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拓展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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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轩和季嬷嬷看到牛楚悦的时候，根本没认出来。牛楚悦浑身是血，衣服都没换，全身都是淤青，脸还肿了一大块。

“嬷嬷是我啊！，母亲还是外面，我们今后就不算是牛府的人了。我和母亲以后可能要一直住在庄子里。”说这话的时候，牛楚悦仔细观察着他俩的神情。不是他多心，现在他一无所有，季轩把控着他的庄子，季嬷嬷又管着院子，不得不防。

但这俩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嫌弃，反而担忧万分。两个小姑娘帮着牛楚悦把二夫人安置好。季轩忙跑出去买生活用品。季嬷嬷一边指挥者冯川和冯楠烧洗澡水，一边火急火燎得准备做饭。

牛楚悦看着他们忙碌，眼眶有些湿。情谊这种东西真是说不准。原主在牛府呆了十几年，除了娘亲，没有一个真心待他的。眼前这几个人自己连名字都叫不全，却偏偏肯雪中送炭。

话说这楚斌回府之后，心情很不错，展开扇子看着自己的字，越发得意。他自小文人的玩意儿收了不少，却从来没怎么用，这下子也肯拿出来了，细细挑了一个扇坠和扇套。拿着全副武装的扇子，楚大爷表示自己朝着文人的方向，又前进了一大步。

楚太爷看着自己孙子搞东搞西的，很是牙疼。

“你说斌儿好好的当武将不就得了，就喜欢玩这些娘兮兮的东西，和老二那个坏小子一样一样的。”

管家看了看天，当做没听到。啥叫一样一样的啊!二老爷的才学是公认的。自家大少爷的才学除了拍马屁的，谁夸过啊！恩，错了，还真有一个，就是那个眼睛也瘸了的牛楚悦。

楚斌把玩了一会儿扇子，抬头发现了自己的爷爷，忙跑过去请安。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不知道是什么，他循着声音找，发现源头在楚太爷身上。

“爷爷，又得了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瞧瞧。”

“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混小子。”楚太爷把身后的手伸出来，竟是一只毛绒绒的小乳狗。黑白两色的小狗，眼睛也不太睁开，窝在楚太爷的手心里，不时发出可怜叫声。

楚斌很喜欢，急着接了过来。

“小心点，小心点。这是西陲国今年上贡的贡品，听说能长到半人高呢！”

“爷爷，就送给我吧！”楚斌看着小东西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牛楚悦。那小子太精明了，养个蠢狗狗也能中和中和。

“本来就是想送给你当个玩意儿的，你二叔自小讨厌狗，仔细照看，别让你二叔发现了。”

“好嘞，我明儿就把它送人。”楚大少爷那是相当高兴。

楚太爷嘴角抽了抽，这小子不对啊，一向不是小气的很吗？他斜眼看了看管家。管家同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大爷最近没有红颜知己啊！

牛楚悦洗了澡，换了衣服，长叹了口气，觉得这一天实在是漫长。季轩敲了敲门，把晚饭送了进来，边摆盘子边告饶，“爷，今天就将就吃点吧！哎，我祖母就是节省惯了，每天起大早去买新鲜便宜的菜蔬，说是那时候最实惠。叫她晚上买菜，那是绝不去的。”

“这样已经很好了，过日子本来就要省俭。”牛楚悦很喜欢这个季嬷嬷，会精打细算过日子。

桌上是三菜一汤，醋溜白菜、鸡蛋饼、还有清炒苦瓜，汤是炖的奶白的鲫鱼汤，配上还冒着丝丝白气的馒头，不知为何一股暖意涌上牛楚悦的心头。

“爷，您尝尝这鲫鱼汤，可香了。前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这鲫鱼特别便宜。祖母一下买了八条，用水养着，现在还有两条呢！”

牛楚悦看着季轩垂涎的样子，自己倒是不好意思吃了，“你也一起来吃，你不是我的奴仆。日后要住在一处的，不必太循规蹈矩。”

季轩想想也对，坐下了。

“我问你，最近茶楼里的生意怎么样？”

“回爷的话，昨儿我算算一天能挣个三十两，这还是扣去了工钱和茶水钱的。只是爷这报纸的量实在是太少了，根本不够卖。这些日子好多客商都说我们不道义，为什么那些熟客有，他们没有。我们茶楼一向是先到先得，哪里是像他们说的。”季轩气的吃了一大口苦瓜，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事儿我心里有谱，明儿我去找开书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牛楚悦喝了口汤，“一天三十两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既然船运消息能做成报纸，别的也可以啊！”

季轩点了点头，“是啊，我平日里在茶楼也能听到不少商场上的事。就像是半个月前，吴老爷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批西洋的香水儿放在店里，根本没人问。听说价格还不便宜，吴老爷每次来茶楼听报纸，都要念叨几遍。”

牛楚悦点了点头：“商情当然可以做，我更希望做点普通老百姓感兴趣的，让他们也开始买报纸。”他迫切得希望扩大自家报纸得消费群体，这样他才能上广告，挣大钱啊！

季轩不是很理解，现在的生活，他已经很满足了。不过爷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