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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的我要是信司马明炎的话,母猪都会上树啊!
摔一次地板丫的伤口能这么深呀!
血看起来能流那么多啊!
我又不是傻!
他爸爸的!
是觉得本宫好骗吗?!
嗯。
别人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干预地问说去弄清楚。
看着弥望在司马明炎面前倒是十分地乖巧温顺的模样,让人看着都想给他一个么么哒。
司马明炎将捣好的药泥放在纱布上,给弥生绑好咯。
弥望也是皱了皱眉,嘴里一句话也没喊。
我想要是白翎若那小鬼被这样包扎,不得把整个宫殿给喊塌了绝不罢休。
一般小孩子的声音都比较尖,不过男生成熟之后,经历了一段公鸭嗓的时光,声音都会变得低沉。
所以,世界上有女高音,女中音和女低音,而就没有男高音这个bug。
我觉得弥望的这个精神着实地勇气可嘉,便打开食盒,拿了一块糕给他吃。
弥望怯生生地看了司马明炎一眼,看着他同意了,才接下了桃花糕道了一声谢谢。
我觉得司马明炎必定将弥望管的很严,不然怎么吃块糕都得经过主人的同意?!
于是,我将装着桃花糕的盘子端了出来,放到司马明炎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吃?”
司马明炎拿了一块糕,道了声多谢。
我看着他吃糕,觉得欣喜异常。
司马明炎可是这宫里有些共同兴趣爱好的人,还是皇上有断袖传闻的主角。
看着他吃糕都能像现代吃牛肉喝红酒的法国人一样优雅,我着实理解白翎羽为何会爱上这样的男子~!
好吧。
纵然我的皇帝夫君没有龙阳之好,那好歹跟司马大公子青梅竹马吧,情深似海吧?!
凭借这点,我也觉得司马明炎乃是我巴结的对象之一。
毕竟像我这种一没心机,二没演技的人,哪天闪闪扑街了,好歹有个人可以跳出来帮我求求情。
好吧,实在不行,在我临死前给我送盒最后的晚餐,做个饿死鬼也不错。
看着司马明炎喉结上下滚动,我期待般地急忙问他:“味道如何?”
司马明炎表示点了点头:“不错。”
艾玛!
这句话说的真是让本宫娇羞呢!
哦呵呵!
“那我教你做好不好呀?”我摩拳擦掌,准备教一教,得个徒弟。
“这桃花糕,在我少年闯荡江湖的时候,曾有人教过我。”司马明炎说的时候,嘴角真意地笑了笑。
我顿时八卦之心大起:“是谁啊?男的女的?”
我的话好似戳到了司马明炎的笑点,他说:“女的,一个很可爱的人。”
啧。
这孩子总算说了句真话!
“你曾经闯荡过江湖呀?!”我问。
“对。”司马明炎点了头,将桃花糕全数吃了。嘴角一点屑都没留,这货当真吃艺高超啊!
我在这个皇宫呆闷了这么久,其实心里蛮期望听到一些江湖故事的。
像轻功啊,降龙十八掌啊,九阴白骨爪和乌龙吧唧掌什么的。
咳咳。
等等。
没有乌龙吧唧掌!
口误。口误。
“那你知道‘桃色门’吗?”我问道。
对于这个世界的江湖,我好像就只知道一个‘桃色门’了。
天知道是谁给他们下了委托,要来追杀我。
我的小命诶……
“略知一些,听说只要有银子,便可以委托‘桃色门’的人做任何事。”司马明炎说的时候,眼睛向上抬并且眼珠向右看,嘴角顿时没了平时要强制提起的笑容。
我仔细看着他的面部变化,他的这个表情是一个人回忆时的动作。
我的目光在他身上不停扫动,以来观察他细致入微的动作。
虽然说司马明炎看起来好像真的那么诚实……
但是,既然我的前身如此告诉我,我不信也得起一点防备之心不是。
我来这里不过四五个月,除了自己的亲人,我觉得谁都不可以全信。
若将自己的信任全数给了一个人,如果他走了,我便无处可依。
然后我身后却空无一人,我怎敢往后倒?
所有的坚强,都要我一个一个拼起来,在我的周围。垒起一个厚厚的墙壁,高高的堡垒。
这样,谁也不可以伤害到我了……
好吧,我动不动又跑题了。
“那听起来很棒的样子啊。”我对“桃色门”的事情,也不能说有没有兴趣。而是,我可能,在某一日,再一次受到“桃色门”的追杀。
“不过……据说‘桃色门’有‘三不’之说。”司马明炎说着,对弥望摆了摆手。弥望会意,拿着剪刀和剩下的布条放进容器里,拿着竹篮便一路跑进了屋子里。
我看着弥望跑远了,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问道:“什么‘三不’啊?”
司马明炎对我伸了三只手指,对我解释道:“这一不,就是不参与朝政权谋之间的暗杀。二不,则是执行任何委托都不杀小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三不,不做不顺眼的人的委托。”
我听完司马明炎所说的,感情这个时代还是个连做个委托也是要靠脸的时代咯。
等等!
这不是重点。
这“三不”中,我就占了两点啊!
难道杀了我不算是“朝政权谋之间的暗杀”,难道我不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
都算啊!虽然我还年轻,但是好歹也嫁做人妻了啊!
想到这里,我手暗暗握拳,心里简直想把“桃色门”揪出来,然后扎小人戳死他!
我试探性得往前俯了俯身,问道:“那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破坏这三个规定呢?”
司马明炎想了想,他手指顺序地敲着石桌。
就这么一下,一下。
我看着他手指一直盘算,吞了吞口水,就等他的答案。
“若是熟人委托的话,多付点金应该可以的吧……。”司马明炎对我说完,还笑了一下。
笑你妹啊!
你笑个毛啊!?
有什么好笑的啊!
司马明炎看着我,笑容顿时没了,皱着眉与我道了一句:“歌儿,有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讲?”
我看着他,然后站起身。
看着他的眼神一路追随地我的动作,眼神碰撞之际,我开口道:“不当讲。”
司马明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变的不那么鞠怀:“若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啊火火。”
司马明炎点头道了一声好。
我正要走的时候,弥望刚好从院子里跑出来。
司马明炎便叫他送我送到小院外,弥望倒是很听他话地送我出来了。
我摸了摸弥望的头:“撞倒脑袋可撞傻了?”
弥望扭头,软软糯糯的声音倔强了一句:“才没有!”
我蹲下身,对他歪头一笑:“是嘛?”
弥望也不理会我问的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给我:“这个东西你以后可能用得上,暂且送给你。”
我看着那个小木盒子,打开一看,是一盒针线。
“你送我这个做什么?”我将盒子送到弥望面前,疑问道。
弥望只是把头一扭,转身就走:“若不要你别扔了吧,不要换给我了。”
我觉得弥望是一定要送给我针线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不过我心底还是愉悦了一阵。站了起来对他挥了挥手,笑道:“我送给你的桃花糕记得吃啊!”
弥望头也不转地对我摆了摆手:“知道了!”
我一路拿着弥望送给我的小盒子甚是喜欢,草草见我这幅模样倒是奇怪:“娘娘,一个盒子为何让您这么欢欣?”
我拿着盒子,半举着晃了晃:“因为这是弥望那个小孩送我的啊!”
草草更加疑惑:“不过是个孩子送您的东西罢了,为何开心成这样?”
我仔细看着手上的小盒子,哼着小调:“弥望以前我从他眼神看出来的是厌恶和漠视,而如今他虽然还唤我‘蠢女人’,但是,喊的心情不一样了嘛!况,我觉得这小盒子精致可爱小巧迷你,很是喜欢得紧!”
草草捂嘴笑了一下:“娘娘真好哄,跟一个小孩子似的。”
我听了草草的话,蛮不服气地哼了一下:“我就是这么可爱,要我啊……啊!”
我正说着,不小心那扣着盒子的铜扣被我解开了,掉出的线砸到了我的鼻子。
然后,悲剧就是这么发生的。
我被针线砸了瞬间,踩着青石路的鞋滑了一下。顿时,我就坐到了地上,哎哟喂!本宫的臀啊本宫的臀!
这平定摔着实丢脸,我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脸上又红又羞,本想着草草扶我起来便算了,没曾想我这幅样子被白翎羽和灵儿看见了!
啧啧啧。
这是一个什么时代。
我的面前,一米处。
白翎羽揉着灵答应站在那里,一个谦谦君子,一个灵动无双。
多么美好的一对啊!
我穿着一身莲花色宫裙坐到地上还真是挡路啊!
我故作镇静地默默将线一个一个捡了起来,然后装作一脸巧合地抬头看着头上佳人一对。
微笑道:“真是巧了,灵答应也来这里赏花吗?”
灵儿并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我。
她的眸子里带着怯弱和慌张,但是她咬着唇,看起来倒是可怜楚楚的模样。
灵儿,看到本宫你为何会害怕呢?
我将盒子抱在怀里,然后无所知地看着路旁的花朵。将手碰了碰花瓣,轻嗅其香味。
这灵儿不说话吧,白翎羽倒是破天荒地开口了:“洛笙歌,你堂堂一国之母如此做地上,成何体统?!”
哟呵。
叫我洛笙歌啦。
哟呵。
唤我皇后啦?!
白翎羽真是一个好样的。
开心的时候唤我“歌儿”,不开心的时候,一口一句“皇后”。
呵。
帝王之爱,从来就不可当真!
我不敢说我从来没有被白翎羽感动过,或许我也曾幻想。
我可能可以做一个大公无私的好皇后。
我可能真的可以成为与白翎羽“共赏盛世繁华,看遍花满天下”的人。
我突然对从前自己对白翎羽说的大话而感到羞愧。
看着对我怒目和不屑的白翎羽,我觉得现在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跳梁小丑。从前说什么“为何你独步天下,不让我在你身旁?”这样的妄自菲薄的话,不过是个悲天怜人的笑话都不算。
我看着他,便站了起来,自嘲地一笑,道:“难道一国之母,就不可以坐地上吗?难不成,皇上的占有欲,我做任何事情,都得你来掌控?”
白翎羽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微昂起下巴看着他。
忽的他松开揉着灵答应的手,一步一步向我走近。
他走了过来,不过几步之遥而已。
我觉得他的眼神甚是恐怖,心虽想退却。但是我的倔强,我的尊严告诉我不可如此。
我就站在原地,等着他走到面前。
他的下巴看起来,好像比从前总算能看了些。
不再是瘦的皮包骨头,甚是可怖。
白翎羽站在我的面前,将我面前的光全数挡了去。一种压迫感紧紧缠绕着我,不知为何,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明明是平时里来对我笑的奇异温柔的白翎羽,他就站在我的面前。
可我感觉,他的影子如同大山一番要将我压倒。
我还未等他说话,竟情不自禁地说道:“皇上,麻烦您让让,挡到臣妾的阳光的道路了。”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在颤抖。
白翎羽的黑眸好似要吞噬一切般,直勾勾地看着我。
然后,我的下巴被白翎羽紧紧捏在手里。
就是那么轻松,直接那大拇指和食指,两只手指,就可以紧紧捏着我的下巴。
他轻轻俯了下来,对我带着一种诱人性地语气说道:“你以为,朕只可以有一个皇后吗?”
白翎羽根本不容我开口,又道:“你以为,朕喜欢你便可以肆无忌惮吗?”
说话这句,他听也不听。另外一只手直接勒住的我的脖子。
我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气了。
登时就红了脸一般。
只是我不敢表现出我的脆弱,我就这么直视着他的眼睛。
白翎羽就在离我的嘴唇不足一毫米的地方,对我笑说:“你以为,自己是皇后,做什么事请都可以被原谅吗?”
然后,他就那么捏着我的下巴,将我推了出去。
同时,他禁锢住我的脖子的手也松开。
白翎羽的手劲很大,我被他推地退了几步,就快要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草草冲到我的后面,将我扶住了。
白翎羽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灵答应,示意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灵答应急忙点了点头,也顾不得看我一眼。被白翎羽揉着间,就那么直接从我的旁边走了过去。
现在的我,握紧了拳头。
我真的好想,好像站起来对白翎羽嘶吼,任性地说:“你以为我稀罕做你的皇后吗?太自恋了吧?这个皇后谁爱当谁当去,我还就不做了!”
草草看着我的表情,抚着我的发丝,对我说:“娘娘,万万不可做不理智的事。您还有左相大人,少尉大人。他们是绝对站在您这边的!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娘娘……你得多考虑考虑亲人啊!”
草草这一句话就像一把利刃,简直要将我置于死地。
可是,我突然就清醒过来了。
我看见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青石路上,缝隙之间的苔藓依旧湛绿。
我抬起手,抓着草草的衣袖,轻声道:“草草,扶我起来吧。”
草草顺从地将我扶了起来,手一直不敢松开,就怕我往后倒。
我眯起眼睛,远目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被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色。
人永远无法直视太阳的光。
那就像,我永远不可能与白翎羽一起同步天下。
我手紧紧抓着弥望送我的盒子,拉了拉草草的手:“我们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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