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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丹?

昆仑派以剑修闻名于世,剑修专司打架,昆仑派济灵峰上的医修专管疗伤,有秘制丹药无数。可昆仑派上下,从没听说过有“清心丹”的。

既然整个门派都没有说过,唐静秋又没写在纸上,季静亦怎么知道她有?他又为什么非要检查唐静秋的包袱?

答案不言而喻。

“季静亦!”戒律峰弟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好啊!你竟敢设计陷害同门!简直居心叵测!”

“我不是……我没有!”季静亦已经吓傻了,语无伦次地分辨着,“不是我,是……是她!”

他猛地指向君云霄:“是君云霄!是她陷害我的!这封信是她放在包袱里的!”

他想明白了,肯定是唐静秋告诉了君云霄私传秘籍的事。君云霄想趁机除掉他,故意将计就计,在里边放了封信,还写了如此暧昧的两个词,害他误会!

若是他知道信里写的只是这五个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求检查包裹,更不会闹到戒律长老都过来!

“你……君云霄!”季静亦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他拔出背后的剑便扑过去,出手便是昆仑剑法里的杀招“风驰云走”,如狂风逐云一般急速扫向君云霄。

“小……”唐静秋着急地大叫。

刚说出第一个字,君云霄手挽碎绮剑,剑尖下压后轻挑转拨,一招“轻云贴水”还没用到一半,已将季静亦绊倒在地。

季静亦摔得狼狈不堪,还要跳起来以剑指着大骂道:“君云霄,你用灵力跟我打,算什么本事?有种你……”

“住口!”领队的守卫弟子喝道:“君师妹手上根本没有用灵力,是用巧劲将你绊倒的。亏得你还比她先学了一年多的昆仑剑法,连这都看不出来!”

守卫山门、肃清环境乃是守卫弟子责任,方才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季静亦动手,对守卫弟子而言已经是失职。现在哪容得他继续放肆?

不必领队开口,两个守卫弟子已冲上去,一左一右分别抓住季静亦手臂,再以剑鞘架住,压着他跪下。

“休得放肆!”

“即便那信是君云霄放入包袱内的,你又不是唐静秋,为何号称其中有秘籍?分明是你设计陷害不成,反露其丑!”

戒律峰弟子喝罢,转身道:“启禀戒律长老,事情已查清楚,是内门弟子季静亦设计陷害同门,污蔑同门私传本门心法秘籍。”

同颐长老眼皮不抬:“以门规处置。”

“是。”戒律峰弟子行礼,大声宣布:“紫霄峰内门弟子季静亦,设计陷害、污蔑同门,心术不正。依照门规,收回其灵剑,废除灵根,逐出门派,此生不得上昆仑山!”

收回灵剑?废除灵根?

季静亦瞬间呆在原地,随后本能地挣扎起来。他想抱住自己的灵剑,可双手被抓住了,只能不断地摇头叫着。

“不……不!不要废了我的灵根!不要收回我的灵剑!同颐长老,求求你,我可是掌门一脉的内门弟子!不要……”

他的求饶惨叫一声比一声高,除了唐静秋露出不忍神色之外,没有任何一人动容。戒律峰弟子已在几句话之间行动起来,一人将季静亦背负的灵剑解下取走,另一人拈着银针走来。

季静亦知道,这银针就是锁灵针,只要一刺入膻中穴,他的灵根就会彻底废掉。他更清楚,此刻不管他怎么求饶都没有用了,他被两个筑基期的弟子抓住,根本不可能逃掉。

恐惧、绝望、悔恨一齐涌上心头,季静亦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做什么都没有用,他的仙途马上就要彻底废了。

极度悲愤之下,季静亦本能地扭头,狠狠地瞪着君云霄,目光中凶光毕露,恨不得食其肉、啜其骨。

如果能给她一剑……不!

季静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君云霄,我今日仙途尽毁,你也不会好过!”

一句说出,一想到君云霄得知真相的反应,季静亦只觉得刺入膻中穴的锁灵针也不痛了。他死死盯着君云霄,大声道:“君云霄,你的前世今生都是一场笑话!你以为自己被爱被厚待?那不过是因为……”

话未说完,一道剑光倏地出现,与锁灵针一同,刺入他的膻中穴。直接将季静亦的胸膛穿透,连他身后的青石地砖也给劈裂了长长的一条痕迹。

这是……!君云霄心中一惊。

这雪亮的剑光,并非紧紧源自于灵剑本身品质上佳,更因为其中蕴含着比灵气更高阶的力量!那是什么?她何时能学?

“你……破云君只是……拿你……”季静亦被剑光穿胸而过,竟未死透,笑得愈发疯狂。“当他小师妹明盈的替身罢了!君云霄,你可笑……”

一听到“明盈”两个字,在场的同颐长老跟明微都变了脸色,明微下意识地看向君云霄,脱口而出:“不……”

“不要看。”君云霄却没顾得上他,立即一把将惊叫的唐静秋揽入怀中,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

就在她动作的瞬间,又是一道剑光劈来,有如瀑布直泄九天。季静亦尚未炼气,如何抵挡得了这势不可挡的一剑?瞬间便化作了齑粉,冷风吹来,消散无踪。

直至此时,持剑之人才赶到。他猛地跪在同颐长老面前,俯首道:“启禀同颐长老,孽徒违反门规,被废灵根,以致失心疯,胡言乱语。弟子已亲手按门规处置,请长老惩罚弟子管教不严之罪。”

竟是季静亦的师父守嵘剑君。

同颐长老的胡子动了动,露出个冷冷的笑,并不理会他,一双眼睛只看着君云霄。

他面前的戒律峰弟子冷声道:“守嵘,你管教无方,依照门规,罚你去思过谷面壁三年。”

守嵘知道这是手下留情了,不敢求饶,只磕了一个头,径自离开了。

当真是来也果决狠辣,去也干脆了当。唐静秋只看到那势不可挡的一剑,已快被吓傻了,君云霄执掌后宫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等说杀弟子就杀得灰飞烟灭的,不觉心头微冷。

可四周弟子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漠然看着。其中不少,还有心思想方才季静亦的话。

“看守嵘师兄这个架势,季静亦说的是真的。原来破云君曾有个小师妹叫明盈,不知什么缘故竟从弟子录中除名了。连同颐长老都变了脸色,难道真的是破云君昔日青梅?如此说来,君云霄当真是明盈的替身罢了?”

念头越想越好奇,只是众人害怕,不敢看向破云君跟君云霄,内心却不由得想起君云霄曾经被破云君杀妻证道。找上昆仑,又破云君却冷漠以对。

他们想:“若当日找上门派的是那位明盈师叔,破云君又当如何?”

此念一起,已经有弟子控制不住向君云霄看去,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君云霄先走神了,察觉众弟子的目光,才想到明盈之事。

什么青梅还是白月光,在她看来都无所谓,她来昆仑派,又不是为了跟明微重温旧梦,明微当她是徒弟还是替身,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想学成剑术,还百年前那一剑。

其实她拜入山门还不到两年便已经炼气,实属进步神速,但君云霄总是觉得,自己每日练剑时,总是差了那一点。可到底是哪一点,她刻苦自练也罢,指导唐静秋练剑也好,始终说不清楚。

见了方才守嵘剑君那一剑,她才明白。原来自己现在练的不过是些招式,打打凡人可以,实际上根本没有将剑中灵力发挥出来。纵然炼气了,她依旧不是剑修,手中的碎绮已经会被称为废剑。

可她要怎么做,才能成为真正的剑修?

筑基么?

四周都是打量的目光,君云霄全然不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何时才能筑基?如何才能筑基?”

她默然不语的样子落在眼中,叫明微的心没由来地慌了一下。

他伸手就要抓君云霄的手腕,想将她带回停云居,解释清楚明盈的事。君云霄本能地躲开,一避之下,登时心神回转,心中豁然开朗。

她知晓明微此举的用意,更知道如何利用此事,达到心中所想了。

明微见她躲开,心中焦虑更甚,他想:“她好容易摒弃旧情,一心向道,若是此时误会我与明盈是什么青梅竹马,岂非前功尽弃?万万不可,需得赶紧解释。”

但他绝不能当着如此多弟子的面说出来,当即又要抓住君云霄的手。可君云霄已绕到唐静秋身边,又在此时,一道冷冷的目光投来。

君云霄望向来处,竟是同颐长老。她心头咯噔了一下,心中先是疑惑,随后升起一个猜测——

她不曾得罪戒律峰的任何人,难道这位戒律长老与明微有过节?

不,他忌惮打量的是她,一定是听说她两年炼气,两个月内学会昆仑剑法的事。同颐长老座下必定有极为出色的弟子,他满怀希望,觉得这弟子会成为下一任破云君。所以,将传言天资卓绝的她,视为眼中钉。

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季静亦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让戒律峰的高阶弟子处理即可,用得着劳动戒律长老的大驾?

这可是昆仑派仅存的一位同字辈剑修。

是冲着她来的,那就好办了。

君云霄趁着无人问话,先伏在唐静秋耳边轻声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想继续修炼吗?想活下去吗?”

唐静秋前些日子被季静亦以婚约诱/惑,连日来为恋情困扰,早已心事重重。今日骤然遭到恋人背叛陷害,又见心爱之人被杀身死,心中早已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

从同颐长老出现开始,她脑子就一时清楚一时糊涂的,全靠本能反应。此时骤然听闻君云霄的这三个问题,立刻便想起当日二人谈笑,君云霄说过的三思。

唐静秋心头一震,立刻抬起头来,胡乱擦着眼泪。

“你只要照实说就行。”君云霄低声叮嘱一句,拍拍她的背,放开手,上前几步,越过了明微行礼道:“弟子君云霄,拜见同颐长老。”

同颐长老目光在她身上审视一番,果然见她不过是炼气修为,体内灵气竟然已经比绝大多数筑基圆满的修士丰沛,心中不觉又气又不屑。

一介孤魂罢了!

“明微。”同颐长老的声音越发冷了,“此事皆因你徒弟而起,我要将她带回戒律峰,严加处置!”

唐静秋听着不禁大急,一时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为君云霄分辨。

这关君云霄什么事?明明是季静亦先想下手害人,自作孽落得如此下场。他纵然命不该死,但那也怪守嵘剑君心狠手辣,君云霄是全然无辜的呀。若不是君云霄察觉计策,加以应对,现在被杀的就是她跟君云霄了!

“同……”她张口就像解释,却被君云霄拉住了。

君云霄轻轻地摇了摇头。

眼前这个情形,不是她们能说话的。

她生前周旋于权贵之间,心中非常清楚,这等情形下,是明微与同颐长老之间的争斗。她们开口,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主子斗法,若是不曾准许,奴婢怎么敢开口?这不是找死么?

“可是……”唐静秋着急。

君云霄却心态从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摸清楚了明微的脾气。

他就像一只猫,有极强的领地概念,即便再不喜欢她,也决不允许他人肆意处罚。清虚掌门私下将她送到幽月小居去,他知道了尚且要出言一番,现在明微已经将她当成了弟子,焉有不护着之理?

更何况,明微还要跟她“解释一番”呢。

果然,明微虽然脸色淡淡的,语气却寸步不让:“请戒律长老明示,劣徒犯了哪一条门规?清楚说来,本君亲自送她上戒律峰。”

一句话问得谁也答不出来。

君云霄哪里违反了门规?门规里没写弟子不可送亲人物品,更没说弟子的包裹必须受检查。君云霄拦下,本就无可指摘。至于对上季静亦,她是不该自证清白,还是要为季静亦之死负责?季静亦可是被他师父守嵘剑君亲手杀的,关她什么事?

眼见同颐长老不说话,他的弟子大声道:“她在山门前与同门动手!”

唐静秋一听,立刻也出声道:“是季……”提到这个名字,她还会眼圈发红,但依旧说了下去。

“是季师兄先拔剑相向的,难道君师叔不能还手,只能坐以待毙么?”

话一出口,同颐长老立即看过来,目光冷冽如电,吓得唐静秋手足发软,不由自主地跪下,颤抖着声音道:“长老,弟子……弟子不是……”

正在此时,一道苍老柔和的声音传来:“那济灵峰弟子在何处?”

话音落下,其他弟子纷纷行礼:“拜见济灵长老。”

一个头发雪白、满脸皱纹的女修手持拂尘,一身蓝白相间的道袍,含笑缓步走来。

见了众人,她先对同颐长老行礼:“师叔。”

又对明微笑了一笑。

言行举止,甚是温和。

明微也叫道:“清纭师叔。”

同颐长老则面色不悦:“你来凑什么热闹?”

济灵长老清纭剑君是五大长老中年纪最小、修为最低的,一向也最为温和,不理世事。同为五大长老之一,同颐长老对她盛气凌人,她也好声好气地回答着。

“回师叔,听说有位新入门的弟子竟能自创丹药,我特来瞧瞧。”

她说着,目光在场内转了一圈,落在唐静秋身上,温和地问道:“便是你做出了清心丹么?那是个什么东西?”

唐静秋内心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君云霄说只要据实以答,便擦了一下眼泪道:“禀长老,是弟子自己在家胡闹着做的丹药。弟子从七岁开始一直走寻仙梯,每年都被困在道心幻境之中,一直想破解之法。因父母是为门派种植灵药的杂役,家中有门派不收的劣质药草,便自己试着做了丹药,希望能帮助弟子克制道心幻境的迷障。”

此话一出,四周皆惊。

他们都是经历过寻仙、试剑两道测试才拜入山门的弟子,很清楚寻仙梯上的道心幻境是什么程度的考验。这新入门的弟子竟然能做出克制道心幻境的丹药?

清纭长老也微笑着摇头:“我不信。”

同颐长老更是嗤之以鼻。

寻仙、试剑两道测试是昆仑派开山立派时便传下来的,道心幻境是寻仙梯上的第八重考验,若是这么简单就被人破去,昆仑派凭什么在修界立足?

“但口说无凭,你心中也不会服气。这样吧,你既然没有外传门派心法,不算违反门规,不劳烦戒律峰处置。便由我带回济灵峰,先弄清楚你那个‘清心丹’,再做定夺。”

清纭长老说着,转头询问道:“师叔意下如何?”

同颐长老会来这一趟,只是因为听说犯事的是明微那个天资卓绝的徒弟,有心毁之而已。

他眼里根本就没有唐静秋这个人,哪有闲工夫管她?当即摆手:“你济灵峰的弟子,自己处置。”

“多谢师叔。”清纭长老躬身行礼,转身对唐静秋温和道:“孩子,不要怕,跟我走吧。”

唐静秋还惊疑未定,本能地看向君云霄。

君云霄也打量着这位清纭长老,见她她气质温和,仿佛一味清心熨帖的药,又想到她在门派里风评也一向很好,便点了点头。

唐静秋这才放心,对同颐长老磕了个头,道:“弟子告退。”

跟着清纭长老走时,她一步一回头,目光一会儿落在君云霄身上,满是担忧,一会儿,落在地砖上,充满了难过。

季静亦的尸体早已灰飞烟灭,只有些许血迹残留在地,只等此件事情一了,便擦干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孩子……君云霄不禁叹了口气。

明微见君云霄一举一动都牵挂在唐静秋身上,举止正常,神色不变,心中越发慌乱。

他忽然发现,萧明微与云卿相知相许,心意相通。他却猜不透君云霄的心思,不知她现在是恼怒得不想听解释,还是伤心得不愿理他。

时间越久,明微的心越是浮躁。

眼见唐静秋被清纭长老带走,明微也冷声道:“同颐长老,既然戒律峰说不出违反哪条门规,那劣徒便由本君带走了。”

语罢略等了一等,等得同颐长老无言可对,便一抓君云霄的手腕。

君云霄只觉得身体一轻,人已经在月华剑上了。四周景物飞速退后,眨眼之间便回到了停云小居。

一落下,明微便转身道:“方才那弟子所说……”

“嗯。弟子知道,弟子没有放在心上。”君云霄飞快地回答,眉宇之间掩饰不住的焦急。“师尊放心。”

“……”明微的话语一塞,眉头紧紧皱起。

他心中非常清楚,君云霄从来不是谁的替身,不论前世下凡历劫亦或是如今拜师。但君云霄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到底是生气了不想听,还是果真不放在心上?

一时连明微自己都被自己的念头给弄傻了,他不由得问自己:

你是希望她在意着明盈之事,内心生气,吃醋使性子了才不听你解释。

还是希望她果真不在意明盈之事,早已摒弃旧恋,对你之间只有师徒之情?

他一再偷觑君云霄,君云霄却满脸焦急:“师尊,弟子担心静秋,想先行告退,去传剑峰一趟。”

她还要去传剑峰?明微想也不想抓住她的手腕。

“慢着!”动作一出,他心中马上冒出另一个声音:“不,即便她摒弃旧情了,即便她对我只有师徒之情,也应当在意的。小孩子对长辈,不也该有独占宠爱之心么?谁能忍受自己因他人之影才得到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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