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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泽看了一眼凤梦涵,不用说这又是她的小计,凤梦涵也用余光侧视了一下江可蕊,她知道此时任雨泽对她的那么简单一看,就算是肯定了她的成绩,自己这些日子的心思就算有了回馈。

现在的凤梦涵心里其实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任雨泽,明明知道自己和任雨泽已经没有什么可能性,但她就是忘不掉,放不开,

这一次,任雨泽的生日,就是她用心良苦悉心准备精心筹划的,任雨泽被推让到上座位置,江可蕊也被众人推坐到了他的身边,有凤梦涵作陪。

凤梦涵现在和江可蕊也比较熟悉,她的玉手一直牵握住江可蕊的手,显得十分的亲热,凤梦涵不时地陪着江可蕊说话,同时她还负责桌上的气氛调节,目光盯着任雨泽。

桌上那四十八吋新鲜水果大蛋糕是出自新屏市名家之手,上面是精雕细刻,游龙走凤,仙桃寓祥意,松鹤延寿年,五颜六色的小彩烛闪动着火苗,不绝于耳的祝福声涌向任雨泽。

看到如此级别的蛋糕,任雨泽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蛋糕这么大,看来今天的这桌饭菜价格肯定是不匪的。

“请任市长许愿并吹灭蜡烛!”凤梦涵提议,众人附和,“对,请任市长许愿!”

任雨泽环顾了满满的一桌人,办公室的中层以上人员都来了,王稼祥善解人意地说,“办公室嘛,就是领导的小后院,就应该在御前行走的,今天我们要好好为任市长庆祝一下。”

实际上,凤梦涵内心并没有像外面那样的兴高采烈的,她眼睛盯着那正在燃烧的彩烛,心里别有滋味,看着那流泪的蜡烛,凤梦涵的心在流血,她的手有点发凉,便不自觉地把江可蕊的手握得更紧了。对凤梦涵来说,有时候想念一个人不只是牵挂那么简单,有时候忘记一个人不只是放手那么容易!有一种距离,当越走远后,就再也走不到一起;有一种爱,不是每天都挂在嘴边,而是埋在心底最深处,一直没人知道;有一种执着,与生俱来,就算地球毁灭也不会改变;有一种性格,明知是爱而不会表达,还要强加对方;有一种感情,不算刻骨铭心,但一生只爱一次,永远都不会改变。

“任市长快快吹蜡烛!”

“对,市长快快吹蜡烛!”众人提示着任雨泽。

任雨泽勉为其难地站起身来“呼”地一声,烛炬全灭,一缕青烟悠然向上盘旋。

“好好好!一口吹灭,大吉大利!”众人齐颂。

一阵阴霾很快地在凤梦涵的脸上散尽,她强迫着自己,让节日般的喜庆模样重新又回到了她桃花般的粉脸上,**活力又在她青春洋溢的身上四射开来。

宴席开始,山珍美味源源不断地从年轻美丽的服务员小姐手中魔术般地呈现上来,诱发刺激着在座人的胃蕾,诱发着他们的食欲;精致漂亮的瓶口一启,美酒的醇香迫不急待地飞涌出来,沁人心脾,酒香菜香弥漫着整个包间,热气喜气充溢在所有人的脸上。

任雨泽看了一眼江可蕊,见她脸上也有了柔柔的笑容,他们心里在传达着一种柔情蜜意。

其他人也是真的喜庆啊:花的是公家的钱,结的是私人的缘,既饱了肚子又敬了领导,如此美事,岂不快哉!公款吃喝,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民以食为天。

虽然说上面三令五申地严禁大吃大喝,但是禁得了谁呀?高档酒楼星级宾馆不还是有增无减吗?你不要再提什么网上公布的某某省市一年的剩菜剩饭就有上亿吨,那至少这也是扩大内需吧?不然这么多粮食放那不也是霉烂变质了,说不定让某个生产厂家放到机器上那么一滚还是来到你的餐桌上或者摇身变成高档营养品那也不一定,岂不是害人更深?吃就吃了吧!粮食那有的是,这不,只要你化肥农药产量年年成倍增长,那粮食的丰收一准是必须的。

查帐?傻呀!谁能在帐上反映出是自己吃进肚里的呢?

这不,多家单位的财务会计都在积极建议,直接把会计的二级科目——招待费变更为“招待上级支出”,说这样做起帐来顺手也省得在摘要里写上一大堆说明。

招待上级支出,你还去查,找抽啊!

“来,任市长,我敬您一杯!祝您生日快乐!”

“任市长,我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健康!”

..........。

“弟妹,来,我敬您一杯,祝您越活越年轻!”

“嫂子,来,我敬您一杯,祝您越长越漂亮!”

从王稼祥和凤梦涵开始,大家鱼贯起身,祝酒献辞,争先恐后,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是在真心实意的祝福之外,其他人可谓是搅尽脑汁,挖空心思,苦思冥想,搜肠刮肚的在表演。

这哪里是喝酒吃饭,分明就是金鸾殿上举子献诗,学士面前考生答题,原本简单轻松的生日宴会,竟成了斗酒献艺,展示学问的竞技场,这可苦了排在后边的小科长们,他们一个个是面红耳赤,战战兢兢,好词好句全给前面的人说完了。

在领导面前步人后尘,韩郸学步,莺鹉学舌,那不仅是没有学问,简直就是没有创新精神,在工作中如何能独挡一面,有所建树!幸亏任雨泽及其夫人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端起杯来,只说些土生土长的“少喝点,尽力而为”之类的俗话土语,他们甚至没等对方说完就自顾地仰起脖子喝下去了,让那些才子佳丽们缺少了些表演的空间,也就欠缺了许多胜王败寇的意趣。

任雨泽就说大家以吃为主,都不要拘礼了,这些人才心中谢天谢地,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真的要去电脑上找百度问搜狗了。读者朋友你不要提什么康熙大辞典,那东西谁还用啊?再说又大又厚的携带也不放便啊,就是方便,现在还有几个人会用呢?

江可蕊是不敢喝酒的,虽然她不能明说自己有了身孕,但她说不喝,别人也是不好硬劝的,那就吃菜吧!凤梦涵发挥其地理位置优势,每道菜上来,她都会替代了服务生的工作,第一时间把菜转到任雨泽和江可蕊面前,并极力鼓动他们挥筷动箸,直到他们品尝过后发出惊叹起码是赞许的表情。

看看大家俨然是脑满肠肥,服务员还是精力充沛地来回穿梭着,娇媚巧笑地播报着名不符实的菜名,任雨泽夫妻俩对望了一眼,任雨泽立即传出话来:“菜不要上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哎呀,不能停不能停,下面还有五个呢,最后一个是压轴大菜。市长,您看江局长难得来一次,我们不能这么小气,是吧?”上次那个任雨泽在玻璃窗上偷看到的学猫叫的女人撒娇似的说着。

“那就吃完了再上吧。如果菜还没做好,就通知他们不要做了。”任雨泽坚持着说。

“服务员,等等再上吧”凤梦涵传谕。

“我们菜已经全部做好了好,等等再上可以。”服务员随口就回了一句,当然他们这是服务用语,大家也是知道的,说不定他们点的龙虾还有卢鱼现在还在河海里游着呢。

这就不去管他了,人家也是做生意的,公家的钱不赚白不赚!当然就是私人的,照样是赚了还要赚!

龙虾终于隆重登场了,兄弟姐妹十几个,都是篮球运动员级别的,体长个大,普通的盘子是负担不起的,服务员用的是篮子,这次搞的是人均分配,一人一个,直接快递到客人门上。

一个个发烧似的,赤红发亮,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一副:你动我看看瞧的模样。甭说你是一只虾,就是一头鳄鱼,照样让你上餐桌,在吃上,咱国人有怕过谁的?

任雨泽真的有点担心起来,暗暗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感觉那一沓子硬硬的还在,便放了心,他庆幸自己把今天身上还装上了钱,不然真是吃起来心虚。

隔壁包间里传来阵阵猜拳行令声,服务员依然在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偶尔闲着的,便谈论着各自的工资奖金,高兴的怒骂的都有。

“这家酒店的龙虾烧得不行!”上次配合那个学猫叫的女人搞事情的副主任放下活,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擦拭着被高级剃须刀刮得很干净的下巴,说道。

“可能是因为个太大,不易入味吧。”凤梦涵说道。

“什么呀?还是他们手艺不精,想当年我吃过的比这大多了,味口还比这好呢。”这副主任坚持自己的观点。

既然副主任说味口不好,大家你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想放下手中的活;再坚持吃,显得自己好没品味似的。

任雨泽没有停下:这都是自己花钱买来的,干嘛不吃?何况他们吃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

大家也是稍微的停了一下,看任雨泽吃的香,既然主要领导都坚持吃,你不吃?烧的你!不想上班了?!小样!一阵噼哩啪啦,龙虾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酒歇菜罢,饱嗝声声。

任雨泽就暗自里摸出了钱包,向江可蕊发出下楼结帐的信号,江可蕊嘲笑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小声说:“谁还用现钱啊,我带的有卡”。

任雨泽就点头笑笑,江可蕊站起来说:“我到卫生间洗个手。”

凤梦涵也要跟着去,当然凤梦涵不知道她是去付帐的,江可蕊拒绝了,坚持自己一个人去,放后面便没有再坚持。

任雨泽看大家也吃好了,就站了起来,说:“行了吧,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大家都嘻嘻的笑着,一起站起来。

大家让任雨泽第一个先出门,其余的也按级别大小,地位尊卑相继鱼贯而出,下楼,酒足饭饱的人们习惯于手持一根牙签,即使不用,也是一种心情,表示自己吃得放松,吃得自得。当然一般情况下,这都是用公款消费的心情,自己掏钱也有拿牙签的,但那纯粹是一种需要。

“今天我们这桌饭多少钱呀?”凤梦涵在大厅的吧台问,一面就准备掏钱。

“哦,一共是一千九百九十八元。钱已经付了。”吧台小姐很高兴,第一次高利润快回报,一般这种桌子那全是欠账的,那要帐难啦!

“什么?谁结的帐?”凤梦涵有点来汗了。

“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士结的!”

凤梦涵就明白了,一定是江可蕊刚才出来结的帐,她也没有时间和收银员废话了,飞快地冲出去,幸好任雨泽,江可蕊还在和众人道别。

“哎!任市长你不能走。”凤梦涵过来说。

任雨泽就转身看着凤梦涵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凤梦涵当着大家的面说:“任市长,今天是我们办公室请你的,怎么能让嫂子去结账呢,这绝不行。”

王稼祥一听,也是吃了一惊,忙说:“江局长你怎么能结账啊,那今天不成了我们敲竹杆了吗?不行,不行,对了,凤主任,总共多钱。”

“差几元就2千。”

王稼祥说:“任市长,这事情今天没有商量的余地了,钱就是我们办公室自己出,也不是办公费,招待费,这你放心。”

任雨泽想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凤梦涵把两千元钱一下塞到了江可蕊的包里,不过任雨泽也知道,办公室每月都要到下面自己募捐一些福利的,这个和财政拨款不一样,主要是解决单位奖金什么的,自己也为办公室募集过几笔的,在一个为两千元钱,自己和他们在酒店门口拉拉扯扯的,也不雅观,任雨泽就点头对江可蕊说:“算了,算了,既然是大家的一片心意,那就感谢了,不过先说好啊,等月底你们发福利不够了,可不要说怪话。”

王稼祥他们都笑了,说:“谁敢啊。”

大家又扯了一会,才各自分手,各回各家。

在路上,江可蕊才取出了给任雨泽准备的生日礼品,那是一条很贵重的方格领带,江可蕊说:“本来我准备等你下班和你单独出去吃饭的,没想到还没下班就让他们抓住了。”

任雨泽心里暖暖的,他拉着江可蕊手,宛如牵着气球,紧紧勒住唯恐溜走。他牵着江可蕊,就像牵着自己的灵魂,他看到江可蕊,就能够看到自己。

走了几步,任雨泽心中的欢喜再也把持不住,松开江可蕊,倒退疾行,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纷纷红尘,碌碌浮生,唯有爱恨焉能随风,江可蕊娉婷而行,一面笑看他癫,而两束眸光焦距在任雨泽身上,一刻不曾飘移。

入得家门,任雨泽即把江可蕊逼在墙上,江可蕊柔软的嘴唇印上来,任雨泽还以疾风骤雨般的湿吻,唇齿相依,其贪婪之态,大家见过小狗吃食吧,就是如此。

后来江可蕊整个人赤~条条的站到任雨泽的面前,捉住任雨泽的手往自己浑圆丰~满的**摸去,任雨泽感到江可蕊的白皙**很有柔~软的质感,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江可蕊尽情享受着任雨泽的抚~摸,她红润的嘴凑到任雨泽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会儿之后,她微张着嘴,用粉红色的舌~尖撬开了任雨泽的嘴巴,两人的舌~尖轻触,她的舌头上下翻卷着他的舌头,搅合着他的舌头,他有点麻酥酥的感觉。

热烈狂乱的亲吻之后,江可蕊的朱唇移到了任雨泽下~身的性~器,舌~尖既轻柔又细细的舔~食着任雨泽长长的性~器,既用舌~舔嘴含,又用手握住性~器**把玩着。

任雨泽如火烧火燎,血脉贲张,胸腔里欲~火难耐,象是即将爆发一般。

“呼赤呼赤的。”他嘴张着象拉风箱般的喘粗气.......。

欢愉过后,任雨泽迅速穿起裤头,和脱时一样迅速,近乎是条件反射,以示自己什么都没干过,眨眼又变成知书达礼的斯文人,犯罪现场一片凌乱,被侵犯了的江可蕊蛇一般盘在床上,软软的说道,“洗个澡,老公和我一起洗。”

任雨泽已通体顺畅,站着说话也就不腰疼了,起身负起手来,严辞拒绝了这一无礼要求,作势对江可蕊说:“我要思考个问题。”

说话的时候脑袋波棱着像只转脖鸽子,在房间里踱着鸽步,自感十分神气,怎一个帅字了得,心下却又暗笑,赶快到外面偷偷抽根烟是正经。

江可蕊对他提出口头批评:“轻狂样。”

“男人40岁前不狂没有出息。平时在工作中,在大街上,你要是轻狂,哪没砖头拍你。”高兴之后,任雨泽精神矍铄,话也多了起来:“我望破苍天、寻遍人间,才与你有今天,如何不狂?”

“会不会惯坏你?”江可蕊似乎是在自问,不等任雨泽回答,便瞪了任雨泽一眼说:“不准你吸烟啊。”

穿起内裤,半~裸着身子洗澡去了,洗漱间水流沙沙作响,十来分钟,江可蕊湿着发带着水珠,粉嫩的脸儿红扑扑,毛~茸茸的长睫变得雾蒙蒙,慵慵懒懒地走了出来,一身水润没有铅华,如一只春生初绽的新芽,洗去了以往的包括刚才的所有痕迹。

任雨泽有意勾~逗江可蕊,目光偷摸的瞥去几眼,佯作闯祸的小学生不敢去正视老师的眼睛,江可蕊便断定任雨泽做贼心虚,兴冲冲的上来逮任雨泽的不是,拽着他的衣服严刑逼供:“你吸烟了?”

任雨泽得逞般一本正经的唱戏:“说句心里话,我也想抽,想抽我也不抽,谁让我是你的兵,说句实在话,我也有爱,常思念你的交代……”。

江可蕊并不罢休,粗暴的喝道:“打住,张嘴,呼气。”

形势所迫,任雨泽骨碌着两只眼珠,只得照做,江可蕊像个医生一样检查了一番这才陶陶然,照着任雨泽的腮帮子上吱的亲了一口道:“这还差不多。”

过了没多久,任雨泽弄假成真,烟瘾真犯了,愁眉苦脸往江可蕊身上黏糊:“报告领导,我想到阳台抽跟烟。”

“不~行,”江可蕊拖长嗓音:“老公,我也说句心里话,这可都是为你好。”

其实任雨泽可以说:“没事,我吸一支”,然后点起,江可蕊也不会过多阻拦,可是当任雨泽看到她,他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只想宠着她惯着她。

另外,任雨泽怀疑自己在江可蕊面前有被虐倾向,像是很享受,非要哭丧着脸去哀求:“我知道,可我半天没抽了,好老婆。”

于是江可蕊可怜他,心有不忍退了一步说:“那好吧,就在客厅吸吧,不要到凉台上去了,外面冷。”

现实中的任雨泽确实给我们男人丢了脸,但他心理上却赢得了全面胜利,他再想,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的世界自己做主,想抽烟自己就一定要抽,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这也算是男人的威严吧,是不是。

点起烟,任雨泽深深的吸了一口,发现自己和江可蕊在一起时,一切都变得有滋有味,连烟吸起来都特别香,而江可蕊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烟常是点着了掐,掐了再点,毫无滋味的。

也许是物以稀为贵,也许是因为是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便都是好的。

江可蕊现在对任雨泽也是几近变态的控制欲,买个针鼻发卡都要任雨泽陪,抽跟烟需要打报告,每天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要汇报清楚,无论任雨泽何时,何地,她打来电话任雨泽一定要迅速接,哪怕是任雨泽当时正在和泰森搏斗。

任雨泽穿什么内~裤都是江可蕊来定夺,在家的时候,江可蕊一般白天不需要椅子,都是坐在任雨泽腿上,晚上江可蕊也大多不需要枕头,枕着任雨泽的胳膊,睡觉必须抱着,如果早上醒来发现不在任雨泽的怀里会生气,每到半夜任雨泽的胳膊都会因为被压麻而醒来,夜夜如此。

任雨泽感觉到了自己没有空间和隐私,没有尊严和主权,没有自由和平等,从思想到肉~体,彻底沉陷,被剥削,被压迫却毫无觉醒反抗,奴隶社会也不过如此吧。

巧妙就在于,明明任雨泽生活在地狱,却始终自以为是身在在天堂,这样的状况,我只能说一句:怎一个‘贱’字了得。

这一夜他们很晚才睡,两人聊了很久,说起过去的种种,似乎他们对每一件小事都是兴趣盎然,从头到尾问个明白,似乎这小小的屋子,反而大于五湖四海一般。当然了,期间还有数次翻云覆雨,直到天明,方倦极而眠,醒来时已日上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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