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消失的原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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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柳，怎么了？怎么呆住了？”周氏给婆婆送了饭回来，见春柳两手捧着碗，递到嘴边上，却没有吃，而是两眼迷茫地盯着不为人知的地方，似乎在想什么出了神，赶紧问道。“是不是累着了？”

“婶子，你也把俺想的太娇气了！”春柳忍不住笑。“不过是做个粥，哪里就能累到！说实话，俺其实很爱做饭呢！自从来了婶子家，总觉得闲得慌。”

“姐姐，原来你也会笑啊！”春桃惊奇地看着春柳。“我还以为，你真不会笑了呢！”

“傻孩子！”周氏摇头，怜爱地看着春桃。“你姐姐怎么会不会笑？不过是有时候，实在笑不出来罢了。”

“婶子说的对。时间长了，俺就觉得，笑不笑都一个样儿。”春柳说着，一口气将粥喝完。她在“百味居”吃了土豆，根本就不饿，故意只盛了些稀的。

“怎么吃这么少？”周氏连忙问。

“婶子，俺不饿。”春桃说着，又想了想，忍不住将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婶子，以后家里就俺做饭吧？俺别的不能帮你干，做做饭还是能行的。况且，俺也爱干这个。”

“唉！”周氏轻轻地叹了口气，并不回答春柳的话。

春柳依稀听奶奶说过，婶子的娘家，本是大户人家。若不是外面兵荒马乱的，婶子家也不会四处逃难，更不会在路上遇到同样逃难的二叔，嫁到杜家来。

不过，婶子自从进门后，倒是跟二叔感情一直很好，几乎连脸儿都没红过，家里洗洗涮涮的活，也是抢着干，并没有拿架子。

待二叔离开家后，婶子更是连坡上带菜园里的活都一肩挑起来，如今看婶子，除了说话的时候跟村里人不大一样，还哪有半点儿大家闺秀的模样。

听到婶子叹气，春柳更坚定了帮婶子干活，不让婶子那么累的决心。

“婶子，那绣花什么的，实在不是俺能干的了的。”春柳笑着说。“俺看春桃绣出来的，那叫一个真，鱼跟活的似的，那蝴蝶都会飞，怎么俺绣出来的，就那么不成样子，有一次，那蝴蝶的翅膀，俺给绣的倒像是老鸹。”

春柳的话，让春桃忍不住“噗嗤”一笑。

“娘，姐姐说的倒是真的。俺看她绣了几天，才绣那么一点，还总是弄断了线。”

“这倒无妨，慢慢来！大不了，评不上一等的罢了。”周氏也笑，脸上露出几分光芒来，陷入了回忆。“想当初，你们外婆找师傅教我和你姨娘们学绣活的时候，那师傅才严格。只要有一丝丝不符合她的要求，就会将整个绣品都用剪子剪了，让我们重新开始绣，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呢！”

“怪不得婶子的绣活这么好。春桃一定是跟婶子学的，也绣的这么好。”春柳说着，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兴奋。

“婶子，你还没答应俺，以后就让俺做饭，行不行？”春柳说着，凑到周氏身边，晃了晃周氏的胳膊。“否则，让俺绣花，真是比杀了俺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