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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吵吵嚷嚷,裴宴把枕头放在安沂身后,又把贺廿推过去让他照顾,“你顾好他。”安沂点头。

裴宴扶着肖章稳住身体侧身打?开了马车的侧窗,老天!他们现在正快速穿过清河大街,因为他们大道两边的不少商贩都直接把摊子扔了赶紧躲起来,马车行过的清河大街看上去一片狼藉。

玄一和红昭骑马在后头追赶,不过清河大街虽不窄却满是人,他们时不时要避开行人,速度一旦放慢,根本追不上他们。

“主子,不要担心,奴婢这就来救你。”红昭语气焦急。

裴宴点头,想说没事,你们先顾好自己吧。你俩看上去可比马车里的他们几个狼狈多了,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啊!”红昭惊呼。

裴宴转头向前面看去,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冲出了清河大街,正向着护城河驶去,前面是护城河大桥。要是往常还好,偏偏最近护城河大桥正在修砌,烈马能够通过,但是马车就……最坏的结果是他们连着马车一块儿落水。

前几天下了雪,护城河水流湍急,他们如果连着马车一块儿落水,如果不能及时被救出,只有被淹死一条路,而且这条路很短很快就能实现。退一步说就算不被淹死也得?被冻死。现在可是寒月底,这水不说刺骨冰寒也差不离了,不用说泡太久久,不出一刻钟,他们后半生就得在苦痛中度过了。

裴宴当机立断,不能再坐以待毙,真到了护城桥他们想活命都难。他左右看看,寻找能用的上的东西。

“阿裴,”安沂唤道。裴宴回头。

“用这个,”安沂指着短剑说道。

裴宴挑眉笑了笑,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对方就知晓了他的意图。

他捡起短剑,挪到马车门前,“阿章,你扶着门别松手。”

肖章向来听话也不问为什么,就双手扶着门。

裴宴凑过去把短剑穿过门缝试探门锁的位置,用刀刃划拉了几下,然后畅通无阻了。

裴宴往旁边避让,示意肖章打?开车门。凛冽的寒风一股脑的涌入马车内,刺的人脸生疼。裴宴下意识用袖子护住脸。

“主子!”“少主!”外面传来玄一和红昭的惊呼,裴宴挣扎着去看,马车已经行上护城桥,他当机立断,迎风上前直接斩断了缰绳。马匹挣扎开继续跑,因为没有了累赘,速度还更快三分。裴宴注意到它臀部插着一把短刀,鲜血直流,也怪不得?它疯跑这么长时间。

马车突然没有了牵引,前面车把落地,桥是拱形,车把别住,马车上翻。

“护住头。”裴宴大喊,他以最快的速度回身护着贺廿,虽然说自己也很重要,不过他决定高风亮节一回,谁让对方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是他的债呀。

最好不要伤了脸,裴宴默默祈祷着。

要说他还真是多灾多难的体质,这才多久?他已经经历好几次这样的事了。

裴宴一直相信人的气运是守恒的,在这一生中,你拥有多少幸运就会伴随着多少不幸。老天有可能会偏爱一些人,但总归不会太过,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成为裴宴是他最大的幸运,他愿意把这些不幸都看成与他的幸运相抵之事。所以在不幸来临的时候他能坦然接受,心里并不会产生郁闷和怨念。

裴宴闭着眼睛等着疼痛的来临,他把贺廿保护的很好,整个被他抱在了怀里,而贺廿的后面就是安沂。此时,裴宴和安沂离得很近,互相能听见对方的喘气声,裴宴的下巴就在安沂的肩头。

马车整个半飞到了半空。

马车里几人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闭眼认命的等着翻车。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跳了过来,以雷霆之力稳住了上翻的马车。

马车重重落在地上,裴宴几个被摔的七荤八素,但总归是得救了。

“少主。”玄一探进马车查看情况。

裴宴惊魂未定,下意识看向怀里的贺廿,对方不知何时被摔了出去,索性他身上裹着厚褥子,又是在冲击小的时候出去的,倒没有受到什么撞击。只是恐怕被吓蒙了,现在看上去有些呆呆的,见裴宴看过来,眨巴两下眼也不说话。

肖章还在哀嚎,开始他就受到了撞击,刚刚重创,对于他这样没吃过什么苦、娇生惯养的人来说实属正常。

裴宴把头又放在安沂肩膀上,喃喃自语:“终于得救了。”

安沂眼中闪过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是啊,我们得救了。”

裴宴直起身子,直直的看着安沂。

“怎么了?”安沂突然紧张起来。

裴宴收回了脑中的怪异感觉,轻轻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我们去红袖招吃席压压惊吧。”

安沂眼中闪过恼怒,“我不去,要去你俩去。”

裴宴眉头越发深,不明白对方为啥生气。刚刚还嚎叫的肖章听见这话?离开就闭嘴了,揉着屁股问裴宴什么时候。

裴宴:“……”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裴同席无事吧?”

裴宴一愣,吴庸?

裴宴探出头去果然看到了他,“吴同席费心了,虽然受到了点儿冲击,好在没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吴庸讷讷表示。“我正好在那边的书店,听人说是秦王府的马车疯跑,还想着是不是你,没想到真的是裴同席。”他解释道。

裴宴漫不经心勾起的笑容慢慢放下,看向吴庸的眼神带上了点审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一闪而过,他有可能看错人了。不过同样的靛蓝薄棉袍,同样的木质莲花冠,这样的打?扮在长安城多见但是在清河大街可少见。裴宴不觉得?自己是走眼了。

“怎么了?”吴庸疑惑。

“没事儿,我刚刚在清河大街被拦住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吴兄,现在想来定是我看错了。”裴宴笑。

吴庸笑:“那裴同席确实是看错了,我一直都在这边。”

裴宴点头,“兴许吧。”

————

秦王已经“卧病”在床有几天了,到现在仍然没有痊愈的打?算。

“鱼儿今天又去干嘛了?”到了用午膳的时间进家里孩子都没凑过来,遂有此问。

“安少爷和肖少爷一大早就来了,用过早膳就出发去街上逛了,还带着十?三爷呢。”常嬷嬷回道。

“恐怕又去哄小孩了,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还拎了个更小的在身边。”秦王冷哼,眼睛却带着温柔。

何侧妃也跟着笑,不过眉眼间还带着淡淡的愁绪。

秦王叹了一口气,“在担心文清?”

何侧妃轻轻摇了摇头。

秦王摇头,丽娘说不担心肯定是假话?。

何家姐弟年纪差了几岁,何文清算是丽娘这个做姐姐的抚养长大的。倒不是岳父大人苛待他们或是怎么样,相反岳父岳母伉俪情深,岳母走后岳父至今未娶,对一双儿女视若珍宝,不过男人天生心大不如女子心思细腻,就算已经尽力照顾却还是会有疏忽。

丽娘懂事儿早,知道照顾弟弟,渐渐发现文清身边的嬷嬷侍女勾结一通,背人处竟然给弟弟脸色看。丽娘当时就发火了,那时她也没多大,后来整治何府并接管了文清的全部事务,此后何文清走的每一步都带有姐姐的痕迹。从这方面来说他们不仅仅是姐弟,还类似于有一种母亲的关怀在其中。

秦王与他们姐弟自幼相识,他至今都还记得,他以大婚之礼抬丽娘回秦王府的那天,何文清把他拉到书房抵着门教训他,跟个受伤的小兽似的。之后几年,秦王府几乎成了文清的家,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姐姐去哪他去哪。就算之后离开长安去雁城,与秦王府的交流也没有斩断,他一双儿女几乎都不记得舅舅的面容,每年吃穿嚼用却从来都没有少了舅舅的痕迹。

“文清既然决定回长安,就证明他已经放下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好兆头,不过要我说这件事情你不要管。”秦王温声开解。

岳父年纪大了,父子俩总这样僵持着总归不好,先踏出一步的当然得是儿子,所以文清回来了。这种回来无关妥协,如果这么轻易的就被打?败,那些年做过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只能说一切只为不可割舍的血脉亲情。

“您是这么觉得?的?”何侧妃抬头。

“父子之间总能找到他们彼此觉得?舒适的来往方式,当然这需要一个过程。如果矛盾真的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方,分割两地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岳父和文清已经过了这种阶段。这几年岳父也看开了许多,如果见面也绝对不会再像经年前那样了,你夹在其中,反倒让岳父不自在。”

何侧妃点点头,王爷说的她焉能不知,所以她并不担心父亲和弟弟的相处,最坏也不过回归常态。就算是相距千里,只要彼此过得?都好就好了,何侧妃从来不认为这是不幸,她现在最为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感觉文清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何文清出生时早产又难产,还没生出来,何夫人就昏过去了,他是被产婆拽出来的,因此自小身体就不好。之后何老爷又忙着照顾妻子,儿子就扔给了嬷嬷,虽然丫鬟婆子都不敢怠慢,但到底不如自己的亲生父母尽心,等父亲母亲反应过来的时候,文清已经错过了最好将养时期,这些年他远在雁城,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身体。

秦王眼神一闪,“是吗?我倒没注意,没准是多年不回长安适应不了这儿的气候了、,等下次有空再请他来府上,再好好询问询问。”

何侧妃点点头。“王爷,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文清给鱼儿批命一事。”何侧妃突然说道,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如若不是秦王常年习武耳力好都听不见。

“记得。”秦王回道。

夫妇很久都没有说话。

裴宇从疾步走来,秦王皱眉,除非大事,否则裴宇不会闯进屋中。

“出什么事儿了?”

“刚接到消息。少主在清河大街遇到刺客,玄一和红昭没让他们占着便宜,不过刺客惊了马,现在马车在清河大道上疾驰,往护城桥方向去了。”

“什么?”秦王立刻就坐起了身。何侧妃也皱着眉头。

他们家孩子向来麻烦不断,他们差不多已经习惯了隔几日就有人来报,说孩子闯祸了,孩子又闯祸了,但是遇到刺客,形成现在的局面还是第一次。

“派人过去了吗?”秦王问。

“已经派了侍卫过去。”

秦王点点头,脸上的表情风雨欲来,刺客,秦王府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了。为了这样的结果,他一个武将生生熬成了一个闲散王爷,这般竟然有人要动他儿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点。

秦王一把拍在桌上,茶盅在他手?下化成了粉面。只见他舒了一口气,“彻查此事,如果牵扯到那边,就砍掉他的两只手。”

裴宇表情一凛,“是,属下遵命。”

何侧妃还是担心不已,“王爷?”

“放心,没事的,有玄一在。”秦王转了转手腕上的佛珠。

他们还端坐在这里,可不是不关心儿子,慌乱之中最容易出差错。总之人已经派出去了,算算时间现在事情已经了了,他们只要等消息就可以了。

“以前鱼儿那般胡闹都没有事,反而天天开开心心的。怎么近一个月他懂事了之后,反而连连出事。”何侧妃苦笑。

秦王攥住何侧妃的柔荑,“会没事儿的。”

夫妇两个就这么干坐着,直到外面传来禀报声:“王爷娘娘,小爷到前院了,几位少爷都没事儿。”

秦王和侧妃对视一眼,然后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正揉着头进大门的裴宴。何侧妃下意识向前迎了两步,“宴儿。”秦王却停在了门口,看着裴宴快步走近安慰何侧妃。

“娘,你放心,我一点事就没有,就是下车的时候磕到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何侧妃给裴宴揉揉头。

“这不是着急见您和父王吗?玄一和我说传消息回府上来了。”裴宴没想到在那般紧要的关头,玄一还能下个命令把消息传家来,也不怪玄一,毕竟当时情况确实凶险。不过就结果来看,确实让爹娘担心了许久。

裴宴看向秦王,今天的秦王和以往有些不一样,虽然还是带着笑。

“爹爹,我没事儿。”裴宴笑着凑过去。

秦王拍了拍裴宴的头,正巧拍着大包,疼的裴宴龇牙咧嘴,“父王!”

“嗯,看着还活蹦乱跳的。”秦王说道。

什么叫看着还活蹦乱跳的,他明明就是活蹦乱跳的好不好,要是往常裴宴定要反驳几句的,这是他和秦王的日常。不过今日就算了,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父王眼神都和平常不一样了。

“爹爹,我已经找到主使之人了?”裴宴禀报。

“什么意思?”秦王眯眼问道,他不相信自家儿子,转而询问的看向身后的玄一。

“少主是这样说的。”玄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之把事情推给少主就是了。

“爹爹!”裴宴不满,他就这么不可信?他当初可是任职大理寺呢。

秦王认真看了看儿子,“走,跟我去书房。”

裴宴又和何侧妃说了几句话,颠颠的跟上了秦王。

何侧妃看着他们父子离开的背影,脸上终于挂上了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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