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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砚台是您书房的裂纹。”

“你说什么?”程昂紧皱着眉头。

他可记得?裂纹一直好好的待在他书房的博物架上,从未拿出来。他的书房在秋水阁算是禁入区域,如果无人引领从这很少能走到那边,就是无意间闯过去也有专人劝退,不会让闲杂人等靠近。

“那个……嗯……”小厮吞吞吐吐,一脸难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能让掌柜的不那么伤心。

程昂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推开小厮往外走,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他目标很明确,一路跑到书房,外面确有人把守,书房的门却是错开的。

程昂心里咯噔一声,这就是要上前,被拦住了。

被拦住了……

裴宴抬起头,这才发现眼前的侍卫有些脸生,不是他安排在这的,甚至都不是秋水阁中人。心啊,已经落到了最谷底。

“劳烦程掌柜在此稍等,属下这就去通传。”侍卫恭敬的说道。

行吧,起码还认识他,程昂后退一步整了整衣裳。

很快侍卫就出来了。“文清先生让您进去说话?。”侍卫说道,又小声提醒,“主子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现在正在补眠,程掌柜进去需小声点。”

程昂夸张的后退一步,他现在不想进去了,事什么时候不能说,不急在这一时的。不过很显然他没得选择,现在进去得惹一身麻烦,不进去也是一身麻烦,进退两难。比起后者,还是乖乖选择前者好了。

程昂轻步走进书房,小心推开门,抬眼就看到了两个人。一个则半躺在罗汉塌上闭目养神,双手?交叠,拇指的扳指尤其明显。另一个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嘴角带着笑,仿佛看到了感兴趣的。程昂侧身绕过罗汉榻,纵然其实他离罗汉堂很远,再加上两个他都沾不到边,总之程昂走到了书桌前——

很好,博物架果然空了一格。程昂压低声音:“文清先生,今儿你做这事儿可不地道。”

“昂昂指什么事儿?”谢毓嘴角挂着笑,头都没抬。

上来就被噎住了,程昂决定忽略这个称呼,谁年少轻狂的时候没交过几个损友。“知道你向着大外甥,可也不能这么整啊。您知道我当初为了得?到裂纹费了多少功夫?你竟然随手给了个孩子。”程昂有些破声,显然是真气着了。

也不怪他生气。秋水阁物件多了去了,价高的不是没有,他既然松口让裴宴几个随便去挑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裴宴上个下人去挑他不都没说什么。但裂纹的意义不一样,他还指望年后赏宝节上第一次展示,让那些老顽固惊叹一番呢。

“程掌柜不要着急。我是在帮你破财消灾,不拿出点诚意怎么能让拱辰巷消气,你莫不是不知道我姐夫最是护犊子,知道你诓骗他这些时候,不抱负才怪。”谢毓放下手?里的易经,靠在太师椅背上,笑。

程昂拉过一边的凳子也坐下,看那架势就是要好好和谢毓掰扯掰扯。

难道他还不够有诚意?都同意让裴宴进藏宝库随拿了,里面的东西什么价值,满长安城就没有不知道的。不过这坐下后,又发现着实没什么可说的。这些道理难道谢毓不知道吗?他明明就知道;要是事情重演一遍,他还会不会这样做?他会。所以程昂不知道自己现在这般火急火燎的有什么意义?

谢毓等了半天没等到程昂说话,他抬眼看去,只见对方呆呆愣愣地陷入了沉思。“程掌柜不要这么小家子气,秋水阁那么大盘生意难道还因为一个砚台关门不成?”谢毓温声劝道。

被劝的人好不容易平静下去的心又躁起来,不过人这话?还没说完。

“再说了,归根究底这件事情错在咱们秋水阁,再往前说就是程掌柜治下不严,纵其做出此恶劣事,看都把小孩逼成什么样了。他这是一直拿我家鱼儿当傻瓜看呢?”前面谢毓语气还算正常,充满了语重心长,后面就完全的是咬牙切齿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程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归根究底是眼前这位爷心里不痛快。不过换位思考,摊在谁身上恐怕都不会痛快。在这一瞬间,他竟奇异的理解了对方。

“行吧。”程昂认命。

“别放在心上就对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你难道还能追着马车把东西要回来不成?”谢毓说的直接。

程昂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他微微偏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东西是眼前这位爷给出去的,要是他死命追回来,到时候不仅得?罪了拱辰巷,眼前也得?得?罪全乎了,他是有多傻才会这样做。

“谢先生,文清先生,算我求求你了成不成?这么多年朋友,咱们好好说话。”程昂无奈摊手?。他站在这没几时,已经被谢毓怼的体无完肤,他这破财又赔人,对方气儿也该消了。

“你也知道咱们多年朋友啊,怪不得?甫一回城就给我安排了这一出好戏。虽然我不指望你顾着他,但我着实没想到在秋水阁里鱼儿竟然被诓骗至今。”谢毓笑。

谢毓和程昂年少相识,相互引为知己。程昂乃江湖儿女,初始身上的洒脱和韧劲就让谢毓非常羡慕,那是一个身为世家宗子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精神世界。

很长一段时间,谢毓都在家族仕途和自我追求两者上摇摆不定。这个问题在很多人看来都不算是问题,因为他们会直接选择前者。前者关乎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名誉前途还有整个家族的命运,他们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这样的,他们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能够更好的发展,绵延往后千百年。

所以,谢毓走科举入官途,按部就班的生活,成了别人口中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他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是自己想要的吗?是自己想要的吗?无人能够回答。

然后终于在某一个节点,他决定好好为自己活一次,他知道家族不可能答应父亲不可能答应,如果非要坚持他还可能得众叛亲离,但他还是选择离开了,义无反顾的。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受到了程昂他们很大的影响。

都说何文清自私,这个他承认。不过自小到大,他就任性了这一回,就算其中有千万条理由都不妨碍这句话仍然成立,但他还是想……所以他回来了。长安城的亲人,是何文清绝对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程昂本以为这人护犊子,所以要刁难欺负他大外甥的人。现在才琢磨过来,这里面还有他的事,他被针对了。

这个让他怎么反驳?不管是他看到的他听到的还是下属送上来的密信,都说裴宴过的好啊!在家爹娘宠,出门有护卫跟随,在长安城肆无忌惮什么事没有,就是进了宫和皇子产生矛盾,他都不带吃亏的,这还不是过的好?

再说,他怎么就不顾着裴宴了?每次裴宴来秋水阁,他都吩咐管事的按平常售价的八成给他折算价格。尽管他心里是不愿的,毕竟秦王府又不是缺钱的主儿。不过为了表示对主子和谢毓惦念和情谊,他可确确实实每回都嘱咐下去了。

突然,程昂想到那箱石头,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嘴唇没把这话?说出来。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吩咐下去的有没有得?到实施,毕竟,他秋水阁定价最高位的原石也不过八百两,管事都给卖到一千两了。

“文清……”程昂唤道。

“刚刚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也确实动气了。不过鱼儿自己争气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最后也还算解气。送出去的裂纹就当是为了让我消气,别放在心上了。”谢毓温声说道,眼角带笑。

程昂:“……”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甚至他现在严重怀疑,对方刚刚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把自家大外甥完全摘出来。

“咳咳咳,”谢毓开始咳嗽,那股撕心裂肺的劲儿,像是要把胆汁给咳出来。

程昂吓了一跳,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没事儿吧?”

谢毓摇了摇头,“习惯了。”

“又咳了?”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程昂回身,就看到罗汉榻上躺着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坐起了身,他冲对方俯身行礼。

男子摇摇头,皱眉看向谢毓。

“没事儿,压下去了。”

————

出了秋水阁,裴宴几人上了马车准备回府。他们刚刚耽搁了些时间,本来准备好的两辆马车不知何故出了点问题,不能载人了。所以临时决定都坐秦王府的马车,左右裴宴也没事。

从秋水阁出发,先送肖章再送安沂,然后再回秦王府。中间会经过长安城最热闹的清河大街,那边是商户的聚集地,也是各种小摊小贩的集合地,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应有尽有,且价格便宜,是曾经裴宴最常去的地方。

马车上几个人凑在一块看他们在秋水阁挑选的物件。肖章刚刚已经显摆完了,半人高的箱子装着一颗精致的发财树,说是发财树当然不是活树,秋水阁到底是古玩店。发财树是由几千片指甲盖儿大小的蜜蜡黏合在树枝上,底下的花盆树桩和树干枝杈都是有金线缠绕而成,配上花瓣,整棵树看起来非常精致又华贵。

“看上去富贵吧,我早就想把它抱回家了,祖母和母亲肯定十?分喜欢。”肖章笑呵呵的说道。

裴宴和安沂对视一眼,都无奈的笑笑。只看树有半人高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不过要说罕见那也不是,总体而言也不出多高的价格,毕竟那些个蜜蜡都是剩下的边角料,算是废弃物再利用。

不过已经很能拿得出手了,离近看都颇像样子,离远看恐怕更是壮观。抱回家,哄哄老人家完全没有问题,况且寓意也不错。

因为太占地方,东西被托付给了秋水阁,让他们直接送到宁远伯府。

裴宴扯过贺廿旁边的绒布袋,“十?三选了一个砚台,不愧是我弟弟,从小读书就用功。”

肖章和安沂都笑,虽然不是嘲笑,但那种意味不明足以让人沉思。

裴宴不在意这个,他们谁不知道谁啊,继续笑呵呵拆布袋。

“哥哥的。”贺廿拍了拍裴宴的胳膊。

“啊?”裴宴没明白他的意思。

“哥哥让我给哥哥选的礼物。”贺廿解释道。

裴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十?三还记着他之前说的话?呢,“行啊!回去以后就把砚台摆在哥哥书房的书桌上,谁想用谁用”

贺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其余几个到底年长,一下子就听出了裴宴话?里的深意。就裴宴书房里的书桌,现在整天到晚可是贺廿在用。

“阿裴,你,”肖章嘴快。“嗯?”裴宴眼带警告的看过去。

“没事儿。”肖章立刻闭上了嘴。

裴宴打?开绒布袋,里面确实放着一块砚台。表面光滑内里却满是裂纹,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损坏的,吓得?裴宴差点给塞回去,感受到手感才送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砚台非常漂亮,尤其是那冰蓝色的裂纹,乍看逼真再品各有特色。这一看就不是凡物,裴宴对这行所知一般般,无法正确判断出它的价值,不过这外观就决定它的价值。

砚台上有雕刻,是三棵竹。三棵竹?裴宴突然想起了什么?

“砚台是你在何处拿的?”裴宴问贺廿。

贺廿不明白裴宴说的什么意思,他就随手拿的。贺廿对秋水阁的布局摆设一点儿都不知,让他说出在哪拿的,可太为难他了。而且虽然小孩看上去不像是个小孩,性子沉稳的不像话,不过他到底才七岁,让他正确描述出第一次去的地方的方位,有点不容易。

裴宴也明白过来这一点。“算了,就当我们捡着便宜了。”裴宴一把搂过贺廿,“你可真是哥的小福星。”

裴宴没有多想,毕竟按照程昂那抠门的个性,虽说让他们全场随意拿,可也有底线,也安排了人跟着他们,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都会提醒。

所以,裴宴并不认为贺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只以为现在还没有人注意砚台,更不了解它的价值而把它随意摆放在秋水阁的某一处了,最后让小十三捡了个便宜。

这也是在未知事情全貌的时候,最合理的解释。

裴宴把砚台装回去,怕受到冲击还专门给包上厚褥子,把它塞到了马车上的暗格里。

肖章缠着安沂要看他选了什么,裴宴也偏头看过去。“是要送给家中女眷的。”安沂淡笑着说道,其余却不愿意多谈。

裴宴也不追问,送给女眷的不外乎就是首饰头面,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尤其安沂明显不想提。裴宴抬头看向红昭,“你选的那把短剑可有稀奇处?”

“奴婢不懂这些,只是看它锋利。”红昭取出短剑,试着在旁边的木盒上滑了一下。

裴宴看她滑的轻巧,盒子前后没什么变化。正想笑,就看到木盒整齐的变成了两半。

车上人都惊呆了,裴宴也有些兴奋,“拿来我瞧瞧。”肖章和安沂都凑了过来。

“主子可千万小心手?!”红昭嘱咐道。

裴宴点点头,接过来想拿旁边的茶几练练手?,这个看着夯实又是实木,应该不那么容易损坏吧?正准备动手就听见安沂“啊”了一声,抬头就看到安沂的一绺头发划过短刀,立刻被被拦腰折断。

最锋利也不过如此了,裴宴眼中冒着惊喜。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想到竟这么锋利,比起其他,这个确实很适合红昭。

“红昭好眼光,”裴宴对着茶几跃跃欲试,刚想碰上去。就听见红昭默默提醒了一句“主子,这是上好的沉香红木,当初王爷花了上千两银子才淘来的。”

裴宴瞬间收了心思,把短剑放回剑鞘正准备递给红昭,马车突然停下,裴宴身体前倾,双手?撑地,在这一瞬间裴宴是庆幸的,幸亏他已经把短剑放进了剑鞘,不然他的手?说不定已经废了。

“发生了何事?”红昭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询问情况,就看到马车前面站着几个健壮的蒙面大汗,他们刻意拦住了马车,而他们正前方玄一已经现身。

红昭心中一凛,几乎是一瞬间她跳下马车并关上了马车门。秦王府的马车是特制,寻常的刀箭穿不透,她现在拿不准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敌人,只能先尽力保住自家主子安全。

车上几人都注意到了。尤其裴宴,他一直看向外面,甚至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还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阿裴?”肖章不敢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裴宴点点头,压低声音:“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们有什么意图。”

他们现在正在清河大街上,这里热闹是真的,鱼龙混杂也是真的,什么人都有。去宁远伯府,此为必经之道。他们这是刚下大道,就被人大喇喇的拦住了马车。裴宴皱眉,觉得?此事不符合常理,这里人太多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有人去拱辰巷报信?或者自己的样貌被看见?

外面传来兵刃相接的声音,纵然裴宴对玄一的身手很有自信,却还是不得?不担忧。打?斗声由远及近,有人向着马车这边走来了,拦住他们的是红昭。裴宴从窗户缝看过去,红昭游刃有余,蒙面人应付的比较吃力。

危险临近的声音,要伤害他们的人离他们很近,这种从心底里发出来的恐慌压抑着马车内的空气。裴宴身后把贺廿搂在怀里,“放心吧,没事儿。”

贺廿乖巧的点头。

外面打斗声更响了,有几次马车的门都差点被推开,被肖章以力气镇压了。红昭一边应付人,一边空出手把马车门从外面用木桩给锁上了。

突然外面传来马的嘶鸣声,接着马车剧烈摇晃,然后开始狂奔,马车里的几个人惯性后仰。

裴宴后面就是车壁,很快就稳住了身子,不过还是不可避免磕了后脑勺。贺廿在他旁边,幸亏枕着他的胳膊,算是没受到什么冲击。

肖章本身吨位大,剧烈冲击之下,他整个人四仰八叉的怼到了后面的红木茶几,接着就是一声哀嚎。裴宴表示自己完全能理解,肯定硌到了。

最无助的是安沂,他被冲着往马车后壁上撞。裴宴吓了一跳,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护着他,情急之下直接把他搂进了怀里。裴宴的第一感觉是安沂的身子软,完全不像他浑身上下硬邦邦的。第二感觉是这小子竟然熏荷香,平常没闻见过,但现在他们离得?太近了。

裴宴苦中取乐的想着,很快就把这事儿放下了,他们现在可在清河大道上狂奔呢,得?赶紧想想如何自救。马车门被红昭从外面锁上了,他们打不开,就算是能打开,在马车狂奔的状态,以他们几个的能耐也根本控制不住已经失控的烈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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