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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实在想我的紧了,我就允许你在我回来的那日,亲亲我以慰相思。”
“我才不要呢!只有我未来丈夫才可以给我亲的!”
“哦!原来你竟还想着嫁人?”
“我都十七了,自然不能一辈子为奴为婢,我以后也是要成亲生子的呀。”
“你倒是想的周全。”
“那当然了……”
最后,方花在温热的胸膛里熟睡过去。她不记得自己半梦半醒见都说了些什么,只应应记得,梦里有一道好听的男声一直不间断的问着她些什么,不断的相问,不断的,要她回答。
京城,天子脚下,贸易发达。慕笙楼的交易中心远在外围,对于京中的这块福地,却是一直未曾插足。不过是因为朝中无人,无从下口。方昔名虽生在京城,可对这方土地,他也是未曾找到合适的契机,埋下自己的印记。
这次搭上贾君越一同前来,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京中的客栈比比皆是,往来行人接踵而来。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声声入耳。那样热烈凌乱的一切,都彰显着,这座都城的鲜活。
正午时分,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城中。面带纱巾却掩不住她的精致眉眼,一身精致的裙衫更显她的利落
。她小步走着,在一家客栈前停住了脚步。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啊?”
“一间上房,备好热水。”身影也是清脆悦耳,却不知那面纱下的容颜,是否如她外表般的,华丽亮目?
在小二的带领下入了房间,等到小二离去,房门关上,那素手才缓缓掀开面上的纱巾,露出真容来。
东方玲一路奔波,面上风尘尽显。可即便是一路劳累,心底的恨意却不减半分,反而随着她离去的脚步,越发加深。她将解宴留在了崖底,一座孤坟,无比鲜活的一个人,转瞬间,再无了声息。他为了自己丧命,那么爱着自己的一个男人,她如何不恨?
放在桌上的手掌紧紧握拳,尖细的指甲刺进掌心中,她不觉得有丝毫疼痛。咬紧下唇,一阵血腥味传进嘴里。东方玲双眼微眯,丝丝冷笑。
方昔名,苏南!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我与宴郎才会天人永隔!为什么!为什么在答应了我之后,又杀了宴郎?
慕笙楼,我自逃出,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楼内之事!你们凭什么如此对我?不将情面,不计人性,那就别怪我背信弃义!
身为慕笙楼的右使,楼主不在时,楼内大大小小事物都是经由她手。她清楚慕笙楼内的一切运转,清楚慕笙楼的生意往来,更清楚的是,朝廷因为慕笙楼的日益壮大,早已对慕笙楼生了忌惮之心,有剿灭的心思。
那她便将这心思闹的更大些,提供朝廷更多内部消息,以便朝廷能将慕笙楼,一举歼灭!
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懂得的,并不比寻常男子要少。虽然不也能进入宫中面圣,可只要能接触到一两个官员,以他们想要立功的心思,只要稍加利用,不怕他们不帮自己!
苏南,你别怪我,此番都是你们逼我的!我只想过寻常百姓的生活,你们将我逼到绝路,我,已经无路可走!
东方玲心思直接,入了京也是目的明确。一打听,朝中兵部官员的所在,便悄无声息的开始蹲点,以她的武艺与头脑,要想与那些官员碰上,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带兵去围剿慕笙楼的一众人员!
东方玲步步紧逼,慕笙楼,如今在外人看来遥不可及的仙境之地,却早已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危在旦夕。
苏南被强制留在拂云山庄后,每日都是背脊发凉的不好预感。虽知道方昔名本事通天,只要他出马,事情定是圆满解决;可对上他那傻了吧唧的小丫头,就连他,也是异常头疼。
“跟你说了,这字不是这么写的!这里是一撇,不是划圈!哎哎,让你写字不是让你画画!你手往哪摆呢,这是写字的姿势吗?”苏南揉着额头,心力交瘁:“我错了,我不该提议让你学写字的;你怎么能说你家公子教过你呢?你这是会写字的样子?”
方花一脸脏污,低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面露满意之色:“公子是教过我写字啊,从小就教;只不过我那时候太小,没记得多少而已。”
“那他后来就不教你了?”以方昔名的性子,不像是半途而废之人啊;再说这下丫头在他心中的分量,又岂会是连教几个字都会嫌烦的?
“也教,不过后来我长大些了,就不喜欢写字,老想着出去玩;溜着溜着,公子就不再强求我写字了。”
“呵……”到真是惯的啊。怕是这小丫头从不知道,她年少记忆里的那些趣事,有多少是他家公子的放手成全?
“算了,你太笨了,我是教不会了;咱们换别的事情做吧。”
方花咬着笔头,望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色,微微叹气:“哎,你说公子都走了两日了,也不知道给我写信;他会不会把我忘了呀?还有,公子让你留下照顾我,你真的不会偷偷溜走吗?不会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的吧?”
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苏南颇觉好笑,拖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吓唬她:“这可说不准啊,你也知道我身份高贵的;要是哪天我无聊不想待了,谁还敢拦着不让我走?至于你家公子嘛,谁知道他是不是寻了个借口故意把你留在这里的?你也别怕,毕竟这拂云山庄是个大地方,多你一个小丫头不多,你留下还能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也还能混口饭吃。”
方花本就心里不安,被他这么一说,更是害怕。只是想起公子说的那些话,硬着声音回他:“我家公子才不会呢!他说过几天就回来接我的!还说,还说……”
见她焦急不已的样子,苏南笑的肆意:“还说什么?”
似是想起什么,方花眼神一亮,脱口问出:“还说,要是你不好好照顾我,等他回来了,他就要杀了你!”
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苏南,泪流满面。
这话,他一点都不奇怪是从方昔名嘴里说出来的。那人,呵,除了一个方花入了他的心,还有什么是他能记挂上的?好友,别闹了,这么多年,能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都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了。
没有了公子在身边的各种吩咐,方花一下子清闲
起来,却是难得的不习惯了。
她坐在桌前,被苏南强制性逼着练字,可那些书本上的大字,瞧着是有些眼熟,这要临摹起来,却是十分的头疼。她一遍偷眼瞧着一旁看书的苏南,一边不察觉的用笔在纸上作着画,才不管什么练字呢。
等到苏南想起要查看她写字进度的时候,大半宣纸上都画上了她的笔记,简直惨不忍睹!
“你说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这么多年,目不识丁的出去也好意思?”
“公子从未都说过我什么,你还在意起来了?”
“好吧好吧,算我没说!”苏南投降,默不作声的开始收拾脏乱的书桌。也亏的那贾大戈大方,单独僻了间院子供他们住,不然,哪里能这般闲适了?
百无聊赖的方花坐在椅子上,蹬着腿找苏南搭话。聊着聊着,方花便问起了心底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和我家公子,到底是何时认识的呀?”
何时?苏南手里的动作一顿,面上已是陷入了回忆。
“呵,要不怎么说你对你家公子不够关心呢,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你家公子有我这么个朋友,可对于你,我却是清楚的很呢。”
“你都知道我?”
苏南得意的甩眉:“我与你家公子从认识至今,都已快十年了。”
“那么久了?”方花咂舌:“可我怎么从未听公子说起过你呢?”
……这丫头还真是直性子。苏南嘴角直抽,努力为自己挽回面子:“呵,我这般重要的人物若是被他时常挂在嘴边那都成了什么了?为了保持我的神秘,他当然不会跟你说起我了!”
“哦……”方花似懂非懂,可这些她倒是不在乎,她在乎的是……
“那我家公子在方府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从来都不知道他除了爱看书以外竟还会武艺功夫,而且一身的武艺还那般厉害!那你说,他那身功夫又是何时练就的?”
……
苏南发誓,等方昔名从京中回来后,他就立即辞行,坚决不与这两人为伍!
而方昔名一行人前往京城,路上已是尽量低调。不过是详谈这次买卖具体事宜,方昔名随贾君越一路行进,期间,明里暗里的,已掌握了不少消息。
“此去相见的官员,乃是当今圣上的国舅爷罗峰罗大人,负责朝廷往来交易,我拂云山庄多年来都是同他打交道,算是老相识了。”贾君越坐在马上,朝着一边的方昔名解释:“不过此人生性贪婪,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京中作威作福不说,这几年和我庄里的合作,都可劲的从中牟利,以至于我爹这几年接手的几桩生意,都未曾真正的盈利……”这也是他为何那么急切的想要扬名的原因,只有自己出名了,金银在手,拂云山庄百年来的声誉才能一直流传下去。
“他既然那般贪婪,你又如何能与他这么多年一直合作着?”
贾君越面上一黯,他也不知道为何,在方昔名面前,能毫不犹豫的将心底的微妙袒露出来。方昔名并非一般人,自己这样无理由的相信,却是连后果都未想过的已经在做了。
“拂云山庄历经百年,一代代传承至今,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越了一切。我爹想要保住拂云山庄的英明,就不得不依附朝廷的庇护,这一依附,就再也不能抽身出去了。”
方昔名点点头,这世上任何事物,都脱离不开掌权人的影响。他们的一言一行,直接影响了世间万物存在的价值。拂云山庄,响亮的是名字,谁又在意,他所主宰的住人,是谁。
而慕笙楼又何尝不是,就算在如何壮大,朝廷有心剿灭,它便一日都不能多存于世。
“你说这国舅爷生性贪婪,若是以利诱之,岂非很容易为我们所用?”
方昔名话音一转,眼神中已带了几分算计,语气却是贾君越都不曾察觉的轻扬。
“他乃当今国舅爷,权势滔天,即便贪婪一些,那也是他依仗自己手段可得,又岂会被我们的钱财打动?”
贾君越想的简单,那罗峰想要钱财,仗着身份地位,直接说出便可;若是他们不肯,那罗峰有岂会轻易让他们的生意做成?
可方昔名却想的是,既是生性贪婪,便是有所弱点,有弱点的人,只要用对方法,就能一击即破。一个贪财的国舅爷,只要搭上他,稍加利用,慕笙楼何愁会被朝廷惦记?想通了,变只觉浑身舒畅。方昔名坐在马背上,伸了伸懒腰,只觉途中空气都清新了起来。
他凤眼微眯,已行路了两日,没了聒噪的丫头跟着,总觉得不舒服。哎,留下她虽是无奈之举,可却更让他坚定,定要将后顾之忧一并除去;只有真正的高枕无忧了,他才能轻松自在的将她带在身边,游遍天下,看尽繁华……
京城,还是他们离去时候的盛景,热闹昌盛。方府也未因他们的离去而消失,他那爹娘方昔名比谁都了解。他们只会在自己离开后,想尽办法给他圆谎。自己留信出走,他们气归气,这么久不曾派人来寻,相必也是因为就这
么一个儿子,不想逼他行事。
一行人寻了家客栈住下,贾君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今日休整一番,明日去会见那罗峰罗大人。方昔名坐在房中,拿着茶盏轻抿。外面的天色渐黑,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这些年不愿涉足不过是因为京中水太深太浑,他爱干净不想沾上,没想到,最后却是不得不主动沾上。若是没有了慕笙楼呢,幽幽暮色中,他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
慕笙楼是他与苏南这么多年的拼搏所得,自己是懒散人一个,这么多年,全是苏南在楼中打理一切。苏南是个认真的人,且这么多年,与自己越发默契配合。
苏南一直以为他认识方花的时候,是和自己相识连带着知道了方花的存在。其实,苏南和方花都忘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远比自己与苏南相识的,还要早。
他五岁时就认识了苏南,那个时候,苏南还只不过是上京城里的一名弃儿。冰天雪地间不省人事的倒在集市上……而那个时候的方花,已在方府生活了两年。
那日,年关将近,方夫人带着府里的两个孩子上街。方昔名自小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方夫人只顾着眼前摊子,唯有最后面的方花,对着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充满好奇,一路东看西看,好不快乐。
而昏倒在地的苏南,就那样撞进了方花眼中。小小的她尚不知那人为何会睡在地上;可她白嫩脸上依然流露出与她年纪不符的伤心。
她凑上去,蹲在苏南旁边一叠声的叫唤着大哥哥,大哥哥,可这个哥哥始终不曾醒来。她小手触上他的手掌,一篇冰凉。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下意识的去寻公子的身影。
方昔名从来就怕麻烦,被她哼哼哧哧的拉到苏南旁边,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男孩子,他就更不高兴了。
“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管这种闲事还不如留着力气给我娘搬货物去。”
扯着公子衣袖的小姑娘手臂一摇一晃的瘪声道:“公子,这个大哥哥好可怜呀,天气这么冷,他还睡在地上;都不见他爹娘来寻他呢。”
“那有关你什么事?”方昔名从小就不愿人近身,此刻被她扯着衣袖,小小少年只顾盯着她通红的小脸蛋了,竟然全然忘记要从她脏污的小手里拯救自己干净的衣袖!
“公子,我们帮帮他好不好?他在这里睡觉,会冻死的呀……”方花说着,眼眶里的泪就一滴滴落了下来,跟不要钱似的。方昔名看的头晕,老大不情愿的从袖间掏出几锭银子,随意丢在苏南身上,然后转身就拖着方花往回走。
方花还是不放心,一边回头一边被方昔名拖的踉踉跄跄,可不一会儿,她眼见那大哥哥站起身,拿着银两颤巍巍的离去,这才安下心来,好生的走路。
那段记忆太过久远,方花早已将之丢却那后,苏南也不再记得一眼发现自己的那个小姑娘。可他却都记得,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在心上,从来不曾忘却。
而后来,苏南找上他,要报答自己的施钱之恩。明明那份恩情,是自己的丫鬟所赠,可他却不曾解释。也许在潜意识里,他一点也不想方花与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接触。再后来,与苏南成为挚友,志同道合的一起创立了慕笙楼,一明一暗将慕笙楼做的庞大;即便苏南早已知晓了他身边有那样一个贴身丫鬟,可却从未有机会真正接触过方花。没想到,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而自己的那些心思,却随着年岁的增长,成正比的疯狂增加。到如今,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压在方花身上,她是一个人,不是自己的所属物件,他应该给她空间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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