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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构揖道,“多谢大人。”“不送。”
苏构拎着那柄湖蓝色的绸面伞往徐府外头走,徐平章烧了那本账簿,上头清楚写了近百官员的名字,徐平章不敢看,也不能往宫里递,皇上不愿意查,百官却不敢真正放心,只有在进宫前就焚作了灰烬,才能真正平息这场动荡朝堂的隐患。
不愿意查的东西,是连看也看不得的。
苏构淡淡想到,徐平章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入了冬的风吹到人的脸上已经有些凛冽,一路拂过她袖中,那里头藏着被撕下来几页纸。
记载的都是晋州知府,陆濯。
她眉眼间有冷淡的笑意,徐平章果然不肯看帐本。
秦誉说的对,金陵城里头,但凡要做成什么事,手里头就要有权势。
徐璧玉忠定侯府小侯爷的身份,不仅是他的保命符,一样也做了一回她的保命符。
这金陵城,权势皆在更高处。
青云直上她要,十五年前的公道她一样也要。
石青色的身影消失在徐平章眼中,他戴正了乌纱帽正要出门,忽然思量了一会儿,面色微微变化,方才那柄绸面伞,是太子殿下的!
太子殿下竟然也要保苏构。
朝堂的局势,越来越微妙了。
翰林院果然来传了旨意,大裕立朝以来,三司会审之案不少,御驾亲临问案的,倒是头一桩。
宋大人向来爱与人闲谈,拽了拽苏构的衣袖,示意她往另一头瞧。
是赵润之。
看来今日御驾亲临问的是赵润之的案子。
“探微兄听说没有,”宋大人压低了声音,“宫里的赵嫔娘娘有了身孕。”
赵嫔?赵丰年出身微寒,哪里来这样一位在宫里头的娘娘?
苏构皱了皱眉,似乎是头一回听见这位宫里头的娘娘。
“苏兄有所不知,赵嫔娘娘与赵公同姓,又是同乡,便连了宗,认了赵公做义兄,听闻年岁比赵润之还要小上一岁呢。”
昨日她问秦誉,这局赢不了,却不会输。
秦誉同她说道,若是手中棋子生出了别的心肠。
赵嫔有孕,必有社稷之争,赵丰年的贪心,已不止是一身蟒袍了。
难怪皇上始终架着红帖案起的这场火,眼看着要燎原了,才伸手按下。
圣心,已动了。
赵润之牵涉其中,在三法司堂上,便独自立在其中。翰林院余下的众人挤在一处,愈发显得堂上赵润之身处的空旷。
他原先是赵公嫡子,走到哪儿都被人簇拥着,即便是牵扯了人命案,逢迎之人也不少,如今赵嫔有孕,宫里却发了圣旨三司会审,倒叫人一时不敢揣度圣意,凑到他跟前的人便冷清了许多。
苏构见他神色从容,只是平淡站着,瞧着与从前并无不同,细打量片刻,又觉得那人从前的温润被抹去了一些,有些说不出的不一样来。
她只打量了几眼,便移开了目光,也不曾瞧见赵润之转过头向她投来的一眼。
大理寺卿与都御史张清领在前头忽然齐齐跪下,就有人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苏构垂着眼睛没有抬头,只听到一声寻常随意的平身,她与众人一道谢了恩,才见到明黄龙袍踏过众人的臣服落在了主座。
后头跟着赵公与陆大学士,赵公首辅之位,领了礼部与刑部两个尚书的衔,刑部平日里由侍郎主事,最终也越不过赵公手里去,这么一瞧,三法司的人倒是来的齐全。
“徐平章呢?”
秦效一眼打量过去,没瞧见徐平章,面色不豫道,“朕下旨命了他协理此案,他倒是敢躲懒。”
众人一时也说不出徐平章何在,见皇上今日似乎是要将事儿都一并清算,心里头都不由打起了鼓。
话音刚落外头就赶来了徐平章,匆匆跪道,“参见皇上。”
秦效点了点头,“杨乃文父子怎的未到?”
五城兵马司原本应当押着杨乃文父子一并到大理寺,如今倒是只瞧见了徐平章一人。
徐平章青着脸色回道,“杨乃文父子,自尽了。”
又禀报道,“前日收到了红帖案线索,寻到了杨谦代笔者的影踪,在其人手中发现了重要物件。”
杨乃文手里的重要物件。
满堂官员的脸色各异,就听得徐平章继续回道,“是微臣办事不力,证据当晚便被刺客夺走焚毁了,如今五城兵马司正在全力捉拿刺客。”
捉拿?如何捉?那刺客凭空冒出来,要追查谈如何容易。
红帖案背后的物件已经被焚毁了,唯一知道内情的杨乃文,又与他那不省心的蠢儿子一并死了。
红帖案,这是彻底断线了!
众人面色隐晦,有许多人的心底倒是松了一口气。
赵丰年立在皇帝的下首,不过是微微一笑,陆匡义倒是脸色难看极了。
苏构心里知道,杨乃文父子之死,多半是出自天子示意。
天子此举,是要告诉百官,红帖后背后的帐本,他不查。
安的是人心。
此一局,赵公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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