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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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白玉参见储君殿下。”白玉一身浅绿色宫装，那精致娇小的面容倒真应了白玉之名，看着讨喜的紧。

“起身吧，有何事？”君莫惜认出了这宫女微微缓和了面庞问道。

“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传话，晚上宣储君殿下凤栖宫用膳。”白玉俯身恭敬的说道。

“哦？今日母后兴致这般高，莫不是有大人物在凤栖宫内？”君莫惜状似随口一问，那闪烁的眼眸却掠过了一缕暗芒。

“公孙相爷前来看望皇后娘娘，娘娘思父心切留相爷宫内用膳，这才命奴婢来宣储君殿下一同前往。”白玉能坐上这一等宫女的位置自然知道这话该如何说才漂亮，君莫惜闻言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了然之色。

“原是如此，本宫稍后便去。”君莫惜微微一笑，微微抬手示意乌药送白玉出门，这才转身回了内室。

沐浴更衣之后君莫惜坐于铜镜之前，任由乌药为自己描绘妆容，一身深紫色的宫装雍容华贵，那一头白发上插着繁复的金簪，乌药看着君莫惜起身微微失了神，这般容貌才不过十四岁已经让人忍不住的惊艳，若是成年之后，又将是如何的倾城之貌？

“再看下去，就要错过晚膳了。”君莫惜好笑的看着依旧呆愣的乌药开口说道，君莫惜话语落下，乌药这才恍然回神，急忙跟着君莫惜的步调出了储君殿，朝着皇后居住的凤栖宫而去，一路山君莫惜神色如常平淡，却不期然的想到了公孙相爷公孙复。

在君莫惜的记忆里，对公孙复的印象仅限于他那顽固的性子，年幼之时，父皇没少接到公孙复的弹劾奏折，公孙相爷一届文官，权势却足以在朝堂之上跟君千南抗衡，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向来不合。

凤栖宫内，君莫惜随着太监的通传之声迈入了殿内，抬眸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下首的公孙复，一身深色衣袍却是着的常服，斑白的头发留着山羊胡子，大约六十岁的模样，那面容与公孙芸倒是有三分相像。

“老臣参见参见储君殿下。”公孙复俯身行礼，君莫惜急忙避开责怪的说道：“相爷何必如此客气，这里又不曾有外人。”

“儿臣参见母后。”君莫惜俯身对着上首的公孙芸俯身行礼。

“好了，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疏离。”公孙芸怜爱得看着君莫惜，随即转首对着公孙复说道：“父亲大人也坐吧。”

“说起来本宫好久都未曾回相府探望父亲，还望父亲莫要责怪女儿不孝。”公孙芸笑看着公孙复，那眼中满是依恋。

“皇后身处后宫，怎能事事如愿，尽心辅佐储君殿下才是正事。”公孙复规矩端坐，言语带着例行公事般的拘谨之态。

君莫惜将两人对话收入二中微微失神，这就是皇宫规矩的约束，明明是至亲之人，却还是要循规蹈矩的遵守礼仪，这就是身份，君莫惜看着那身穿凤袍高坐首位的母亲，突然觉得满心的无奈悲凉。

“母后，今日既是家宴就不必如此拘谨了吧。”君莫惜一副孩子的笑容，眨巴着眼睛看着公孙复说道：“相爷，惜儿虽身为储君，可是相爷也是惜儿的外公，不知惜儿可否唤您外公呢？”那真挚的眼神，活跃的话语让公孙芸两人脸上都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