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虚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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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进闻言，情绪稳定了几分，说道：“我觉得不会，因为她完全没有接受孩子流产的事实，她认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拐卖了。”

我和周映蓉对视了一眼，然后我猛然开口问道：“季先生，你们的婚房在哪里？”

“和管芳芳的吗？在羊城。”季进回答道。

“具体地址呢？！”我问。

“羊城的北平路23号，后海花园，7栋308室。”季进一边回忆，一边艰难的说出了这个地址。

我们四人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就连忙起身离开了季进的店面，来到金陵机场，坐上了回往羊城的飞机。

……

后海花园7栋308室，防盗门上已经贴满了野广告以及物业费催款贴条，此时房门虚掩，可以看到房间内昏暗无比。

事实上，这个房子已经有五年没有住人了，因为物业费长时间拖欠的关系，房屋已经被停止了供电和供水，也大概是因为长期没有住人的关系，房间里充满了食物发霉的气味，以及灰尘被风吹起的尘味。

此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在早已断电的冰箱里，从发霉的食物中，寻找勉强可以食用的，而一个小女孩，此时被她像狗一样在脖子上拴着一根链子，拴在门把手上。

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是管芳芳，而那个小女孩，就是钱红的女儿果果。

此时，果果并没有反抗，只是嘤嘤的抽泣个不停，管芳芳在冰箱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现在能够食用的食物，心中懊恼之余，听到果果的抽泣之声，觉得更加烦躁，不禁是竖眉瞪眼，对果果怒喝道：“烦死了，别哭了！”

果果顿时止住了哭泣，但是面色却是煞白，浑身不停的颤栗，显然被管芳芳的怒喝给吓着了。

看到果果委屈的强忍着哭的模样，管芳芳突然又变了脸，一脸爱怜的看着果果，道：“妈妈不想对你发脾气的，但是妈妈很不喜欢你哭呀。”

……

我此时就站在308室的门外，用一面儿童潜望镜玩具，观察屋内的景象。

“管芳芳在屋里，果果也在，管芳芳似乎在发病期，情绪很不稳定，不过目前没有对果果实施暴力侵害。”我转过头来，对一手已经握紧手枪的警员小美说道。

“我们不能贸然进去，不然果果可能有危险。”刘警官低声说道：“这样吧，我们分开行动，这个房子既然没有装防盗网，我和周海生从防盗网上去，然后我们发出声响吸引管芳芳的注意，如果她并没有过激行为，只是来窗边张望，你们就可以见机行事了。先救走果果，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

刘警官的安排十分的合理，我们纷纷点头同意。

“注意安全。”刘警官对警员小美说了一声，又拍了拍周映蓉的肩膀，叮嘱道。

说完，刘警官对我点了点头，我便是和刘警官一起，绕返到楼后。

这还是我和刘警官在发生误解以后，第一次独处，这不免让我觉得有些尴尬。

“怎么？能不能爬？听说你爬树一流啊。”刘警官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故意打趣化解我的尴尬。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轻一点，警局已经跟楼下住户打过招呼了，不会妨碍我们。”刘警官说完，便是取出一双手套扔给了我，然后又拿出了一双戴在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