个幻想很快就被仲菲依自己理智的否定,但毕竟幻想曾今有过。

而现在她看到了任雨泽和华悦莲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的嫉恨由然而生,难怪任雨泽最近总是找一些借口委婉的推辞自己的邀请,根本的原因并不是他忙,是他有了新欢,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具有诱惑和魅力的女人。

华悦莲来的时间不长,可是依然在不大的洋河县成为了一个亮点和一道绮丽的风景线,仲菲依早就对她有了关注,就算她没有自己的权利,地位和强大的后台,但华悦莲有年轻,有美丽,有清纯,这都是仲菲依不能忽视的。

在整个晚上,仲菲依都把自己和华悦莲反复的做着比较,有时候她很自信,有时候有很沮丧灰心,最后,她只能把一切的怨恨归咎到任雨泽身上,这个人始乱终弃,移情别恋,他抛弃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了一个怨妇。

这样想着,仲菲依就有了怒火,她喃喃自语:我也想做一个优雅,温柔,善解人意的淑女,可是生活却把老娘逼成了悍妇,任雨泽,你会为你今天的行动付出代价。

她这样狭义的想法,已经偏失了正常的理智,她没有认真的想想,自己其实一直也没打算和任雨泽有什么最终的结果,本来两人就是露珠和青草的关系,只需一点阳光照射,定然会消失分离。

她更不可能知道任雨泽为什么会疏远她,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的贪婪和市侩和任雨泽的道德底线,和任雨泽的世界观是绝不相同的,这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继续的延续下去,但能怪她吗?

不能,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仲菲依也不是完全的错误,在这个问题上,任雨泽也是有些失误的,如果他在最早的时候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和寂寞,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让仲菲依误解的局面了。

更为重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脱离了平均美貌指数的女人,她在很多时候思考问题会有她的片面性和以自我为中心,就如有人说的那样:女人的胸和大脑绝对不会成正比。

对这个话我是有所保留的基本赞同。

(不过呢,看我书的女人就不在这个范畴之内了,可以想下,我这么深奥难懂的书她们都能看进来,充分说明,她们是有知识,有智商的,而且一定可以保证,看我书的女士未必都全是太平公主,嘿嘿嘿嘿!)

仲菲依怎么想,任雨泽是一点也不知道,晨光照亮的办公桌上,荧光台灯还在不惹人注意地幽幽亮着,任雨泽就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了,门窗敞开着,地已经洒水扫过,秘书还没来,上班时间还没到,这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过了一会,看见小张进来,任雨泽抬起头,俊朗清癯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对小张说:“还没到上班时间,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小张看看整洁的办公室,有点愧疚的说:“任县长,你怎么又自己打扫房间,以后你不要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任雨泽就呵呵呵的笑着,戏谑的说:“是不是我抢你地盘了,呵呵,没关系的,我今天起得早一点,就当是锻炼身体,你以后也不要来太早,年轻人瞌睡多,多睡会。”

小张对任雨泽这种平易近人的亲切很是感动,他忙看看任雨泽的茶杯,给他从烧水器中添加了开水,又把自己带来的几件帮任雨泽清洗的衬衣拿到里间,挂进了衣柜。

任雨泽喝了一口茶,又埋头修改起一篇稿子了。

下午县政府有一个县长碰头会,任雨泽刚坐下一会,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任雨泽一看,是临泉市里自己中学的一个哥们来的电话,这哥们叫赵远大,算的上任雨泽一个把小,两人在上学的时候,没少一起干坏事。

现在这赵远大开了家电脑公司,俨然成了一个小老板,每天开个2手面包车,穿个仿制名牌服,提个山寨电脑,到处招摇,还喜欢别人叫他老总,就那3,4个员工的公司,又肿的到那去。

这还罢了,他还有三个爱好:美酒,佳人,打牌。

朋友们在总结后朋友们送他了三句话“见了酒不想走,见了美女腿发抖,挖起坑来敢下手。”

因为他打挖坑那是手艺相当的臭,胆子相当的大,有牌没牌都敢叫。

话筒里就传来他那沙哑的声音:“兄弟,怎么好久没回市里了,我还想找你报仇呢。”

“奥,好,我回去了给你个机会。”任雨泽小声的说了一句。

赵远大有说了几句,听到任雨泽支支捂捂的语气,声音也很小,他就问:“是不是和你们老板在一起,怎么说个话都不畅快。”

任雨泽小声回答:“开会呢,回头给你打过去。”就见哈县长转过头来看了任雨泽一眼,任雨泽也不等那面在说什么,赶忙就把电话挂断了

会议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例行的一个会议,大家都说说最近的工作情况,有什么困难,有那些想法,务虚的成分居多。

任雨泽也是讲了几句,对城建和下一步农村工作都谈了谈感想,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办公室,任雨泽就给赵远大去了电话,赵远大在电话里说:“兄弟,我在你们洋河县呢,想找你帮个忙,你现在是领导了,兄弟要和你沾个光。”

任雨泽一听人家原来在洋河,那是不能不好好招呼一下了,就忙说:“在洋河县啊,早不说,那晚上就不要走了,我下班了请你坐坐,好久没见了,一起聊聊。”

赵远大就说:“吃饭就免了吧,我是想找你帮个忙。”

任雨泽很干脆的说:“什么事情,我们还这样客气,你说吧。”

那面赵远大就说了:“我今天一早就来的,市教育局给你们洋河中学了一笔款子,让他们建两个电脑班,要买一百台电脑,我谈了几个小时,感觉情况不妙啊,想让你给帮忙撮合下。怎么样?领导。”

任雨泽有点犹豫,就说:“你那电脑怎么样,不是水货吧?”

赵远大赌咒发誓说:“我不能害你,肯定正宗货,要是质量有问题,你拧下我脑袋当球踢,只是现在市场竞争激烈,这次来了好几家,其实用谁的都市一用,价钱质量都差不多。”

任雨泽也不好太推,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过去从小一起玩大的同学,断然拒绝肯定是不大好,做人不是这样做的,在说这也不是很违背原则的事情,他决定拼上自己的老脸去试下,虽然自己没有分管教育,但校长多少应该要给自己的面子吧。

任雨泽就让赵远大先找个地方住下,等自己的消息,自己给他联系。

那面赵远大就连声的道谢着,说了很多感谢的话。任雨泽看看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就查了一下电话,约那校长一起吃饭,校长就是上次给仲菲依送钱的那个李副校长。

这李校长听他邀请,有点诧异,自以为两人关系还没到人家请吃饭的地步,肯定有事,他虽然没分管自己,但是个常委副县长,这分量就不一样,李校长也就不去推辞,打定主意,只要是自己职权内的事,能办就给办了。

任雨泽就又给刑警队王队长去了个电话,让他下午一起陪酒,这王队长自从上次帮了任雨泽,也感觉是靠上了一棵大树,经常不时的请一请任雨泽,这次任雨泽也算是回请他一次。下班以后,王队长和李校长都屁颠屁颠的到了约好的酒店。

当领导啊,喝酒很重要,特别是在基层,酒就是媒体,酒就是桥梁,所以我在这郑重的告诉你们,以后想走仕途的年轻人,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快学习喝酒,练酒量,喝醉了不怕,只要不打人,不砸家里值钱的东西就行,要是没钱买酒就偷喝你老爸的酒,不要偷半瓶的,那样容易被发现,要偷就偷整瓶的,不然你娃以后实在不好混。

任雨泽有意晚到了一会,进去一看,这王队长和李校长也很熟悉,两人正在东拉西扯的聊着什么,见了任雨泽,都连忙站起来,请他坐在了上首。

小姐就来到包间,给他们点上酒菜,任雨泽也没点太多菜,就也只是要了一瓶茅台。

他们几个都市好量,那一瓶子酒很快干掉,三人是又说又笑,各怀鬼胎,李校长看看一瓶酒喝完了,但一直也没见任雨泽说正事,这样心里就坎坷不安。

他想,不可能就这样请我来吃饭喝酒吧?到底是有什么事,到现在还不说,是不是事情很大,他不好张这个口。

任雨泽却是不断的劝酒劝菜,说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似乎真是就想来练练感情,抒发下人生的感慨,一点都不提关键的话,把个李校长急的,问又不好问,吃也吃不下,王队长是来真吃的人,该谝就谝,该吃就吃,酒来不推,肉来不挡,也是,任县长的酒,喝一顿实在是难得。

就这样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海阔天空了几个小时,算是吃饱喝足了,准备走人,李校长客套的说:“今天这顿我来请,难得聊的这样投机。”

任雨泽就眼睛一瞪说:“今天谁都不要和我抢,你们谁掏钱我和他急。”

王队长吐了吐舌头,没敢站起来掏钱了。

任雨泽买完了单,就站起来说:“难得今天闲一点,喝的高兴,聊得也高兴,改天有时间我们在聚。”

说完任雨泽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这李校长就彻底的晕了,他看看王队长,又看看任雨泽,再摸摸脑袋,今天他实在搞不清任县长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吃顿饭,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有病啊。

几个人走到了大门口,任雨泽看看手表,时间还早,任雨泽就说:“大家都没事,就去喝点茶,打个小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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