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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现下仍不知那些黑衣人是否还有寻我们的意思,而眼见天色就要黑了?,留在这崖舌上,难免不会遇到夜晚觅食的秃鹰与野狼,我们得朝山下走,殿下您起得了?身吗?”刘枫旻分析着局势,然眼神望向?恭王时,已然少了?三分猜忌,反倒多了?份同舟共济的信任。
他并非全然不怀疑恭王,况且他与褚锋密谋来此探查密信一事,原是再无第三人知道,而恭王却能在自己危难之际,出现在山巅之上,着实可疑。
但现在并非问询求知的最好时机,眼下逃命更为重要,况且恭王的命能不能保住还另说,他止血的白巾最多只能撑两个时辰,若再不找人诊治,恭王必然失血身亡。
恭王一向?自恃甚高,从未在人前示过弱,更何况是刘枫旻眼前,他用另一只手强撑起自己晃颤的身子,微微向?刘枫旻踱了?两步,面上撑起一副轻松的笑?意,“走吧,本王没那么娇弱。不过若枫旻你愿意背本王,那便另说。”
刘枫旻只把恭王当作恩人,却时刻了然着感激与情爱不可相提并论,别过头去,狠心道:“殿下若撑不下去,通知一声,下官与褚锋会架着您的。”
恭王神色稍有暗淡,转瞬即逝,浅浅“嗯”过一声后,顺着刘枫旻与褚锋开的路,向?山谷走去。
褚锋在前方探路,好在崖舌内部就是一深不见底的黑洞,褚锋耳力极锐,听出黑洞应与山下泉溪相通,有水流潺潺之声,可以借着水流,将他们一路冲向山谷,可减他们不少徒步的辛劳。
三人抹黑进洞,未防止中途有人迷路,相商搀手共进,刘枫旻位于中间。
当恭王握上刘枫旻的手时,力道惊人的重,指尖紧绷,不由刘枫旻挣脱地与他十指相扣,在他耳畔厮磨道:“古往今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
刘枫旻不由紧了?手腕,还是扭开了?恭王的手,缠上他腰腹的一块碎布料,轻声道:“救命之恩,可以命相抵。至于下官的身与心,并不在王爷身上。”
恭王闷哼过一声,再?没说话,紧跟在刘枫旻与褚锋身后,三人一路默认,终于顺着泉溪从崖舌漂至崖底的清河。
等三人落在崖底的平地时,刘枫旻全身已被冰凉的河水浸湿,不知雨水何时停下,夜晚山风吹过,惊得刘枫旻周身发颤。
他视线向左瞥向身侧的恭王,见他正闭目养神,面色已然惨白,伸手扶上他的额头,已是滚烫。
“得找个大夫替你疗伤。”刘枫旻知恭王伤寒非轻,手上伤口已有渗血之势,不免忧心。
恭王下意识地向身后倒去,却被刘枫旻接住,躺在刘枫旻的怀里?,枕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道:“眼下天黑了?,早已过了?进城的时间,再?怎么也要明日。况且,那些追杀你的人不一定会轻易放过你,就算他们相信你死了,他们的同伙依旧会在城中大肆搜查你的影踪,他们布局精密,没理由不在城门口设防。何况我们三人没有通关文碟,无法证明身份,寻人帮助,现下最好的打算是隐身在这山间,等寻机会再?进城。”
刘枫旻眼底精光闪匿,谨慎道:“殿下似乎极其了解那些黑衣人。”
恭王头疼欲裂,没有心思与刘枫旻周旋,闭眼淡淡道:“本王只是十分了?解聪明人,而枫旻,你是本王眼中最聪明的人。”
刘枫旻不置可否,只将心思放在恭王手腕的伤上,过了?今夜,恭王的伤势更难痊愈,可进不了?城,去哪儿寻大夫为他治病呢?
正在此时,褚锋轻咳一声,见恭王几乎全身的力气都倚在刘枫旻身上,着实刺目,打断道:“先起身去找落脚处吧,恭王殿下,您若起不了?身,下官背您。”
褚锋这话断了恭王所有与刘枫旻的亲近心思,恭王睁开双眼时,眼底平添了?一层寒霜,哂笑?道:“褚大人不愧是皇上最信任的忠臣,必要时候果真?让人安心。不必,本王走得动。”
三人沿着河流一路向北蹒跚走去,却在源头处发现一家农家,正生着寥寥炊烟,细闻是一阵绵柔的饭香,还夹着一点草药味。
刘枫旻与褚锋、恭王二人确认过眼神,决定去农家寻个住处,心底也不由生疑,如此荒郊野岭,为何会有一户农家?看着他们今日上山时的树木丛生,这一整座山应少人人烟,这户农家是久居还是暂住?
想罢,三人已停驻在农家门前,轻叩门环,半晌后,屋内就有一老?者应门声,“谁?”
刘枫旻清了?下嗓子,恭敬道:“老?人家您好,我们是外地来广凌游玩的商贾,偶经山间,本想登顶望望景致,不料山石滑坡,摔了?下来,现下没地落脚,可否在您这儿借助一晚?”
刘枫旻话音未落,屋内已豁然打开,入眼所见的,便是一鹤发童颜的老?者,面色红润,笑?意浅淡,细细打量了一眼三人,便让道进屋,亲和道:“进来吧,我看三位公子伤的都不轻,且慢,我先给你们三位烧一壶热水。”
语罢,他便兀自进屋,未等刘枫旻话至嘴边的感谢落下,已没了?踪影。
“有些古怪。”褚锋轻声在刘枫旻耳边提醒,“这老?者的步伐稳健,落地无声,武功深厚,他且一眼,就知道我们伤重,恭王自然不用说,我与你的伤,他是如何看出的?”
刘枫旻视线顺着老?者的去向微微上移,轻吐过一个“嗯”字,心中对褚锋的怀疑,分外认同。
确实,他们身落崖舌时,都受了不大不小的伤,恭王手腕骨碎,刘枫旻身上几处关节脱臼,褚锋肩上也有一处刀伤,可那老者说得漫不经心,似是见惯了风雨。
“你们别紧张,阿爹年轻的时候混迹过江湖,你们这些骨肉伤,他都能治。”不知从何处,冒出一声明亮清脆的女声,伴着几声铜铃声,让刘枫旻与褚锋恭王三人,意志渐昏。
最终,三人强撑的意志,也随着安眠的铃声与一股似有若无的香草味,悄然剥离,几乎同时瘫睡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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