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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青几乎要起身去扶他,把方才被人揽着时的尴尬全都抛到了脑后,被钟辞一把抓住手腕,这才强忍着心里翻滚的情绪将自己按在座位上。

“既然平王殿下一片真心,圣上便允了吧。”当着人,钟辞还是带着笑,看向惶恐的小皇帝。

赵元青眼神中带着感激,让人接过季纨手里的印章,还在钟辞温柔的假象中大着胆子道:“一会儿便让人给舅舅送一块宫令,舅舅这段时间就在皇城的外殿住下,若想与朕说话,便随时过来,让人通报一声就是,朕也想……听听关于母后的事情。”

“自然……”

“陛下。”季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钟辞打断,“您是天子,应当以政务为先,闲时也该多读一些经典史籍,为天下之乐谋思,而不该囿于一己之乐,荒废了学问,也磨灭了圣心。”

赵元青给她说得羞臊,脸都涨红起来,“皇后说得对,朕……”

“自古圣人都尊崇百善孝为先,怎地到了皇后娘娘口中,圣上有孝心,记挂着自己的母亲,反而不对了?”

崔绍踩着话音入内,一身蟒服尖锐挺拔,人却在走到季纨身后两步的位置时,屈膝跪了下去,“臣,叩见陛下。”

内侍的大礼,自打崔绍当上这个提督之后,便甚少给人下跪了,这般举动着实反常。

赵元青被他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提、提督不必如此,快起来。”

“臣谢陛下恩典。”崔绍抬起点地的额头,起身后那身衣服便有了一点皱褶,人站在那里,却比身边松松垮垮的季纨更像是一个王爷该有的的威仪。

赵元青被他投过来的视线镇住,喉结滚了一下,腿有些发软,重新坐回到身后的帝椅上。

来得这么晚,钟辞本来还以为崔绍这次是不打算在季纨面前露面了。

“公公这话对也不对,长者生时自当尽孝,可若斯人已逝,便该放下过去,及时勉励才对,又怎能一味将心思寄托在已化作云烟的人身上。”钟辞轻笑,看向面目苍白的小皇帝,“陛下说是不是?”

“娘娘此言差矣。”崔绍道:“孝子之心在之于内,感之于情,若只做人能看到的,不做身后之事,只图一个名声,又怎能算得上真正的孝道。圣上与先皇后母子情深,念及到其,怀思怎是自己能够克制,与平王叙叙旧,也是聊以慰藉的一种方法,吾等作为臣子,不该只念着向圣人索求,也该为其分忧,将天子视作父来尽孝,才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死太监。

先前为人做狗,眼下又认作人子。

他为了自己的目的,还真是里子面子丢个精光,不择手段了。

钟辞但笑不语,却悄悄攥紧了凤椅扶手上的宝石。

季纨拊掌,笑道:“提督此心,可真是让人感动啊。”

崔绍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赵元青却吓得不轻,连声道自己累了,身体不适,急着想要逃脱这个困境。

看着两个明明什么都强过皇位上这个小废物的人争相在这里献媚表忠心,钟辞心中便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一看到身边懦弱的人,又觉得恶心至极。

他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钟辞还以为,他会是她在这深宫中遇到的唯一一个不对她有所图谋,不会欺负她的男人。

她本是真的打算把他当弟弟的。

钟辞站起身,小皇帝已经被崔绍强行扶过去送了回去。

“皇后娘娘如今可后悔?”站在殿外,季纨抱着胳膊笑着问了她一句。

“本宫后悔什么?”钟辞看向他,眼睛里淬着冰。

“还需要我把话说得再直白一点吗?”季纨靠近,视线从她露出的脖颈间下滑,好像要用眼神撕开她身上所有的遮蔽,“崔绍那阉狗如今还不是要跟娘娘对着干,早知今日,娘娘又何必给他做对食,若你那时候来找我……”

钟辞笑了一声,唇角绽开一朵秾艳,“满口胡言,平王好大的胆子。”

“怎么,说中你的心事了?”季纨盯着她的脸,手在试图伸向她束得纤细的腰身时,钟辞身边的灵槐再看不下去,出手打断了他。

可她功夫太浅,又怎能比得过马背上长大的季纨,轻易便被人反手制住,引得季纨笑起来,“在这宫中,娘娘身边若是只有这等婢女护身,实在是危险,不如娘娘再好好考虑考虑,若你来找本王,本王说不定愿意帮你,杀了那阉狗,护你在宫中安安稳稳的,再不用担惊受怕,如何?”

“若你真能除了他,本宫或许会考虑,但以本宫看来……”钟辞笑了一声,眼神中藏不住的轻蔑,话语不需要说尽,就表达了个清楚。

季纨被她惹恼,还想要动手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一声轻咳,重新唤回了一点理智,收敛了下来,看着钟辞缓步离去,甩袖哼地冷笑了声,回身走到自己带来的人身边。

“王爷今日有些急躁了。”宋子虞看着前面的殿宇,“日后再与陛下相见,不可再这般无礼,也不要招惹皇后。”

“那小东西算什么皇帝。”季纨负手,“本王封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想到钟辞,季纨又笑,“钟家那女子虽不愧为盛世牡丹的名,却也不过是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

宋子虞转眼,停下了脚步。

季纨见他有要生气的迹象,便收起那副傲慢的模样,笑道:“好,下次本王再入宫,绝对按宋公子说的做。”

“王爷。”宋子虞拧眉,“我们初入京城,不可在明处树敌。”

“好了,别太担心,本王有你这个智多星在,又有三州的兵马和足够的粮草。”季纨拍拍他的肩膀,“此次夺宫,本王志在必得。”

宋子虞没有说话,心中也清楚他不靠谱,暗自叹了口气,在离开之后拒绝了季纨共同饮酒食宴的邀请,独自回了房间。

“今日季纨身边的随侍里,多了一个生面孔。”回到栖凤宫,更衣时钟辞忽然说道。

“有吗?”灵槐不解,想了想,“奴婢倒没注意那么多。”

钟辞若有所思,灵槐忿忿道:“娘娘今日何必对那个季纨客气,他就是在皇上面前演戏,只要娘娘您愿意,一定能让皇上向着您说话的,为何要受他的气!”

“季纨性子直,本就瞧不上我,我在他面前越是傻笨,他对我就越没有防备。”钟辞转身,“恶人自有狗来咬,等他真的惹怒了崔绍,我们便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灵槐想不明白其中的种种,挠了挠头,被钟辞弹了一下脑袋,嬉笑起来。

换好了衣服,钟辞便要她先下去,一个人走到窗边伫立了许久,望着外面灰濛濛的天,回来之后还是又走到暖阁前,打开了那扇门。

哑巴小刺客还没睡,好像早上的画面又重新放了一遍,他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手里还藏着她给他的荷包。

“这么喜欢?”钟辞走进去,当着他的面,坐在了他刚才坐的位置上。

夜七厚着脸皮点了一下头,钟辞便笑了,“你倒当真爱财,可有数过里面有多少,值不值得你为我卖一次命?”

夜七愣了下,没有回答。

荷包里原本是一包碎金,都被他倒在了一块从破损的旧衣服上扯下来的布里,现在里面装的是钟辞给他的那个小瓷瓶。

他怕打碎了,所以找个地方,想把它们都好好地收藏起来。

“你家中可是有什么难处?”钟辞撑着脑袋,脊骨软了下来,不带任何攻击性地看着他。

夜七摇头,钟辞问:“亲友有人生病?”

夜七又摇头。

“欠了债,被人威胁?”

还是摇头。

“莫不是你自己有什么隐疾?”钟辞打量着他。

夜七头摇成个拨浪鼓,否认得比哪一次都快。

“那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钟辞轻笑,“以你这般身量样貌,若说要娶谁家的姑娘,也不该靠银财才能得手才对。”

夜七视线垂下去,情绪透出一点隐忍和克制,还是摇头。

“那你是为了什么?”钟辞收敛了笑容,“哑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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