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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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执念，还请大人能够满足我。”“而青色彼岸花…只需要将我彻底毁灭就能得到。”

中也复杂地看着他，半晌问道：“您能…和我说说我小时候的事吗？”

吉川微微一愣，漫天风雪刹那间全停在空中，仿佛时间被凝固了。

太宰抬头看去，伸手触及一片雪花，任它融化滴落。

吉川苦笑着摇头叹息，“大人想听吗……”

中也明白自己落在吉川眼中就是真正的无惨…他点点头，有些僵硬和茫然地回答：“想。”

风声已经停住，零星的雪花片片飘落。有几点落在他空洞的眼眶里，晶莹剔透地闪着光。

“少爷小时候很可爱…也很聪明，可总是有些孤独。产屋敷家没有孩子，少爷就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不过一直没有同龄人可以和您一起玩耍，您的父母也非常忙碌，您便常常一个人蹲在后院里，看起来非常快乐地自言自语。”

“我就是那个时候成为了产屋敷家的管家，您每天都喜欢拉着我一起数蚂蚁…数星星，有时候会为他们编织有趣是故事。那些故事充满童趣，难以忘怀。”

“……每次我需要去工作的时候您都大哭大闹，哈哈……”

太宰和中也沉默着，谁都不想打断他的回忆。

就让无惨像真的在这里一样再陪他一次吧，即使这是一个不会戳破的谎言。

吉川絮絮叨叨说了些，雪已经停了。

说出去的话像消逝的风一样，湮没在空气中，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他忽然就觉得怅然若失，记忆中的那个无惨少爷早就已经不在了。恭恭敬敬忠心耿耿服侍那位大人的吉川管家也已经不在了。

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没有躯体的怨灵，守着从死后一直存在的虚妄的执念。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则是愿意再陪他一次的大人和道草。

该满足了吧…

他抬头看向中也，融化的雪水从眼眶中滑落，“少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原来…都是因为您的病吗……”吉川管家了然地笑了，笑容却有些凄凉，“大人为什么要杀我，也是因为病吧？我怎么会忘了，少爷从小到大都一直渴望健康的身体啊！”

太宰猛然睁大眼，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喊道：“别——！”

吉川似乎看着他笑了笑，却毫不拖泥带水地将自己“身体”从中心炸裂，落成一地碎屑。

太宰手中还抓着一截手骨。那骨头极冷，就像抓着一截冰块，冻得他掌心通红。

中也震惊地看着他自爆，看着他散落在雪地里，被皑皑白雪掩埋，再也不见天日。

太宰看着手中的骨头说道：“原本我们应该是将要面对一堆怨灵…却没想到boss自爆啊。”

“boss？”

“boss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