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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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八月，杨森败了。和浩仁料想的完全一样。

八月四日，倒杨联军全线强度沱江，杨军此时军心已乱，各部纷纷溃退。何金傲退守泸州，李树勋、王兆奎退守宜宾，郭儒栋退往自流井。杨森自己则带着范绍增、白驹等部经荣县退往乐山，同时命令驻守成都的向成杰陆军教导队，驻绵阳的杨淑申旅，以及李逢春旅等部队也赶来乐山汇合，企图固守以乐山、泸州、叙府为核心的三角地带，以图再起。

尾随的联军各部也分别攻占了富顺、自流井、威远、荣县等要点，邓锡侯部自寿仁南下尾击杨军，刘文辉部也追至尹子山与白驹部对峙。白驹手下的团长刘自成倒戈投刘，幸得范绍增、杨汉域两部赶到增援才勉强支撑住。刘湘则率潘文华、唐式遵两部由重庆乘船溯江而上，收编了退到泸州的何金鳌、蓝文彬两部。

八月中旬，浩仁派出去剿匪的部队已陆续完成任务。这次的行动还是有一些收获。俘虏了六百多人、缴获和没收约一百多万大洋以及一些田产。

总结会上，浩仁只对个别战例和指挥员提出了表扬。而对大多数指挥官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有些指挥官在没有充分了解敌情的情况下，盲目指挥士兵冲锋，造成大量士兵伤亡。这是对我们军队和士兵的生命极其不负责任。”浩仁声嘶力竭地喝道：“兵凶战危不是随便说的。如果，一个指挥官只会喊：兄弟们冲啊！哪个士兵不会喊冲啊，我要你干吗？难道在军校里你就学了这么一点儿本事，再不会别的了吗？”

此时的川军战斗力的确不敢恭维，比贵州兵和云南兵差一些那是肯定的。但是，一场小规模剿匪战斗竟然死伤数十人，岂能不让郝仁火冒三丈！

“不要因为是一场小型战斗而掉以轻心。那会给你带来血的代价，战争的前期准备永远比战斗的过程重要。除去物资准备，你还要尽可能的了解你的敌人，进行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了解战场环境，采用最佳的战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任何一项都可能改变战争结果。”浩仁压制住着怒火，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当战斗打响时，其实战争已经进行过半了，胜利的天平总是会眷顾有准备的人。当然，战争虽然永远不缺奇迹，如果你把战争寄托在幸运上，你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各级指挥官们认真的倾听，有些人在认真地记录浩仁的讲话内容，会场内的一片寂静只听到浩仁一个人的声音。

“士兵靠个人技战能力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而指挥官则需要靠头脑战斗。”浩仁最后总结道：“一个排长决定着整个排士兵的生命，一个连长背负着一个连士兵的责任，请你们珍爱每一个士兵的生命，在作出一个决定前哪怕是再小的决定也要反覆地推敲。希望你们牢牢记住：职位越高责任越大。”

全场一片肃静，有些军官羞愧的低下头，有的在沙沙地记录着。这些军官最近在军事学校也学了一些现代指挥。但一到战场打起仗全忘了。以前的习惯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不得不说惯性的力量还是比较强大。同时，旅长的训话也使他们惊醒，感觉到身上背负的责任沉重。一场小小的剿匪死了那么多士兵，他们的确太轻率了。这也在每个人的心中敲响了警钟。旅长说的太正确了：“不要因为是一场小型战斗而掉以轻心。那会给你带来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