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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10分,仪式正式开始,王稼祥主持,介绍了到场的所有人,每介绍一位领导,便会响起热烈的掌声,任雨泽致辞,接着,氮肥厂双方的合作人都做了讲话,刹那间,掌声、鞭炮声、机器的轰鸣声响彻四周,氮肥厂改扩建工程正式动工了。
这样的仪式任雨泽每年多会参加很多个,对她本无太大的新意,但今天他还是很有点激动的,他把这看成了自己掌控新屏市的一个开端,他希望接下来的工作也会以这个起点为基础,让新屏市进入到一个快马奔腾的时代。
典礼结束之后,新屏市南区氮肥厂的改制正式启动了,氮肥厂过去的厂长是南区工业局副局长兼任的,现在自然就离开了氮肥厂,回到工业局上班了,其余所有人,都要解除劳动关系,关系还是在劳动局,不过,国家正式工人的身份不存在了,重建立保险档案
新屏市的两个专家到了南区,市工业局也派人到了南区指导下面的工作,改制之后,南区氮肥厂不存在了,要注销称号和法人资格,部分领导委考虑保留,遭到了市上两个专家的否定,他们认为,保留氮肥厂法人资格,就是允许成立皮包公司,这与如今的政策不相符,从目前情况看,新公司已经正式成立,办理了所有手续,南区在保留氮肥厂的称号,容易混淆,如果遭遇特殊情况,区委、区政府很有可能会吃官司。
但是氮肥厂的工人不干了,他们非常看重国家正式职工的身份,他们认为,有了这个身份,国家就要保证他们的生老病死,这是铁饭碗,下班的工人三三两两议论,情绪越来越激烈,眼看着要酝酿出集体大规模上访了,市里的两个专家不以为意,这种情况,他们见多了
南区氮肥厂一共有587名职工,其中已经退休的86人,这几年氮肥厂依旧在招工,劳动局和工业局分配招工指标,能够进入氮肥厂工作,是南区不少人的愿望,职工中间,有不少人是干部家属,还有部分干部子女
赵猛主持召开了第一次改制动员大会,利用晚上的时间进行,氮肥厂依旧在生产,
第一次改制大会以失败告终,工人早有准备,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负责解答问题的市专家的解释,工人不满意,从头到尾,他们不同意解除劳动关系,如果不解除劳动关系,一切都无从谈起
不过,工人不会耽误生产,这涉及到他们的工资,现在,工人收入大幅度提升,因为新老板在全国各地具有广大的生意合作资源,所以氮肥供不应求,每天都有外销的车皮在运输,所以,工人的干劲很高。
第一次改制大会失败,赵猛急的吃不下饭,眼看着时间要到了,不能完成氮肥厂的改制工作,将直接影响下一步新公司的招工事宜,他也总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奥妙,改制工作涉及到区财政的支出,工人进入社会养老保险体系以后,区财政要出钱,保证退休人员的收入,工人上缴的养老保险费用,根本不足以支付其工资,或者说是生活费、保险费按照政策,国家将适当补助一部分,大部分的缺口,还是区财政承担氮肥厂的情况好很多,氮肥厂评估后,核算买断工龄的价格,由氮肥厂向银行贷款支付,新公司承担,贷款也不多,不过职工买断以后,参加公司组织的培训,培训合格以后,与公司签订用工合同,正式上岗,其收入的一部分,用来购买养老保险,公司承担一部分养老保险费用。
但现在这个方式行不通,赵猛只能愁眉苦脸向任雨泽汇报了第一次改制动员大会的情况,任雨泽听了以后,安慰了赵猛,告诉他,组织第二次的大会,他要亲自参加。
第二次改制动员大会在氮肥厂的礼堂举行,任雨泽坐在主席台的正中,不少工人见到了年轻的市委书记,窃窃私语,他们很佩服这位市委书记,转眼间,就让新屏市的境况大为改变,几个大工程项目听说都是他办成的,这很不简单啊。
看来老百姓眼里也是能分清好坏的。
或许也是基于这个原因吧,今天的会议的秩序很好,南区的秦书记主持会议,市里的两个专家再次解释了改制的具体政策,赵猛宣布了改制的初步方案,此刻,工人很安静,他们明白,今天市委书记参加会议了,肯定有话说,看看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会说些什么
主席台上,赵猛是脸色严肃,秦书记面无表情,
话筒到了任雨泽面前的时候,礼堂里异常安静,接近600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同志们,今天是氮肥厂召开第二次改制大会,第一次的大会,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成功,市委能够理解,关系到任何人的切身利益,都会出现波动,我们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从事着不同的工作,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挣钱养家,能够养活家人,能够过上好日子,才会考虑到为社会做出贡献。。。。。为什么会改制,原因我不说了,大家都知道,改革,必然会付出代价,。。。。可是,我们能够怎么样,阻止改革吗,示威**吗,肯定是行不通的,改革的洪流,谁都不能阻挡,螳臂挡车的结果,谁都明白”
任雨泽说到这里,下面的工人中间,有些人眼里已经有了泪花,整个礼堂加安静了,任雨泽接着说:“这次的合作,具体情况,大家都知道,应该说,在谈判的过程中,对方是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就是吸纳我们氮肥厂的所有工人,区委、区政府在谈判的过程中,始终牢记氮肥厂兄弟姐妹的利益,没有忘记大家,李总经理是参加了谈判的,知道其中的情况,李总,我没有说假话。”
李总用力点头,任雨泽端起面前的玻璃杯,大口喝了一杯水,水是刚刚续的,有些烫,任雨泽被烫到了,滑稽的表情缓解了紧张的气氛:“说到最后,还是那句话,想不通要改,想得通好,公司明年过段时间开始正式招工,我们氮肥厂的同志们想通了,迅完成了改制,那么,我可以请求公司,提前招聘在座的各位,早日参加培训,早日上岗,早日拿高工资,你们很多人是干部家属、干部子女,我相信你们的觉悟,当然,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硬是想不通的,抵制改制的,我的意见是,暂时不上岗,我的话说完了,算是讲话,也算是对大家的要求。”
任雨泽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又想起了什么,摸了摸水温,摇摇头,将杯子放下了,这个动作,引得哄堂大笑,热烈的掌声随即响起来。
任雨泽的讲话,对氮肥厂的改制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随后召开的南区领导会议上,任雨泽要求家属子女在氮肥厂的区直机关干部职工,要做好工作,维护改制的决定。
随着一项项工作的落实,南区秦书记和赵猛的面容改变了,市委书记亲自主持氮肥厂的改制工作,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效果也的确显著,他们都很感慨的说:工人还是很买任书记的帐啊。
在接下来的短短10天时间,南区就完成了氮肥厂的改制的工作。
这让任雨泽当然就有了一点沾沾自喜的感觉了,在他的感觉中,似乎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好,自己也可以在耐心的等等,也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新屏市的市委书记了,但北江省官场的一场暗流涌动,却在所有人都没有警觉的情况下突如其来的冲击过来。
首先被冲击到的就是省委王封蕴,他本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的,但一份高层内部的党报却对北江省做了点名批评,而且在党报的批评中,赫然醒目的挂上了王封蕴三个字,这一下就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这不是一种普通的报纸,他的发行量很小,几乎还没有街头小报的发行量大,但他对于一些特定的人群,却是具有极大的威力,这威力大的足以让你粉身碎骨,因为能看到这个报刊的人,都是具有极高的级别,连任雨泽那样的人,都是没有资格看到这个报刊的。
这篇文章中,详细的阐述了北江省厅局部在年底突击花钱中的很多事例,其中详细到很多单位,很多花钱的方式,而更让王封蕴惊讶的是,这个文章还详尽的描述了几十天前那个省委常委会的情况,上面说在会上,省政府的两位省长都一致的提出和同意要按中央的指示,对那些截留的款项做一个收缴和整顿,但作为北江省一把手的王封蕴书记,却以自己的独断专行,严厉的否决了这个提议,并在会上暗示可以让下面放开花钱。
显而易见的,没有绝对知情的人通报,这个记者是写不出来怎么详尽的报道,这已经是很清楚的一件事情了,王封蕴在很短的时间里,便明白自己中招了,他有点愤怒,也有点无奈,他没有想到,在自己刚刚获取了一场重大胜利之后,就遭受到了一次这样的陷阱,而且在他仔细的回忆和思考后,他痛心的发现,自己不仅是中了苏副省长的暗器,这里面应该还有一个人,假如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会有警觉。
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王封蕴不是一个后悔和强调客观原因的人,他有的只是反省和补救,他希望可以亡羊补牢,马上着手先刹住这个年底突击花钱的行为,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给好几个地方打去了电话,并准备召开几个规模和影响力度较大的会议,给上下各方都表明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这样做会不会有效果已经不重要了,王封蕴急于展示的是自己的一种态度。
当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做出第二个行动,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封蕴同志,我是乐世祥啊,你好啊。”
王封蕴有点惊讶的,他和乐世祥有过几次通话,但都是应为有重要的情况,一般来说,他们的联系并不频繁的,他忙客气的说:“是乐部长啊,你好啊。”
“我都好,最近你们北江天气冷了啊,你可是要多注意一点。”乐世祥淡淡的说。
这话让王封蕴感到了一丝的寒意,他绝不会把乐世祥的这番话仅仅套在一般的问候上,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谢谢乐部长的关心,是很冷了,你那里还气候不错吧?”
“也冷,我刚从里面开会回来,看来啊,你们北江省的寒风已经吹到了我们这里,所以你要多保重,我可是被那里的气候折腾的够呛,现在回想起来,也都心有余悸呢。”
王封蕴的心就更冷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一个慢慢对自己收缩的绳索,它就在自己的脖子上,正在格叽格叽的响着,一点点的勒紧,但到底是哪只手在用力,王封蕴是看不到的。
“谢谢乐部长的关心,我已经感到了寒冷,我会注意的。”
“嗯,嗯,那就好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一定不要客气。”
“好好,谢谢,谢谢。”
放下电话的王封蕴脸上露出了一种沮丧来,这应该是他来到北江之后第一次感到的沉重,过去他也有过多次这样的危机,但显然的,都没有这次让他感到惧怕,多少年的风风雨雨了,早就让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有了一种常人没有的敏感和预知,他们可以从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中,看到更为深蔽的暗影,可以感受到危险的程度,更能体会到将要对自己形成打击的力度,以及自己是否能够抵御。
这一次他感到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了,因为他没有三头六臂,他无法同时面对前后左右几面的攻击,实际上最近他已经从各种渠道听到了很多让他忧心忡忡的消息了,季副书记的迟迟没有动静,已经让他感到情况或许不是他预料的那样乐观,从中央调查组离开北江省,这也有一个来月了,但季副书记依然还悠哉悠哉的住在军区医院里,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现在当自己正全力以赴的和季副书记对垒开战的之后,自己的后方又出现了一次强有力的攻击,攻击的时机和角度又是如此的精准和刁钻,自己纵然有通天的本能,只怕也很难从容应对。
王封蕴把自己陷入了沉思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因为那没有一点的意义,正如早年一步影片的名字一样,莫斯科不相信眼泪。
不错,政坛上也从来都不相信你的悔恨。
王封蕴在沉思良久之后,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果断的拨动了几个号码,很快的,就接通了电话:“请问是总理办公室吗?我北江省王封蕴啊,能转总理接听吗?”
那面说一声:“稍等。”
王封蕴就拿着电话,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等了好一会,才听到电话中传来了总理熟悉的声音:“是封蕴同志啊,你好。”
“总理好,我刚刚才看到了那篇报道,很惭愧,我的工作没有做好,给总理你添麻烦了。”王封蕴有点自责的说。
总理在远处好像也思考着,有那么一会,两人都没说话,后来总理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对你是有些影响的,今天会上已经有人提出了这件事情。怎么说呢,总体而言吧,你确实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
王封蕴感到自己的心率加速了,他也明白,事情是自己当时疏忽了,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以苏副省长一个人根本都挑不起什么大事,又因为自己的顾虑多了一点,即怕北江省明年的费用紧张,有怕会激起众怒,所以优柔寡断了。
没想到的是,苏副省长却巧妙的在这件事情上运用了借力打力,让本来那些死保季副书记的人有了一次对自己攻击的借口,这一点是自己万万没有预想到的。
王封蕴说:“我接受总理的批评,我也准备做一些补救的措施,只是希望事情不要让总理为难。”
“封蕴同志,我自己是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既然出了,那就好好的解决,涉及到你个人的错误,我想会妥善的处理,现在还没有结论出来,但不管最后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我都希望你能坦然面对,认真总结。”
“是,谢谢总理,我一定会引以为鉴的。”
“不是引以为鉴的问题,而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你麻痹大意?还是骄傲松懈,我看啊,无外呼就是这两种情况。”
“是的,我是大意和骄傲了。”王封蕴不得不承认,总理一针见血的话是准确的,要是自己能多谨慎一点,多警惕一些,事情也不会发生到现在这个状况啊。
“那就先这样吧,封蕴同志,希望你工作愉快。”
电话挂断了,好一会王封蕴都没有放下电话,他已经从总理的话中验证了自己的预测,看来啊,这场风暴会越来越猛的,而作为风暴中心的自己,能不能挺过这次风暴的肆掠,能不能在风平浪静之后依然屹立在北江省的权利制高点上?现在已经很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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