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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泽看看已经把话引上来了,就问:“这很麻烦吗?怎么就定不下来呢?”
johannes操着东倒西歪的汉语,就说了起来,其实任雨泽也不用听的太详细,大概意思在没来之前也都知道,等johannes说完,任雨泽像是刚刚听到这个情况一样,很认真的想了想说:“这事情不难啊,你们搞个招标就可以了。”
johannes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说:“ok,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成厂长那里还想有点说不通啊。”
任雨泽就转过脸看着成厂长了,这时候的成厂长脸上就有了一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心里明的跟镜一样,你任雨泽装什么装啊,你能不知道事情?
不过对任雨泽他也不太在乎的,自己又不隶属你北江市管辖,陪你坐到这里,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冷淡的说:“这家搬迁公司和我们省钢是老合作户了,不瞒你们说,现在省钢还欠人家2千多万的费用呢,再说了,我们作为控股方,这样一个小事都没权利做主,那叫什么控股。”
johannes就接了一句:“欠他们的钱我们可以给他们,但他们搬迁费太高,我们绝不接受。”
“高吗?你要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便宜没好货,这里面的技术含量也是很高的,万一找家没做过的,最后损坏了设备算谁的。”
看看两面又要争吵起来,任雨泽忙抬手拦着,说:“都不要发急,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成厂长啊,这事情我看也要正确对待,虽然老省钢在控股,但所谓的股份制,在我的理解就是合作和协商机制,既然外方有看法,那就要找到一个能解决的途径对不对?”
成厂长没好气的说:“这还真的不能听他们的,我就在透露一点吧,这个搬迁公司也是大有来头,是部里推荐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部里推荐的?”任雨泽真感到头开始大了,在中国,什么都不怕,就怕上面传下话,难怪成厂长咬住不放,看来他也是逼不得已了。
任雨泽有点为难起来,其他事情好说,这工业部自己还真的不熟悉,话都说不上的。
成厂长见任雨泽也是面有难色了,心中暗笑,真实个傻大冒,杨市长是老北江市的人了,都没有办法调解这个事情,把你推来,你真的来了,也不想想你能有几斤几辆啊,现在傻了吧。
任雨泽还真的有点傻了,事情完全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要是地方上的事情,那很简单,自己发威一下,顶一顶上面,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就给它办了,但面对这个成厂长,自己还真么有太多的威慑手段,这次只怕是要栽了。
不过任雨泽也是见惯了这种尴尬场面的人,他绝不会因为这个情况马上就下软蛋的,就算是要撤,也一定要给自己找个台阶的。
任雨泽准备东拉西扯了:“奥,这样啊,对了,这家搬迁公司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能不能给部里联系一下,让他们帮着压压价钱。”
这也就是任雨泽的推口话,他根本连工业部门朝东,还是朝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工业部的部长是光脸还是麻子,纯属是给自己找个坡,好借坡下驴。
不过这话听在了成厂长的耳朵里那就是一惊,莫非这个任雨泽真的认识部里的领导?真难说啊,据传这任雨泽的老岳父也在京城做部长呢?这事情???
“任市长认识我们部长?”
“嗯,嗯,一起吃过几次饭。”任雨泽现在怎么办?只能自己给自己把谎话编园一点了。
成厂长心中一紧,要是如此,那还得了。
他愣了几秒,眼光一闪,问:“呵呵,我们张部长那酒量可是不差,任书记没喝过他吧?”
任雨泽连连摇头说:“喝不过,喝不过,上次差点都把我搞个现场直播了,张部长酒量真猛。”
任雨泽在一看成厂长的脸色,现在成厂长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阴晴不定了,他在笑,笑的很惬意,眼中还有几分不屑和好笑的味道,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一样,难道是。。。。。任雨泽心中暗叹一声,他已经明白了,自己上了这个成厂长的道了,自己被人家成功的糊弄了一次。
毋庸置疑的说,刚才自己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露出了马脚,对的,一定是喝酒的问题,现在想想,那中央大员,哪一个不是把保养身体看成第一要务的,人家能和你村长,乡长一样,见了酒冷怂的喝,不把便宜占够绝不回家?
所以这老小子刚才是在诓自己,想到这,任雨泽有点脸红起来,这谎话了,真还不能随便的乱说,说一句谎话,你就得用很多句谎话来补救,搞不好还补救不上,就如此刻的自己一样,让人揭穿了,尴尬吧?有意思吧?无聊吧?
但成厂长现在笑的就很开怀了,奶奶的,差点让你小子给糊弄住了,我们张部长是滴酒不沾的,你到说的真热闹,还什么差点喝的你现场吐了,还什么张部长酒量很猛?辣**倒吧。
成厂长就嘿嘿的笑着说:“好吧,好吧,那今天就先这样,等任书记抽机会给部里的首长说说,让他们压压这家搬迁公司,这样我也压力小点。”
人家没有当场揭穿任雨泽,这已经是给任雨泽留面子了,在一个,成厂长这样一说,也就封堵了任雨泽再继续纠缠这个事情,他很笃定的相信,任雨泽也只能这样收手了。
到是johannes和那个叫艾薇儿的女人,都露出了一丝满怀期望的神色,他们为这事情也头疼的很,老总在国外几次三番的说起这事,让他们一定要顶住,但事情根本都无法商量,现在听任雨泽的口气,他是认识部里的领导,那就好,那就好,解决了这事,也免得让老总说自己无能。
任雨泽读懂了两个老外的眼中含义,自言自语说:“人说老外傻,我看真不错,也就你们看不懂这事情了。”
成厂长见任雨泽嘴里嘟囔着什么,就问:“任书记还有什么指示吗?”
任雨泽忙说:“没有了,没有了,我回去先和部里联系一下,有情况了告诉你们。”
成厂长就桀桀的笑了起来,说:“好啊,好啊,这下可好了。”
任雨泽感到今天真的很没意思,一点都没意思,自己让貌似忠厚的成厂长给当猴耍了,他就想,这知识分子就是难缠啊,不过想想,好像自己也算知识分子吧,唉,现在才知道什么叫阴沟里把船翻了。
接着大家东拉西扯的又谈论好一会,任雨泽就起身告辞了。
成厂长和外方的管理人员都是很客气的要留任雨泽下午到这里吃顿饭,特别是那个外国的美女,更是热情如火,扭动着水蛇腰,颤抖着大咪咪,用比洋河普通话还难听的语调说:“任叔叔一起坐坐吧,我们比一下酒量,怎么样?”
旁边那个johannes忙说:“是任书记,不是任叔叔。”
“奥,yes,yes,任书记一起喝酒好吗?”
任雨泽憋着笑,忙说:“真不行,回去还有很多事情的。”
这外国美女用慑人的、咄咄逼人的美丽面对着任雨泽,就算在一身包裹得很严实的冬装下面,任雨泽依然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年轻的活力、一种按抑不住的火热,就是在初春的寒冷里,她依然穿着裙子,若隐若现的丝袜肆无忌惮地向任雨泽宣告她的美丽是经得起严冬的考验的。
要说任雨泽一点没心动,反正我是有点不相信的,当一条土狗看到了一条狼狗的时候,你说他不激动,不发情那是扯淡,何况任雨泽早就在网上看到过多次这样的外国妞,那开放的样子,那巨大的东东,还有白里透粉的洞穴,早就深深的印刻在了任雨泽的心头,他能不想尝尝吗?开玩笑的,那是会有巨大的成就感的。
不过任雨泽还是忍住了,因为今天他的情绪实在是不好,才一个回合,自己就被人轻松的撂翻了,说出来都丢人,而且这还是自己来到北江市做的第一件工作,今天回去了,还不知道杨市长会怎么笑呢?
任雨泽客气的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不过还是收下了这个叫艾薇儿递过来的名片。
任雨泽上车了,就在上车的那一瞬间,任雨泽还看到了成厂长那正在忍耐着想笑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任雨泽有点沉闷,文秘书长到时没有觉察到什么,他还很敬佩的说:“没想到任书记和工业部的张部长关系也不错,这下好了,纠结了许久的事情,你一出马就摆平了,也让有的人见识一下你的能力。”
任雨泽苦笑一声说:“我是认识张部长啊,但可惜的很,张部长不认识我。”
文秘书长就愣了愣,一下什么都明白了,他有点难为情的说:“那现在事情真有点麻烦了。”
“是啊,是很麻烦,先拖两天看看吧,不行了在想别的办法。”
“也只能先这样了。”文秘书长说着话,脸上也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回到了市委办公室,那个一路跟着的工业局齐局长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进来,现在他酒已经是全部的消退了,脸上装出了衣服痛心疾首的样子,过来对任雨泽说:“任书记,你批评我吧,今天我没有严格要求自己,我。。。。。。”
任雨泽抬手制止住他的话:“停,停,打住,齐局长,我不是不允许你们喝酒,谁都会喝的,问题是你要分个时间,中午就不知道控制一下,影响工作多不好,今天是第一次,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下次再遇上,我可是要说难听话了。”
“是是,再不会有下一次了,我给你保证。”
任雨泽点点头,说:“下一步工业这块是我们重中之重,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啊,该做的准备要做好,我会随时找你的。”
“是是,任书记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
任雨泽实在是不想听他的这一堆假话了,赶快的把他打发走。
在办公室只有任雨泽的时候,任雨泽就要认真的思考一下这件事情了,事情现在已经是走到了绝路上,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适当的方式来解开这个疙瘩,从今天成厂长的样子来看,这个人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先放下自己受挫难堪不说,问题是省钢早一点搬迁,对北江市有很多的好处,自己可以大显身手,让那块污染,杂乱的地方变成省城的一颗耀眼的明珠,自己要用这个地方,展示自己的能力,给省城带来一个新的局面。
但现在却卡在了这里,任雨泽很有点一筹莫展的感觉。
再想到了刚才成厂长那刁钻的回答和问话,任雨泽更是心里不爽,这老小子太坏了,装的真像,一下就把自己拉到沟里去了。
任雨泽感到今天自己也是在是傻,想着想着任雨泽自己都摇头起来,但摇了几下头之后,任雨泽却突然停住了,慢慢的,任雨泽就有了一种笑容了,这样的笑容慢慢的也就蔓延开了。
好你个老成啊,原来你老小子和老子玩的是一个套路,嘿嘿,我骗你,你也在骗我,这真是骗中骗啊,我那时候随随便便的问了一句搬迁公司,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自己问问工业部,你成厂长怎么就追上来了,还给我设计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陷阱,让我当面露馅,你这样做所谓何来?
还有我问到搬迁公司的时候,你成厂长的脸色为什么就不大自然,你紧张什么?
原来你老小子也是在讹诈我,这个搬迁公司和上面工业部其实没有一点关系,你不过是狐假虎威,大牛吓瓜女。
任雨泽在思考一会,已经完全的确定了自己的思路,自己想的一点都没有错,现在的问题就是要弄清这个搬迁公司和成厂长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们的利益连接点到底在什么地方,要是搞清楚了这个问题,也许自己就能破解眼前这个难题了。
任雨泽马上拿起了电话,想了想,从兜里翻出了那个洋妞艾薇儿的名片来,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是艾薇儿女士吗?我是任雨泽啊。”
对面就传来了很不标准的女声:“任雨泽是什么的干活?你确定你是找我?你认识我吗?”
任雨泽讶然一笑,说:“呵呵,我不是刚从你们那里离开吗?我是你任叔叔啊。呵呵呵。”
这个任叔叔一出口,对面马上就传来了欢快的笑声了,任雨泽很奇怪,原来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笑起来原来是一样啊,任雨泽思想就开了个小差,要是可以把笑声转换成语言,是不是全世界都统一了,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学外语了。
“对了,任叔叔,你是要和我蜜月吗?”
任雨泽真头大,这个洋妞一定是吧“约会,宴请”这些词翻译成“蜜月”了。
任雨泽朗声大笑,然后说:“我不和你蜜月的,我想质询你一件事情。”
那面有点遗憾的说:“奥,这样啊,请任叔叔说吧,什么事情?”
任雨泽说:“刚才我忘了,那家搬迁公司叫什么名字。”
“这个啊,它们叫万里搬迁。”
“万里搬迁?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那面洋妞又说了什么约会,蜜月的几句话,但任雨泽还是呵呵的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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