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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样对一个人,这样不正常,不好。”胖子斟酌开口:“高荷华确实坏蛋,垃圾,烂人,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他。你听我说,等会你拿出手机,把高荷华删了……然后,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要联系。”

槐梦顺从地掏出手机,胖子接过来,他不小心碰到槐梦的手指,这样冷,他突然心软了,你看,这样一个孩子,第一任养母抱着他跳楼,第二任把他按水里差点溺死,第三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我删过。”槐梦说。

胖子抬头:“什么时候?”

“送礼物那天晚上。”槐梦指着桌上的表说:“我把高荷华删了。”

怪不得体育馆里他这么生气,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胖子就向啪啪给自己两巴掌,给高荷华说什么情啊:“要我说,还是早删早完事,泳池那事我问了,就是高荷华干的。”

槐梦应道:“对。他干的。”他侧头,勾勒出很浅、纯净如幼蝶般的笑容:“他说,我不把他加回去,以后天天发生这种事。”

胖子猛地抬头,他睁大眼睛,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只听见:“嘶嘶——嘶嘶——”

槐梦恶作剧一样指着备注说道:“要不我说,他好烦。”

“这……”

这……

这是爱。

对槐梦来说,虐待和爱是并列的。

他第一任养母叫司昼晴,是当年红透半边天的演员,曾经出演过《霓裳》,那个时代的年轻人都会把她的海报贴墙上——这些事司昼晴死了以后,槐梦才知道的,当时已经过去七八年,论坛上对司昼晴褒贬不一,有人说她艺术造诣高,有人说她私德差,不配再被人提起。

但在槐梦的记忆里。这个女人很温柔。他六岁的时候被司昼晴领养了,过了一年,那个男人和司昼晴分手,司昼晴说自己什么也不要,只要槐梦,记忆晃晃悠悠,槐梦记得女人坐在楼梯上,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说:“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了。”又说:“我走了,他肯定对你不好,你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好?”

“好啊。”槐梦摸摸她的脑袋。

记忆中的司昼晴是轻声细语和一阵轻盈的香气,仿佛一团白云飘散在花群里,最开始他们生活阔绰,司昼晴带着他逛商场,从白天到傍晚,一家一家逛,一批一批买,到晚上,她开着车在沿海公路吹风,在路灯半明半暗地海边停下,坐在车盖子上,吹起萨克斯。

她唱歌前必说。

“这首歌献给我的孩子。”

后来他们穷了。司昼晴大手大脚,很快花光了钱,她想着用剩下的几百万再投资,看看能不能翻身,她找了个据说是大学同学,暗恋她二十年的一个男人操盘,那个男人拿着钱跑了,一分不剩。

司昼晴活了半辈子,从没有这么潦倒过。她想要复出,但是被男人封.杀了,不要她出现在大屏幕上,她就去打工,干了一天短工,受了这辈子都没受过的委屈。那天晚上,司昼晴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包糖,她坐在椅子上撕开,喊槐梦过来吃。

“甜不甜?”她拆开包装,把糖块塞到槐梦嘴巴里。

槐梦说:“甜。”

司昼晴笑了,她说:“下辈子还当妈妈的孩子,好不好。”

她抱着槐梦,坐到窗台上,就向那天被金主赶出家门一样,她不住亲吻槐梦的额头:“我走了,他们肯定对你不好。你跟我一起离开好不好。”

这不是爱吗。

槐梦靠在司昼晴的肩膀上,他目光向下,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火如流。

司昼晴松开手。

他叫人一把拽住,飘荡在半空中,他还在看着下面,看见司昼晴的身体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接着“噗通”。

拽住他的男人叫森木林。年过四十五,没结婚,据说为艺术献身。

森木林是个偏执的摄影师,他为了心目中的美能付出一切。他把槐梦领回家,给他换上新衣服,抱抱他说:“一切都会变好。”

他指着摄影作品说:“蝶。你感受到了吗。”森木林是少有的作品中迸射出激烈感情的摄影师,他好像天生有种狂热,并能将这种狂热传递给别人。槐梦说能,森木林弯腰拍拍他:“不会是我的孩子。”

他半蹲着,用一种欣赏般的目光注视着他:“你和蝴蝶一样。”

“为什么?”

“很脆弱。好容易死掉,却又不那么容易死。”

槐梦不理解,直到有一天他被森木林拽到浴缸前,他抬头看森木林,森木林也抬头看他,那个微笑是神秘的,慈祥的,他把槐梦浸在水里,下沉——下沉——槐梦窒息了,他四肢无法控制地上浮,却叫森木林按着脑袋压到了水下,他说:等等,再等等。

槐梦听见了气泡碎裂的声音。好像很多水滴如鱼群般在他耳边相撞,一些透明的气泡拥挤着堆簇着,唦唦碎裂。窒息的痛苦已经消失了,他手脚松开,好像浸入云朵一样,轻飘飘地快要融化。

森木林把他抱了出来,放在椅子上,拍了那张后面称之为《融化》的照片。

槐梦说:“我可以拒绝吗。”

“为什么。”

“不知道。”他闭上眼,水滴从睫毛滚下:“我很难受。”

森木林趴在他身边:“但是很美——一种死亡一样的美丽,好像在吹泡泡的骷髅,一切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

“我不知道。”槐梦感觉自己再呼吸。他抬手遮住自己的面孔。

“我很痛苦。”

他说,他不想。随后森木林按着他的脑袋浸泡到水里,他又和上次一样,很快浸入一种迷醉般的朦胧中。他仰头郑重地问森木林:“你爱我吗。”森木林说:“爱。”但他从不手下留情。他会带槐梦去更好的世界,更高的舞台,他要让整个世界留下他的影子,要一步一步,走到世界巅峰。他对槐梦说:“你不能屈从于平凡。”槐梦不知道,但是他想,森木林是爱他的。

大概是十三岁的那一天。

他昏昏沉沉。胸腔吐出一口寒气。

森木林坐在沙发上给他擦头发,一下又一下,缓慢又认真。槐梦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他说:“我不想看见你。”

“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于是森木林走开了。他孤身一身驱车离开家,消失在了无人区的冷风和寒月中。

爱,和与爱并生的死亡。不离不弃。

**

在从望山村到本部的车上。

胖子慢慢回忆起这一切,最终斟酌了两个词。“单纯。”

“是这样。”

本部在神京,小车顺着人流涌进这座古城,“吱呀”一声甩进后院,在一栋不起眼的大楼后面熄了火。

胖子下车,尤慧搀扶着大哲,三个残兵败将手搭手往里走。尤慧看了一眼车里半睡半醒的槐梦:“要不,叫一下?”

“给他留点时间。”胖子摇头,随后拖着大哲的腋下一提,就上了台阶,催魂似的:“哎呀——我手疼的受不了,赶紧给我们看看!”

修复室里。一个挑染红发的视觉系男青年正积极推荐自己的宝贝:“我觉得你把整个手掌切了,换成机械的。”医生摆出酷酷的姿势:“指头能发射激光,到时候你一人携带十把光剑。原力与你同在!”

“不行不行!”胖子摇头。

医生随即说道:“那植物系的?我给你催生个,木系魔法顺手拈来!”

“别别别!普通的就行!肉的就行!”胖子连连哀叫。

医生失落地摇摇头:“没追求。”随即又问:“怎么槐梦没来?……也对,我估计他不太想看见楚天问队长。”

槐梦第三个养父叫惊飞星。

森木林死了,死前把财产记在了槐梦名下,他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全心全意去爱。后来一群人过来争遗产,为了防止出意外,槐梦没有跟森木林的亲属,而是被收回了福利院。

“……他身上好像总是伴随着不幸。”院长说道。

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槐梦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他在玩自己的手指,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旁边,斟酌两下:“你要不要和我回家。”

槐梦抬起头。这个男人乱糟糟的,头发很乱,胡茬一片青,这不像一个能照顾好孩子的人,于是槐梦说:“……好啊。”

惊飞星是个好人。即使到如今槐梦也能说出这句话。他把槐梦领回家后,领他到浴室里洗脸洗头发,他似乎不太爱说话,只笨拙地用行动表示自己能温柔地照顾一个人。他挤开洗发水,搓出泡沫,槐梦浸在水里,睁开眼,吐出几个泡泡,和水面上的泡沫相撞。

“闭上眼。”惊飞星说道。他伸手盖住槐梦的眼睛。

“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照片。”槐梦说:“你曾经有一个孩子……是吗。”

惊飞星低声:“是。”

槐梦问:“你爱他吗?”

惊飞星没有回答,他沉默着一下又一下搓起泡沫。

槐梦微微闭上眼,他似乎困倦:“那么……也请好好爱护我。”

惊飞星确实做到了他承诺的。十三岁的时候,惊飞星给他买了一个棒球棍,告诉他以后可以努力练棒球了。

“但是练棒球有什么用呢。”槐梦问到。

惊飞星回答:“可以赶走想要欺负你的人。”

十四岁的时候他和惊飞星有了第一张合照。这个男人笨拙和粗犷,他身形高大,好像堡垒,两肩总让人想起什么厚实可靠的事情,拍照的时候他努力弯着腰,把自己和槐梦挤到一个小小的相框里。

他不常笑。于是照片里有一个干巴巴的凶恶的笑容。

十五岁的时候,槐梦放学路上被人跟踪。惊飞星靠在窗口一边抽烟一边看孩子放学,眉毛一拧就盯住了那个吊在槐梦身后的跟踪狂。他单手摁灭烟头,扒着窗户就从四楼跳了下去。

他是没有遇见大卫的巨人歌利亚,他是永不可战胜的战神。

他一跃而下,揪着这个变态把他送进了牢房,扭头给槐梦买了一把长刀。

他告诉槐梦要保护自己,要不惜一切地保护自己。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普通的爱着自己的孩子。

十六岁的时候。

他要杀了槐梦。

他是灵能者,快过生日的时候被喊去了深海荒场,被邪神巧妙的,扭曲了他的认知。

十六岁生日那天,磅礴大雨,他穿着一件打湿了的黑色风衣匆匆赶回家,身上是滴滴答答掉落的雨水,他面容平静地和槐梦吃完蛋糕,随后告诉槐梦,他要杀了他。

“这个世界对你太危险了。”他的目光依旧如此温柔,带着一种笨拙的可爱。

在那个磅礴大雨的黑夜,槐梦在路上狂奔,他好像跑过了风,跑过了雨,跑过了昏暗的灯光,还是遇见了站在道路尽头的惊飞星,这个仁慈的父亲、冷酷的杀手笔直地站着,他目光如渊,冰冷而坚韧。

他举起枪——那把长.枪属于邪神的衍生物,号称百发百中永不偏离。磅礴的大雨如倾泻般落下,两人之间隔了雨雾,隔了很多朦胧的东西。

槐梦张口,他说:“爸爸。”这样的声音如此之小,被重重雨雾覆盖,水珠成串,从他脸颊流过,好像一滴混在雨水中的泪。

惊飞星似乎听到了。他停顿,跨步向前,向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他亲吻了槐梦的额头,低声:“睡吧——我的孩子。”

扣动扳机。同时一道雪亮的刀光从他胸口穿过。

尽管雨水如此滂沱,但槐梦依旧听见一丝细微的切断声,好像刀锋划过血管,带来的崩裂,他还听见刀身一转,原本被穿透的心脏又横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惊飞星倒下。

尸体溅起无数水花。

好像一幕戏。黑色幕布缓缓拉开,新人物在黑夜和雷霆的呼啸中现身,雨水打湿了他的黑发和面孔,但打不湿他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

他收手,一寸寸从惊飞星的尸体上拔出长刀。血如水洗。

“这个人要杀你吗。”

啊……

雨水轰隆隆。

大雨冲走了槐梦脸侧不断流淌的鲜血,露出发白的伤口——那把号称永不偏离的长.枪失误了。整个世界仿佛被黑暗无限压缩,黑色的东西填充了一切空隙,只留下他,持刀的男人,和惊飞星的尸体。

“不,你杀了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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