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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安好半天才道:“我知那宝慈殿的书架上都放着太后心爱之物,那宫人年老,一直是太后身侧的人,每隔三日就会给太后打扫架子,防止落灰,便是太后宾天五年之久也从不间断,便叫何常喜在书架边上泼了水,又亲自换了那宫人的鞋,在鞋上做了手脚……”
白玉堂心头一转,这才明白原来那宫人年纪已经很大了,难怪摔一跤就能晕厥过去,若是这般谋算也未必成不了事。
“且我也没打算真烧了宝慈殿,只想叫那宫人失手毁了太后心爱之物,倒时一样会闹到圣上面前,只是没想到火势起得这般大……”郭安许是已经开了口,便一股脑全招了,言语之间还不忘给自己推脱一二,指望白玉堂能放了他一马。
“全是你一人谋算?”白玉堂又问。
“我……这也不敢与人说,宝慈殿到底是太后寝宫,给我一万个胆子……”郭安没往下说,他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哪里敢到处宣扬寻人做事,便是和何常喜提起的也不过是谋害陈林,而不是烧毁宝慈殿。
白玉堂一哂,大约是接受了他的言辞,起了身似是要离去。
郭安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盯着白玉堂的背影眼底浮上怨毒之色,就听耳旁一句:“既然如实招来,那白爷便给你个痛快。”
郭安只大惊失色道:“有贼!”却见屋里有一身体没了脑袋,原是手起刀落、头飞起落地,那无头的尸体正是自己的,而脑袋上的面容只余惊骇。外头被这声惊呼引来了一群人,推门一紧只见一具无头尸体,而脑袋掉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俱是大惊。
白玉堂可不管后头引来了多大动静,只提刀就走,刀上滴血不沾。
他很快便离了宫,寻回开封府衙,等着第二日何常喜被绑上门来,又与展昭将这牛头马面抓回,宫内宫外两起纵火案便就破了。
而第二日垂拱殿内,圣上未来得及看奏折就瞧见这么一首忠烈题诗。
赵祯自然是听闻郭安被杀,又加神不知鬼不觉地留诗一首,不用猜也知晓这二事乃是同一人所为,便起了好奇心,有意见见这么个在大内皇宫来去自如的英雄才俊。
包拯转瞬万息,口中回话道:“臣进宫前,已听何常喜招供他与郭安定计谋害陈林,而郭安正是郭槐之侄,许是二人谈话被偶然听了去,这才引来杀身之祸。”
“郭槐。”闻言,赵祯似是想了一会这人是谁,紧接着道,“好极。”他将手中的那幅字放下,仿佛十分欢喜,“行侠仗义,是个英雄所为。”
赵祯瞧着包拯那张黑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展护卫可是归京了?”
“正是昨日归京。”包拯回道。
包拯的目光又一次扫过那副字,隐隐看出那首五言绝句写的是什么。
赵祯自然是瞧见包拯的视线所向,便将那幅字丢给包拯,笑道:“包卿看来,这英雄人物,比之我大宋的御前侍卫如何?此人倒是个文武双全的,单是这一条,朕宫里的侍卫怕是就没一个比得过的了。”
包拯托着那幅字,心道白侠士却有好文采,用词虽显粗俗,然言简意深,说的应是寇珠当年险中救驾又被诬陷身死一事,难怪昨日里死了个郭安。若是往常,圣上也就为这题诗一笑,可如今宫内流言四起,官家这心思极有可能踩偏厌了清流之语,这五言绝句就另有深意了。
这般想着,包拯隐隐瞧了赵祯一眼。
赵祯亦是笑眯眯地瞧着包拯,“包卿有何见解?”
“观字知人,此等侠义之士应是性情中人,多不受礼法拘泥,也看不得邪奸之人污了圣上的眼,这才在宫中杀人题诗。”包拯老老实实地回道,流言大有朝堂党争之相,但凡当今圣上足够聪明都能明白,这五言绝句是在告诫圣上莫要被如今的流言所迷,等忠烈之人被陷害身死才迟迟翻案,便是博得身后一炉香也到底是什么都晚了。
这可是对圣上大不敬之辞,可谓是以下犯上之举。
“包卿果真不认得此人?”赵祯依旧是面容含笑。
包拯躬身不语。
白侠士一颗七窍玲珑心,说是在宫里听了那流言因而为他老包谋算,倒不如说是白玉堂心怀侠义,眼底揉不得沙子,也看不得这暗地里害人的勾当。
站在一旁的陈伴伴心里可捏了一把劲,只觉得圣上瞧着毫无威严、笑面温和,实则心思难测,包公此番怕是讨不了好。
陈林尚未想罢,就听赵祯便一拍手,“近日京里的事确实不少,听闻除了宫内走水,宫外也有,想来人多易闹事,包卿又要查案又要为乾元节事宜分心,不如开封治安暂且交由禁卫军,包卿且专心查案罢。”这句就难说究竟是罚还是体恤了。
“臣,遵旨。”包拯面不改色应道。
“说来,盗宝案可有结果了?”赵祯又问。
“三口铡刀已悉数寻回,盗宝贼人也已拿下,如今就在府衙大牢里关着。”包拯说道。
“包卿果真断案入神,纵火案也要快些有结果才是,至于昨夜的案子……”赵祯一笑,起了身,“包卿当是不会藏私包庇的,是吧?”
“臣定当尽力破案。”包拯道。
赵祯摇摇头,心道庞太师说的也对包黑哪里只是面皮黑,他也不压着包拯继续谈,而是转身轻快地向外走,又开口问陈林:“爱妃今早可是发了火气?”好似一点儿也不将今日所生的几起案子放在心上。
“回皇上,皇后娘娘今早罚了好些宫人,说是口舌太长,乱议是非,如今那些宫人还跪着呢。”陈林紧随着赵祯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跟上,口中不忘回话,一听就知道赵祯问的正是正宫的庞皇后。
“爱妃确是脾气急了些。”赵祯笑道,“摆驾,去瞧瞧热闹,你支个人去御膳房,炖锅莲藕排骨汤中午给爱妃送去,这夏日还未到就躁成这般。”
“皇上,这会儿可是没莲藕的。”陈林回道。
“哦朕给忘了,四月,那便冬瓜排骨汤罢,爱妃也爱吃。”赵祯道。
这说话间,就将包拯一人留在垂拱殿了,还好有个小宦官上前将包拯迎出了宫。包拯远远瞧着天色大亮,漫天金光,而出宫的道上鲜有人影,不由得摇摇头。
“包大人?”小宦官不明所以。
“无事。”包拯笑笑,神色如常地出了宫。
两位年轻有为又武艺高强的侠士与官府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怎觉得手头的事不仅没少反而多了?
他坐着轿子往开封府衙去,远远见着不少人围在府衙大门前头。
而大相国寺门口的展昭和白玉堂一人拎起一个,准备赶回府衙好结了这两起纵火案。
“你别无其余疑惑?”白玉堂一边与展昭往闹市走一边问。
“白兄难道不是心中依旧存疑?”展昭单手拎着先头掉出马头面具的人,和白玉堂一般毫不费力,也亏得这二人乃是侏儒体型,就跟拎俩小孩儿似的,否则还得麻烦些。
“问题在于那走滑了道的老宫女是如何在大火中活下来的?她若一点不知,那宝慈殿定是有第二人在,一为宝慈殿顺利起火、二为那老宫女保下一条命来。此外,”白玉堂顿了顿,嘴角一哂,“这与刘太后责难皇帝的流言又是哪里来的,你昨夜说六年前宫内也有一场大火,可见拿天谴、鬼神之论做文章也不是头一回了。”
“白兄可有察觉从盗宝案到纵火案,均是小人作祟,且俱是小恩小怨,与我们猜想的动荡朝堂截然不同,可偏偏处处都能牵出一条长线来。”展昭道。
“雷声大雨点小。”白玉堂接上了话,“这幕后之人分明是撺唆小人打头阵,自己推波助澜中谋划其余,盗宝案如此、纵火案亦是如此,牵出的线头越多,我们自然是想的越多。可案子查出来的结果却没有那么严重,虽觉有异却算不到真正谋局人的头上。”他看了一眼展昭,最终落下四个字。
“疲军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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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换太子】剧情成功被咔擦
写到这里的时候不得不说一句,为了不出现任何真·鬼怪情节,本文背景已经是历史和原著交叉着来了【仿佛在篡改历史……但是我为何玩得如此开心……】
话说,我似乎有什么想说但是给忘记了。
哦想起来了。
上一章的。
阿洛:昭昭,你就这样被色相所迷了么!
昭昭【摸鼻子】
阿洛:不过话说回来五爷是长得风华绝代,不管男的女的都比不过啊_(:з」∠)_
昭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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